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司徒景和刘威之间就有些不对劲儿,两人之前无话不谈的亲密似乎也冷却了不少。
所以,司徒陵更愿意相信他们两人真的是因为争吵而赌气离开了,可是,景儿年纪小不懂事,阿威怎么也不知道让着她一些。
迷洛森林说不危险确实不危险,可是,这里面真正暗藏着的危机也一点都不少。
他们两人这么不分轻重的跑进去,司徒陵心中也是十分不悦。
可是,这一个是自家亲妹妹,一个是自己的亲师弟,他这个做兄长做师兄的还能如何,只能认命的去寻这两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了。
可是,司徒陵跟先前的刘威一样,顺着方向找了半天,依然没有发现司徒景的丝毫踪迹。
不像刘威那样鲁莽,司徒陵及时的止住了脚步。
司徒陵紧了紧浓眉,举目远望了一番,呢喃道:“景儿不可能如此不知分寸,再往里走可就要到迷洛森林的深处去了。”
“景儿就是在气头上,也只不过是吓唬一下阿威,所以……”
“她肯定是转了方向!”
司徒陵仔细环顾了四周,侧耳细听,周围好像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唉~
司徒陵左右看了看,这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也是猜不准司徒景会往哪个方向走去。
他又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叹息道:“这一路上怎么连个踩踏的痕迹都没有?”
他寻了一路,一路上都没有任何踩踏的痕迹,若是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不可能这么细心的又掩了自己的脚印啊!
“啧,不对劲儿。”
肯定是他忽略了什么。
司徒陵凝眉凝眉向周围再次打量,突然,他快走几步,来到一颗不知名的古树旁,伸手拍了拍。
迷洛森林这种古树很是常见,可是,为何周围这几颗看着这么怪异。
司徒陵入目所望的身边只有八颗古树,而且分别挺立在八个方位,傲然挺拔。
“八方挺立,这是一个八卦迷幻阵!”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司徒陵赶紧思索着怎么破解这八卦迷幻阵。
他只是普通的医师,治病救人尚可,可是这破阵却是不拿手的。
不然,他也不会耽搁这么长时间才发现这里面的玄机。
“罢了,就这么试上一试。”
仔细思索了一番在古书上看见的那些破阵的关键要点,司徒陵便着手准备破阵了。
因为他自己法力不够,司徒陵直接用了指尖血为引,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八卦图案。
指尖用力,勾下最后一笔,司徒陵看着用他的指尖血画成的闪着金光的图案,不敢有丝毫松懈。
司徒陵微微后退了一步,双手运转着灵力,待时机成熟,直接并起两指,把身上的灵力牵引到地上的八卦图案上。
随着司徒陵的手指缓慢的抬起,那闪着金光的八卦图案也慢慢升到半空中。
司徒陵眉眼一沉,凝神静气,沉声喊道:“破。”
一声落,金光绽放。
那被司徒陵指尖血绘制而成的八卦图案在半空中高速的旋转着,可是,司徒陵看了看四周,依然没有发现丝毫变化。
“不可能啊!”
“难道,是我的破阵之法不对?”
司徒陵迷茫的看了看还在半空中高速旋转的八卦图案,又低头困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八卦图都已经画成了,不可能出错啊!”
司徒陵沉了沉气,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力,然后在自己的心口快速的点了一下,逼出一滴精血,以灵力投掷到依然在高速旋转的八卦图中央。
一瞬间,真正的光芒四射,司徒陵猛然瞪大眼睛,接着便看见他绘制的八卦图突然分崩瓦解开来。
“不会吧,适得其反了?”
就在司徒陵担心不已的时候,破碎的八卦图重新变成的血滴的模样,只不过这是八滴血。
然后,在司徒陵更加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那八滴血分别飞向八个方位,直击那八颗古树的中心。
司徒陵只听见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破碎的清脆声响,然后便感觉眼前豁然一亮,四周都清晰了不少。
笼罩在古树周围的似烟薄雾散开,连旁边的青叶都看着更加青翠欲滴了。
“呵呵。”
“还真的给误打误撞,破解了这八卦迷幻阵。”
司徒陵猛然松了一口气,顿时如破开云雾见明月的愉悦心情,擦了擦额角紧张的冷汗,他便急忙私下查探起司徒景和刘威的踪迹。
破解了八卦迷幻阵,司徒陵很快便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些痕迹。
只不过,这痕迹却是分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延伸出去的。
“唉~”
“阿威肯定是没有发现这掩人踪迹的八卦迷幻阵,奔着直行的方向傻愣愣的往前走去了。”
“还是先去找景儿吧,她一个小姑娘,没有我和阿威在身边保护她,肯定很是害怕。”
司徒陵猜测到往前方直行到迷洛森林深处而去的肯定是刘威的脚印,而在半道转弯的应该就是司徒景的脚印。
衡量了一番,还是先找司徒景要紧,司徒陵便顺着那条弯弯曲曲,时隐时现的脚印痕迹,快速寻去。
司徒陵猜的没有错,他选的也确实是司徒景离去的方向。
可是,不管他如何紧赶慢赶,依然赶不上意外发生的速度。
刘威他救不了,司徒景他依然无能为力。
所以,当司徒陵马不停蹄的飞速往前赶去,却发现司徒景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时候,司徒陵几乎要发疯了一般。
“景儿!”
司徒陵猛然一个踉跄,脚下不稳,直接爬倒在地上,然后手忙脚乱的爬过去。
看着司徒景身上的粉色纱裙被鲜血浸染的成了绯红色,司徒陵伸过去的手颤了颤,嘴唇哆哆嗦嗦的喃喃道:“景……景儿……”
“你这是怎么了?”
“不许给兄长开玩笑,快醒醒,别吓兄长好不好?”
往日的冷静自持都成了枉然,司徒陵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浑身僵硬,手指颤抖的抚摸着司徒景苍白的脸蛋,害怕紧张的话都说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