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朗,微风阵阵。
倾淼从云水尊者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迎着一阵徐风,温温柔柔的轻抚着她柔嫩的脸庞。
倾淼浑舒畅的呼了一口浊气,跟自己娘亲敞开心扉聊了一下,倾淼感觉自己的心都好了许多,一直纠结在心底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甩了甩飘逸的广袖,倾淼微笑着向外面走去,不期然对上一双幽暗的眸子。
夜风习习,两人并排坐在屋顶上,吹着夜风,望着繁星。
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
倾淼心中想的是,连娘亲都鼓励她好好遵循自己的本心,勇敢寻求自己的幸福,而她确实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着南篱,他们这样一直不冷不,苦的还是他们两人。
她是真心着南篱,南篱同样心中恋着她,人结心不能阻止他们两人的感,那她为何要固步自封,给他们添不愉快呢!
有这个时间,他们为何不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呢。
而南篱,他知道了倾淼一直在假装冷漠,故意跟他保持距离。他既想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想靠近倾淼,但是又不知从何入手。
淼淼,是因为人结心的原因故意要远离他吗?她怕自己有朝一会被人结心所左右,所以先远离他吗?
但是,就算淼淼真的忘记对他的感,甚至忘记他这个人,他依然不会放弃。
因为,他相信他们两人之间的感,即便再重来无数次,依然会上对方,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十分强烈。
两人都是想说不敢先开口,良久,还是倾淼轻声问了一句。
“小九里可是睡了?”
“嗯。”南篱点头,“已经睡了。”
又是一阵寂静——
倾淼眨眨眼,大手一挥,淡粉色的广袖轻轻在她和南篱的前一扫而过。
粉袖飘过,两人前出现了一排粉色的,翠色,白色的琉璃玉瓶。
“喝酒吧!”
南篱扭头对上倾淼水润的双眸,她的眼神认真而又执着,就这么望着他的眼睛,望进他的心里。
她说,“喝酒吧!”
南篱好笑的勾了勾唇角,英俊的眉梢向上挑了挑,故意拖长尾音。
“好”
倾淼歪了歪头,眨巴眨巴水润的灵眸,完全沉迷在南篱此刻故意散发的无穷魅力之中。
南篱是真的好看,好看到沉迷其中的倾淼只能想到“好看”这么一个最简单的形容词。
有时候,倾淼就会想,南篱是不是故意长成她心目中的样子,然后又用这么一副勾人心魂的样子专门来勾引她,否则她也不会在姬远山第一眼看见南篱就喜欢上了他。
可是,在南篱出现之前,倾淼又不确定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类型,好像是南篱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之后,倾淼才无比确信。
哦,原来自己喜欢的是这样的男子啊。
可是,后来倾淼才恍然大悟,她喜欢的从来不是哪一种类型的男子,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南篱这个人。
一个青色的琉璃酒瓶骨碌碌的滚落到一旁,与旁边的另一个斜倒的粉色的酒瓶子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里面还有清澈的美酒流淌出来,在空气中散发着醉人的酒香,香香袅袅,迷迷离离。
迷离的眼眸忽闪忽闪,像是一只调皮的灵蝶停在了上面,惹得你心痒难耐。粉嫩嫣红的脸颊也像是染了三月里盛开的桃花,俏丽中又带着魅惑。
南篱只感觉一阵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接着就是一个温软香嫩的子扑到自己怀中,带起他体内一阵酥麻战栗。
倾淼甜腻腻的依偎在南篱有些清冷的怀抱了,面色红晕中带着一丝不满。
明明喝了同样的酒,为什么她浑燥,醉眼迷离,而南篱依然是这一幅眼神清明,纹丝未动的矜贵模样。
白嫩纤细的指尖轻轻点在南篱的薄唇上,倾淼轻吐一口香气,吐气如兰。
“你......是不是偷偷把酒倒掉了。”
肯定是偷偷把酒给倒了,不然他为何一丁点儿醉意也没有。
倾淼不满的撅着小嘴儿,似醉非醉的歪着头望着南篱。
南篱,“......”
炙的指尖一点一点的触碰自己冰冷的唇瓣,柔软的子还不安稳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歪着头醉眼微醺的望着自己的样子明明单纯极了,可是南篱就是从那水灵灵纯净的眼眸中瞧见了一丝迷人的惑,惹得南篱原本清澈的眼眸也渐渐染上了一抹醉人的迷雾。
便是冷静自持如南篱,此刻是心中难耐非常,感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伸手握住倾淼不安分的小手指,说出口的话,嗓音沙哑暗沉,感又迷人,南篱听着都不自觉熏红了耳根。
“没有。”
他不仅没有偷偷把酒水倒掉,反而喝的比倾淼还要多,可是,他喝的再多也耐不住倾淼酒量实在是太小了。
南篱不自然的抬眸,看了看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一旁的琉璃酒瓶,粉红的,碧绿的,白玉的......各色各样的交织混杂在一起,艳丽又醉人。
南篱眯了眯眼眸,眼底的暗沉浓郁而滚烫。
就在方才,喝醉的倾淼随手拿出一个碧玉酒瓶子问他这是什么酒的时候,他只是瞥了瞥碧玉瓶子里盛着的晶莹美酒,刻意忽略上面“三醉”的字样,下意识的说了莲花醉的名字,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倾淼咕噜噜的喝光了里面香气四溢的美酒。
然后,喝光了里面酒水的倾淼更加醉眼迷离,神恍惚中带着妖冶的魅惑,她就这么像一只黑夜中的精灵在空中翩然起舞,飞累了便重新落回他的边,然后蹭着他的胳膊软糯糯的说真好喝。
醉人的酒香扑在他的耳畔,柔软的子紧贴着他僵硬的胳膊,南篱喉咙干涩的抿了抿唇。
然后......然后他就真的重新拿了两瓶三醉也跟着咕噜噜的喝光了。
可是,好像喝完以后,更渴了。
刚才倾淼抱着他的胳膊南篱就已经很难耐了,此刻,倾淼甚至更过分的腻在他的怀里撒耍赖说他偷偷倒了酒。
南篱感觉,自己好像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