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与刘表一起上了受封台,刘协做了一番演讲,无外乎曹操进魏王,上应意,下顺民心云云。然后就是魏王的印玺,曹操跪受之后。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献帝在台上设宴款待曹操热,曹操一行与刘表对面而坐。酒过三巡,刘表开口道,“听闻曹公与官渡数战
袁绍,其中惊险可否与我等道道?”
曹操朗笑一声,“来惭愧,操于官渡几次险败于袁本初之手,全然不似刘荆州当初白衣入荆州时的从容。”
刘表又道,“表得荆州全仗的祖上荫德,荆州文武只是看在我是刘氏子孙的份上才多多协助,实在不敢比曹公凭一己之力位进魏王。”
刘表这话看似夸奖曹操,实际在暗骂曹操只是个阉宦之后。比不得自己刘汉贵耄曹操当然也知道他的意思,“操得此尊位,实在是陛下厚爱,刘荆州若是有意。操现在就请陛下将此位让于荆州便是。”曹操话间真的起身准备要向刘协建议。刘表急忙拦住,“曹公笑了,刘表何德何能当的王位。还请曹公莫要戏耍景升。”曹操心中暗道,量你也不敢接,这么大的帽子戴在你头上看你怎么应付四周不服的诸侯。脸上却是笑容可掬,“操酒后孟浪了,还请景升兄莫要怪罪。”
蒯良见自己的主公没有占到便宜,上前道,“魏王多礼了,下官见我主与魏王相谈甚欢,今日陛下再次下官
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魏王见听。”
“蒯良大全无妨。”
“今日你我有缘在此,不如我两家当着陛下的面结成兄弟之盟,同心协力,扶保汉室江山。”
曹操斜眼看着蒯良,“既是兄弟之盟,两家谁为兄,谁为弟?”
“自古长幼有序,我主公年岁长于魏王自然为兄。”
“蒯大人此言差矣。”荀彧从曹操身边站起来,“所谓尊卑有别,我主身居王位,自然当以我主为先。”
蒯良这时一拍脑袋,“你看我糊涂了,你我两家皆是汉室的臣子,当以陛下为主。我等何须先后,只要听从陛下圣旨即可。”
萧一一听不心笑出声来,当初曹操挟子以令诸侯,如今却被别人用这招反将了一军。曹操没有回头但是知道是发生的是萧一,他将手背在后面示意萧一起来话。萧一站起身来,“蒯大人所言极是,你我两家都是汉室臣子,当以陛下为内,实不相瞒。一见陛下在荆州居于行宫别院礼数方面多有不能足到之处,许都有皇宫禁院在彼,还请陛下随我等移驾回宫。也好让我等日夜聆听陛下圣训。”
萧一此话一出,蒯良心急了,“司徒大人此话莫非怪我等为陛下所建行宫怠慢了皇家?”
“正是。”蒯良没想到萧一居然直接承认了,“你荆州财力如何与我许都相比,仓促而成之行宫怎能比我皇家深宫。”
萧一这一句的蒯良哑口无言,因为萧一都是事实。还好刘协此时打圆场,“朕与景升相见恨晚,此处又有皇叔在,朕欲在此多盘桓时日,还未有离去之意。”
“恕下官斗胆,陛下不在身边,魏王若是有事需陛下决断当如何?”
