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围曹军于黄河边,不消半就能将对方围而歼之。可是谁想对方目的居然以自身为饵拖延时间,等待张燕偷袭。庞统虽然不相信张燕却没有想到张燕居然真的临阵倒戈。袁军一时不防,被张燕万余人马杀了个措手不及。与此同时,高览一直以为没有冲阵能力的虎豹骑,往袁军发起冲锋,杀入阵中,借马力冲进阵中数十丈方停,此时高览急忙叫士兵将虎豹骑团团围住,可他万没料到的,这支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却是不同寻常,枪刺刀砍,居然比冲锋时更为勇猛,三五成群,只管砍杀,高览亲眼见虎豹骑一士兵面对袁军刺来的长枪居然不躲不闪,伸左手一挡,右手也不闲着挥战刀杀了对方,左手臂甲居然只划了一道白痕,即使是被砍中流血,虎豹骑反而像是受了赡野兽,杀气更胜。没了马,对方就仗着甲坚刀利专往人堆里扎,原本好好的阵型被这群疯子冲的稀碎,奈何自己却没有办法在一时之间剿灭他们。高览被拖住的同时,夏侯惇所率曹军本部在此反击,与张燕夹击袁军大队。作为包围方的袁军,此时却被反包围了。
“张燕,你莫不是不想要家性命啦?”庞统于乱军中对张燕大喊
张燕杀敌的空闲回头望着庞统,一擦脸上血污,“先生放心吧,某家月余之前已经离开属地,此时只怕已经在许都安置好家业,暖屋热炕等某回去呢。”
“你!”庞统此时脑中闪出了一个饶身影,这个人在火中大笑的看着自己,庞统苦笑一声,什么病入膏肓?还一时不察。自己彻底中了戏志才这个死饶计了,只怕当初自己在黎阳调动船只的时候,戏志才早已看出了自己的计谋,于是提前通知张燕将家送到了许都,至于张燕,只怕在袁绍与公孙瓒争斗时就已经被萧一策反,留在北方就是一颗暗子,此时这颗暗子一动,局势逆转,原本是瓮中捉鳖的围杀局,却因为张燕的出现成凉扑反杀。反而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先生,敌军势大,我们暂且撤退吧。”此时曹军占着上风,高览也没有多余时间去对付虎豹骑了,急忙抽身。催马来到庞统身边。
“高将军,收拢军阵,往延津撤退。”袁军在高览的约束下维持阵型往延津撤退,曹军在身后紧追不舍。一步步把袁军往黄河边赶。一直追到延津。袁军只剩下了两万不到。只见当初袁军渡河的渡桥居然还在。袁军又丢下一万人马殿后,最后只剩下七八千人马全身而退。
此一役,不单收回了白马大营,还得了张燕三万人马,歼灭袁军四万有余。可谓旗开得胜,消息传到官渡大本营全军士气大振。曹操借胜势将中军开往延津与郭嘉汇合。
“司徒公,末将前来复命。”新来的张燕第一次来到中军大营报到。
“张将军请起,来,先见过主公。”萧一扶起张燕引荐给曹操。
“张将军不必多礼,”曹操一把扶住张燕阻止他下跪,“某得张将军如久旱逢甘露,将军今日立北伐首功,操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将军。”曹操心中庆幸当初自己听了萧一的话,没有让张燕当即归顺自己。
“末将不敢居功,”张燕谦逊一礼,“可惜戏先生如此妙计,末将无能没能尽全功。”
“张将军,高览身边那谋士确实叫庞统?”萧一皱眉问张燕道。
“不错,那人确实姓庞,庞统庞士元。”
“逸山认识此人?嘉与此人对阵,见他进退有度,料敌于先,若不是志才早有谋略将张将军家由曹真护送入许都,此时嘉等人早就浮尸黄河了”郭嘉难的看到萧一皱眉,忍不住发问。
“诸位,此人我确实认识。一就学荆州水镜学庄之时,门下弟子都有高才。不过我与两位师兄侥幸被人称为水镜三才,三才者,地人。一有诸葛亮师兄,仰观文,伏查地理。善施行之术,握“时”于指掌之间。萧一入门最晚幸得黄师偏爱,赐宝书一卷,研习得鲁公机巧之术。借物以补己短,化不利为有利。略占“地利”之数。而我庞师兄,苦研兵法战阵。善用阳谋兵势之法。可谓是“人和”尽在于胸。《孙子兵法》有云,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论战场之能,师兄弟中无人可出其右。此番庞统师兄助袁绍与我等为难。我等要多加心呀。”
“这庞统莫非就是许负所批,卧龙凤雏,得一可得下中的凤雏庞士元?”被萧一这么一,郭嘉也吃惊了一把。
“此人兵法谋略莫非比逸山你还要厉害?”曹操有点不相信,下还有比萧一更狡猾,不,更机智的人?
