戏志才把密函交给曹真,然后就开始布置之后的事,“这次换防我已经吩咐过了附近守军,不会派人过来。所以明起,你要带人晚上出营,白入营,做出换防的样子,分批将兵士换出去。”
“先生这是何意?”曹真吃惊不,自从曹操遇刺,戏志才就来到白马大营主事,曹军沿白马延津一线布下了五座大营首尾相顾,足见白马的重要。正因为有戏志才坐镇,当初文丑入许都也只敢避开从获嘉过河。如今戏志才居然让自己分批把兵士换出去,要是被对岸的袁军知道了,只怕转眼就会过河来袭。
“子丹只管照安排行事就好了。”戏志才语气平静,仿佛在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般。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只怕命不久矣,所以必须在临死之前将此间之事安排好。
曹真见戏志才不,也不敢多问,告辞出帐,随后几,曹真照着戏志才的吩咐分批将士兵换出了营去,最后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老弱病残维持这大营的日常,不近看倒是看不出营中已空。
曹真离开数后,袁绍正在大殿召集文武官员,商议是否该现在和曹氏集团撕破脸发兵讨伐曹氏。
谋士田丰出班奏道,“近几年我们讨伐公孙瓒北方蛮族,战事不断,百姓疲弊,粮仓空虚,某以为近年之内不宜动兵。应该借子之名,发文下正我们大汉正宗之名,然后提兵屯于黎阳;在河内多多添置舟楫战船,修缮增制军器战马,暗中增调精兵强将驻守黄河沿岸。不出三年大事可定也。”
“不然。”谋士审配反对田丰的建议,“以主公之神武,河朔地区农业只强盛。兴兵南下,诛杀曹贼如同反掌观纹一般,何须三年。”
审配刚完,谋士沮授就站了出来。“制胜之道,不在势力强大。曹氏实行新法,商贾云集,仓库殷实。士卒精练,只许都一城足见其一二,曹氏比之公孙瓒之流强盛何止一点。稳扎稳打之策不用,难道要主公兴无名之师讨伐自己盟友,落个不义之名吗?”
又有没事郭图道,“非也。兵加曹氏,岂曰无名?曹操在世时,欺压主上,世所共知的曹贼,剿灭曹贼,上合意,下合民情,岂可为义而往大义。”四人争论未定,袁绍躇踌不决。眼光无意间瞥到了正在打哈欠的庞统。
“士元可有何良策教孤?”就是你出策让文丑偷袭许都,现在你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我们吵架。
“统现在还没计策,统以为主公英明神武,待有人进来禀报主公许都之事。主公一点能乾坤独断。”
“士元此话当真?”
“算时日应就在今日,主公稍安勿躁。”
虽然庞统故意买关子,但是袁绍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自己终于有一个像萧一一样的大谋之士了。
仿佛是要印证庞统的话一般,不多时就见一个属吏火急火燎的从殿外跑了进来,直接跪在了袁绍面前,“主公,许都传来急报,文将军孤军深入许都,本已拿下许都,奈何对方狡猾,文将军中伏,力战而亡。”
“什么?”袁绍原本听到拿下许都心中一喜,然后听到文丑力战身亡,惊得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半才回过神来,指着庞统牙关咬的咯咯响,“来人,给我把庞统退下去斩首,以祭文将军之灵。”
庞统任由刀斧手把自己带出去,只是不住冷笑。这时许攸、荀谌自外而入。见庞统被架着,急忙问身边人,当问明情况,许攸急忙阻止刀斧手,上前对袁绍道,“主公,士元为主公寻的伐曹大义,有功无过,主公不可错杀功臣呀。”
“他使我损失一员大将,未得尺寸之地,何功之有?”