“俗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魏王大可相机行事。”刘协急忙接话,他可不想再回到许都,虽然衣食无忧,可是自己就是傀儡而已。哪里是什么子。在荆州至少还有皇叔刘备是向着自己的。
“谢主隆恩。”刘协没想到的是,萧一要的就是刘协这一句话,相机行事那就不怕刘表假借献帝之名来指挥曹操了。
刘协话已出口,蒯良想要拦也拦不住了。他看向萧一一阵冷笑,“良听闻司徒大人也是我荆州的女婿,今日特意请来了大人岳丈。”话间有两个人扶着黄承彦上到台上,是扶着实际也是要挟。
萧一急忙来到黄承彦面前,深施一礼,“岳丈安好?婿失礼了。”黄承彦笑了笑,“自古忠孝难两全,逸山只管做自己的事就是啦。”萧一点点头,“您请安心,月瑛此时身怀六甲,婿正想请您前去许都当外公呢。”黄承彦一听更是呵呵直笑,“即如此,老头子还真要走一趟啦。”
蒯良倒是好耐性,等他们翁婿话了才开口道,“司徒大人一片孝心,怎奈黄公乃是荆州大儒,若是如此轻易去了许都,只怕下仕子会怪罪我等轻视黄公,还请司徒进寿春三城为礼以黄公北上。”
曹操见刘表斗嘴斗不过,改用人质要挟了,心中不悦。但是他也知道萧一至情至性,用三城换黄承彦他一定会做,所以曹操正要替萧一答应,却见萧一哈哈大笑,“蒯大人有心了,我提岳丈感谢大人厚爱。为此萧一特备回礼答谢大人。”
萧一话间,曹操这边也带上来一个人。蒯良定睛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急忙上前去抱住那人。“二弟,是你吗?”原来此人正是蒯越,当年蒯越随刘表大军攻宛城,随后中计被擒。一直关在许都大牢,萧一也是预感此次可能会用到蒯越,所以就将他带了过来。没曾想居然真的用到了,他看着久别重逢的两兄弟,冷笑道,“原来蒯良大人也懂人间私情。”蒯良不理会萧一的讽刺。一抹眼泪对萧一道,“为人臣者自然要以忠义为先。司徒大人无需多言。”
“好,蒯大人好忠臣。”萧一气急反笑,这边厢刘表身边刘琦在刘表耳边道,“蒯氏兄弟为父亲出生入死,那蒯越也是为主做事才身陷囹圄。蒯良有心尽忠,我等却不能因为一城一池而寒了麾下臣子之心。还请父亲三思。”刘表悄悄点头,刘琦此话很有人主的思维,看来他并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同时听到刘琦话的还有蔡瑁,蔡瑁一听刘琦此话眼中寒芒一闪。而刘琦心中却想的是,自己出言救下蒯越,那么日后蒯氏兄弟一定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不这三人各怀心思,刘表开口道,“魏王使蒯氏兄弟能够久别重逢,成伦美事。如此大礼比区区几座城池更有情有义。想来黄公也会感动于魏王的至情至性。乐意随魏王前往许都一叙伦之乐。”
蒯良还要什么,被刘表止住了,萧一真诚的向刘表行了一礼。蒯良见接连失利,刘表更是为了自己兄弟放弃了寿春三城,自己要报此恩只有不顾手段高低了。蒯良开口道,“今日两家联盟乃是大喜之事,有道是寡酒难饮,下官为魏王准备了剑舞一支,还请魏王赏鉴。”
蒯良这是逼想要项庄舞剑呀?萧一正扶黄承彦坐下,身边的赵云轻咦一声,低声道,“怎么是他?”萧一回头看去只见此人身高八尺开外须发皆白,发似三冬雪须如九秋霜,面似淡金黄中透润,一双剑眉斜插入鬓二目有神,三山得配四方阔口大耳有轮,颌下三绺短髯。,头上戴着绿缎色扎巾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珠光四射,身穿箭袖腰煞大带,大红中衣五彩虎头战靴,背后背一口落叶秋风宝剑,足足七尺之长。白鲨鱼皮鞘,银吞口银兽链儿银饰件儿素白色灯笼穗三尺多长迎风飘洒。只看这一把宝剑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三国时的一尺相当于24厘米左右,七尺长也就是这把剑足足有一米七。都快赶上别人长枪的长度了。
萧一低声问赵云,“子龙认识这位老者?”赵云答道,“看这把剑不会下不会有第二个人,此人那是辽东燕山人名叫王越,据传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18岁就匹马进入贺兰山,只身杀入羌族大营,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全身而退无人能挡其锋芒。30岁时已经打遍下无敌手。不过此人热心出仕,桓、灵二帝在位期间,他在洛阳开武馆谋生,整日周旋在官场仕途,希望讨个一官半职,但其时皇帝没有权威,汉末门阀观念又根深蒂固,王越出身平民,最终都未如愿。”
这么厉害?三十岁就无敌啦?萧一有点不信,“子龙见他出过手?”赵云摇摇头,“年岁相差太大,云所知也只是家师所见,不过云曾见过其弟子史阿与人过招,对方擅长使手臂,通晓五种兵器,又能空手入白刃,然与史阿相斗每三招必中其臂。云看的清楚,就算是云与史阿争斗也未有十足把握取胜。”
就在萧一和赵云聊的时候,王越的剑舞已经开始了,王越先是对众人拱了拱手,然后一声龙吟之声宝剑已经出现在王越手中,一个举火烧,他就练上剑了。剑若有龙,人似惊鸿。丝毫没有老年饶姿态,犹如是一个风中的精灵一般。午后的阳光映照在剑上,金光闪烁使人如置身战场,金戈铁马之声不绝于耳。在场众人无不看的目瞪口呆。突然曹操直觉眼前剑光一闪,耳边赵云喊了一声,“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