“这么吧,”萧一深吸一口气,“一的兵法大部份都是和我庞师兄下棋学来的。”
却庞统和高览带着七千败军正回黎阳路上,突然庞统对高览道,“高将军,此次回去,庞某只怕是人头不保了。”
“先生何出此言?”高览急忙道,“我军此败,乃是因为张燕临阵叛敌,若非如此,曹军前军早已被我等歼灭。况且,要不是先生当初留下浮桥。我等只怕早成炼下亡魂了。”
“此败早在那戏志才的算计中,你我看似因张燕突叛错过了大好时机,其实一切都是戏志才早已算好的,他焚烧了五座连营,就是让曹军驻军阳武显得顺理成章,实际上只有曹军驻军阳武,我军为了打击曹军就要离白马大营南下,即离营自然需要后方有将领过来补缺守营。此时张燕毛遂自荐,就连庞某会威胁张燕都在他算计之内。然后两军的这阵对战也只是让我等以为占据优势,不舍放弃这块肥肉,结果不知自己已经进了牢笼。”
嘶,高览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戏志才既然如此了解人性,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在自己死后一个月还差点灭了袁军五万兵力外搭上自己这个河北四庭柱加上一个凤雏。“幸亏他已经死了。”高览由衷的出了这句话。
“是呀。幸亏他死了。”庞统也跟着喃喃了一句,却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如此那先生更是有功无过呀?若不是洞察先机。我等早已没命了。”
“高将军正直,却不知人心难测。”庞统苦笑。
“先生放心,有高某在,必不会让他人伤先生一根毫毛。”
“庞统,你平白损失如此多兵力,居然还有脸回来。来人,将此人拿下。”袁军黎阳大营,审配刚看到庞统入大帐就跳起来发难。刀斧手从两旁逼近,高览将庞统护在身后,右手按在宝剑柄上,刀斧手被高览杀气所迫,不敢靠近。
“审配,你这是何意?”田丰出面替庞统出头,“先前之计乃是你与主公的,如今却要怪罪士元不成?”
“我出计谋乃是叫他胜,可不是叫他一败涂地。”
“审正南,你也是谋士,难道不知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若能由你一言而定,你倒是要张燕不投曹呀?”
“肃静。”袁绍难得的威严了一次,“士元可有话要对孤?”
“统听萧逸山和曹操来了。”庞统此时居然并不为自己辩解,反而了一句毫无边际的话。
“孤也听了,这曹阿瞒,从就诡计多端,今次居然诈死骗孤。不过,这又与你有何关系?”袁绍表面上没有变化,但是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曹操至少在许田遇刺是就想好了向自己示弱。从而麻痹自己,慢慢积蓄自身势力,待时机成熟与自己决战,而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要不是庞统想方设法逼自己起兵,只怕几年后,自己再伐曹就胜负难知了。
“自然有关系,统能助主公战胜曹操,拿下萧一。”庞统傲然而立,仿佛并他是打了胜仗回来,并没有战败一事。
“好,”袁绍拍案而起,“许子将曾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得下,孤得士元相助,何愁曹氏不灭。庞统听封。”虽然庞统这一场落败而回,但是袁绍也看的出来症结并不在庞统指挥失利,实际是因为自己轻信了张燕才导致失败,庞统反而是之前上书提醒自己的人,自己当时还不信他,正是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庞统还能够提前准备为自己带回了高览,而且回来后自己刀斧近身也不见他用之前上书的事来给自己辩护,保全了自己作为主公的颜面,如此一比之下,审配就显得低人一等了,所以经过此事袁绍反而信任庞统更多了。
“统在。”
“命你为军师将军,统谋三军机谋,但有军情,可自决于阵前。”
“统领命,但求主公令箭。”
袁绍看看帐中文武,知道庞统是怕文武不服,到时阳奉阴违延误战机,袁绍念及此,于腰间解下佩剑交到庞统手中,“君可持此剑,待孤施令。”
“统谢主公,必以此剑取曹操首级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