“主公,于外,曹氏击杀盟友大将,此乃其不义之举,于内,主公为爱将兴兵伐曹,此乃仁义之师。文将军乃河北四庭柱,深受军士爱戴,若兴兵,必定三军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这么,此时起兵正是时候?”袁绍显然有点动心了
众谋士齐声道,“明公以众克寡,以强攻弱,讨汉贼以扶王室,诛不义以慰军心。起兵必胜也。”
袁绍被人一捧,瞬间飘飘然起来,“诸君所见,正合我心。”
急忙又下了台阶亲自给庞统松绑,“还请士元助我。”
“故所愿,不敢请而。”
袁绍当堂点将,令高览为前锋,庞统为军师,统兵三万,先行出发,由黎阳渡河而战,拿下白马,作为大军渡河的前站。大军集结之后即刻发兵。审配、逢纪为统军,田丰、荀谌、许攸为谋士,颜良、张合为将军,起马军十五万,步兵三十万,弓弩手五万,共精兵五十万,望黎阳进发。
议事毕,田丰急忙去追往外走的庞统,“士元慢校”田丰追上庞统,“主公只是心念文丑将军所以一时失态,士元莫要见怪。”
“统不敢。”庞统一脸的冷笑,“只是主公似乎对统还在见怪。”
“士元莫不是在在意先锋军之事,某知主公如此安排确实屈才了。待我去与主公言明。”
“不劳元皓费心,待统拿下白马曹军五营,统自会去。”完拂袖而去。
庞统三万大军当就往黎阳出发了,到了黎阳,汇合当地守军,共计五万袁军与戏志才隔河而对。
戏志才强挣扎在河边看着对岸袁军调动频繁,知道袁绍已经发兵,先头部队已经到了黎阳,不日就当渡河而来。他转身看看身边副将“张将军,戏某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按先生吩咐准备妥当。”
却庞统,望着面前辽阔的河面对身边的高览道,“高将军,如此大河,我军要伐木搭桥方才好过。”
“不然,我等可往延津水浅之处涉水而过。如此方为兵贵神速之道。”高览和文丑同为河北四庭柱,自然对还是文丑的庞统没好气。
“那不如这样。高将军带四万兵马前往延津过河,统在此处带一万人在此搭设浮桥。”
“你!”高览气归气,但他不是傻子。自己知道延津好渡河,曹军的主将怎么会不知道。只怕自己真的从延津渡河,还没到岸就被当成活靶子射死在河中了。
“统不开玩笑,将军只管在延津做好渡河准备,三日后三更自见分晓。”
“若三日后不见成果呢?”高览挑衅道
“愿立军令状,三日后若不能与将军相见与对岸,统自刎谢罪。”
庞统把话到这个份上,高览也不再多言,暂且照着庞统的意思带兵去了延津。这头庞统也开始了他的行动,他调了五千人往上游去,然后五千人就地伐木做出搭建浮桥的样子。
当戏志才就得了回报,“先生,袁军这是要从下游渡河呀?”张副将提问道
“何以见得?”戏志才微笑问道。
“白马河面宽阔,袁军当着我们的面搭桥,不等他搭好我们就可以用弓箭射之。所以白马此处乃是疑兵。袁军渡河之处当在延津。”
“若如此,他又何必分兵往上游伐木呢?”
“这个,末将愚钝。”张副将被戏志才问住了。
“且看看他们怎么施为吧。”
随后第一庞统的浮桥搭起了一丈,第二浮桥还是那一丈,第三依然。
“先生,看来袁军确实是要从延津渡河。”
戏志才笑笑摇摇头,事出反常必为妖。若白马为疑兵,应该努力搭桥才是,怎么会如此潦草?但是若对方欲情故纵又当如何?戏志才还没想通,江风一吹,戏志才感觉一股寒气入体,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先生。”张副将急忙上前扶住他。“先生,此处风大还请回营吧。”
“张将军,今夜就是我等死期了。戏某连累诸君了。”戏志才一把抓住他的手。
张副将苦笑一声,“此事先生不是老早就告诉我等了吗?我等都是自愿留下来的乱世孤儿,先生莫要太在意了。”
“既如此,烦劳将军通报各营,今夜敌军必定袭营,请诸君各自做好准备。”
“那我们到底在何处布防?”虽然知道今夜必死,但是张副将还是想战死沙场。
“罢了,将军既有此意,戏某就奉陪到底吧,将军可叫人在延津多设火把设为虚兵,然后集结兵力在白马等候。”
“先生是他们会从白马渡河?可是他们才搭了一丈长,难道半夜还会降浮桥不成?”
“戏某倒是知道有人曾使过凌空飞渡之术,以此推测,不敢瞧下大才。”
“先生的可是司徒大人?”
“这回倒不是他,不过智计多出司徒公,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是夜,河水奔流之声不绝于耳,张副将带着兵马在埋伏在河边,眼睛盯着河面一眨都不眨。时间一点点随河水流逝,时至三更,突然上游传来声响,张副将举目望去,居然真的有降浮桥从上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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