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时的洛丹伦王国还不曾想过太多复杂的事情,仅仅只是因为看到兽人的强大,而第二次战争又迫在眉睫了,洛丹伦他们只是希望各国能够齐心协力,尽快合力组成统一的联盟阵线去抵抗兽人的进攻。
但是,现在第二次战争已经进入了中后期了,而联盟的防线在洛萨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下也得到了稳固。至少,现在洛萨指挥的盟军力量已经成功地阻止了,兽人大军开战以来势如破竹一路北上的锋锐了。
战线平稳了,人心也平稳了!
可是……人心平稳了,就有人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了!
特别是那些正在流亡的,原暴风王国的老牌世家大族,他们是绝对不会甘心自己曾经辉煌显赫的家族世家,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消亡在艾泽拉斯的,他们肯定会千方百计地去恢复家族的荣耀地。
所以,仅仅只是一听到暴风王国复国军团将要成立的消息,这帮人就像闻到了腥味的猫一般,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机会存在,并且很快变成如一群苍蝇一样地成群而来。
他们才不会去管洛萨和羽林血鹰达成了什么条件,只要原暴风王国复国军团成立,那么这些原暴风王国的世家大族的人,他们就要在这里边分一杯羹,他们是不可能会让洛萨一家独大的!
而洛萨元帅对于这帮人的心思又怎么会不清楚?再怎么说洛萨元帅也是阿拉索帝国皇室的后裔呀!洛萨可不是什么傻瓜!
尽管,这个曾经的人类第一大帝国阿拉索帝国分裂了,但是洛萨作为阿拉索帝国皇室的后裔,还是原暴风王国的军事元帅,他的眼光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不过,就算图拉扬是洛萨的副官,但是图拉扬也绝对不会想到高等精灵帮助暴风王国,仅仅唯一的条件却只是一个口头承诺而已。
尽管羽林血鹰没有说是要求谁的口头承诺,但是图拉扬却很明白,这个口头承诺的人肯定不是洛萨就是小王子,否则是不可能是别人的。
可是,高等精灵下如此大的力气,却只换回一个己经被灭了国的年幼小王子,或者是已经亡了国的,没有军队在手中的军事大元帅的口头承诺,这样是否值得呢?
所以,这也是让图拉扬感到吃惊的地方,更让图拉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血鹰城主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生意人,但是生意人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因为,目前谁都没有看到可以战胜兽人的希望!自从战争开始以来,兽人军队一直气势如虹,在所有战场上都一直占据着优势地位和主动权。
然而联盟这一方面,就算联盟各国己经倾尽了全力,但现在却也仅仅只是堪堪稳住了战线而已,仅仅只是在希尔斯布莱德地区挡住了兽人大军继续北上的势头。
这样的结果离战争胜利的方向太遥远了,而暴风王国复国的可能也更是遥遥无期的。因此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笔亏损的买卖。
图拉扬觉得如果把羽林血鹰口中的生意人换成赌徒更为合适,因为羽林血鹰他这么做根本不像一个生意人!
生意人就应该是精明的、理智的,像这种看不到希望的亏本生意不应该是一个精明理智的生意人该去做的!只有赌徒!才会狂热地会相信一夜暴富,从而倾其所有孤注一掷。
可是,图拉扬又觉得羽林血鹰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赌徒。所以,这种感觉让图拉扬觉得很矛盾也很难受,因为他实在看不透这个行为和性格相互矛盾的血鹰城主。
“为什么?”图拉扬忍不住地问羽林血鹰道:“这根本不像是一个生意人该做的事,投入这么大,仅仅只是换回对方一个口头承诺,这似乎并不像是一笔什么好生意!”
羽林血鹰笑了起来。
在自己这么冲的语气之下,图拉扬到现在居然还没有负气而走,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情:图拉扬很重视这个军团。
既然图拉扬很重视这个军团,那么就意味着可以继续谈了,能够继续谈,也就意味着图拉扬他可能会做出相应的让步的。
羽林血鹰稍微想了一下说道:“图拉扬,你知道做一个生意人除了赚钱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图拉扬不明白羽林血鹰想说什么,所以他摇了摇头,只等羽林血鹰继续说下去。
图拉扬很想知道高等精灵这么做的理由,因为他认为只有他了解了高等精灵这么做的出发点,他才好判断高等精灵是否真的无意于干涉暴风王国的内政问题,而只有自己明确了这个问题,他也才好做出相应的让步。
“诚信!”羽林血鹰笑着看图拉扬说道:“除了赚钱之外,一个好商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诚信!有时候,他就算是明知道会亏本,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去做!”
羽林血鹰抛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老掉牙的理由!
说实话,羽林血鹰自己都觉得自己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出来,自己脸皮也的确是够厚的了。
别人说他是奸商,羽林血鹰虽然心中不是很舒服,也不是很服气,但是要羽林血鹰他自己说自己是个好商人,连他自己都觉得那真是太过分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羽林血鹰他做的生意虽然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童叟无欺的买卖,但是他都是做什么买卖呀?那都是在发战争财呀!
在这么多羽林血鹰拿到手的闪闪发光的金币背后,却都是无数累累的白骨和尸骸,哪怕是稍微值得一提的“善举”---收留人类难民,也有很多难以启齿的东西。
这种近乎强迫式的低价买进难民生产的粮食,再高价卖给交战联盟中的“支援战争”的“义举”中,那些得来的闪光金币背后,也是无数人类难民寒风烈日下的汗水。
所以,无论从哪一点看,羽林血鹰都觉得自己跟好生意人是不沾边的,顶多算是一个贪婪无耻的资本家而已,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既做婊子,还想要立牌坊的纯粹的投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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