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倾淼也同样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银手环,撇了撇嘴儿,挑眉笑道:“真是口味奇特的两只小家伙儿,什么东西都下的去嘴儿。”
就在刚才,刚刚苏醒的阿雾和阿魔像是闻见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嚷嚷着要吃好吃的。
可是,这里可没有什么浓雾,倾淼拿什么喂他们,谁知道他们直接开口说要吃倾淼手上的东西,还说这东西对他们大补。
倾淼无语极了,再三确定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会伤害到他们,才敢让他们尝试一下。
可是,说好的先试试呢,他们居然一口气给喝光了。
喝光了……
光了……
倾淼无奈的摇摇头,再抬头就看见杨天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倾淼尴尬的摸摸鼻子,她要是现在说自己手腕上的银锁环里住着两只魔族,他们估计要怀疑自己的目的了吧!
唉!
倾淼上前一步,把杨天从那圆台上移了下来,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回灵丹。
“杨前辈,你先服一颗回灵丹修复一下自己受损的经脉。”
“额……”杨天神愣了愣,然后才慌忙的点了点头,连忙道谢:“多谢倾淼姑娘相救!”
“前辈不必客气。”
安顿好杨天,倾淼又转去看古扬尊者。
杨天她有把握救出来,可是古扬师伯……
杨天我疗伤之后,捂着口望着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古扬尊者,他只有刚才被铁链牵引起上伤口的时候发出过一声痛呼口申口今,但是还是在昏迷中发出了,从始至终都没有醒过来。
杨天担忧的望着古扬尊者,对倾淼说道:“那铁链子连着古扬尊者浑经脉要害,不可妄动。”
“我看那链子顶端连着什么活物,是不是把它除去就能救下古扬师伯?”
“确实如此,可是那东西不好对付!”杨天凝重的回答道。
“没错,我刚才就观察了,那活物上的根须透过这些铁链扎根在古扬师伯上。
牵一发而动全,伤害它就是在伤害古扬师伯。”
可是,她还必须要尽快救出古扬尊者,倾淼自个儿都有些头大。
“那是吸血巫虫。”
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倾淼惊讶的回头。
北清河无神的眼睛愣怔的望着头顶的不断蠕动的吸血巫虫,声音沙哑。
“明明只是一只会点吸血术法的小虫子,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
北清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它还是一只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小虫子,那是下山历练的弟子从邪修手中缴获的东西,被他爹装在陶瓷罐子里。
他浪纨绔,指着那小虫子说:“这小东西真好玩!”
当时的他还满心想着用这东西去捉弄人,可是北无涯直接照着他脑门拍了一下,呵斥道:“这东西虽小却邪肆的很,你莫要沾染,免得害了无辜之人。
为修行之人,追求大道,不可做残害无辜之人的恶行。”
北清河现在还记得当初被爹爹教训时心底的埋怨,可是却也真的记住了,修行之人,不可妄为。
他虽有人宠着,也浑不羁,但是他知道修士有可为有可不为,他有自己的底线。
可是现在,曾经教导他好好修行,要学会保护无辜之人的爹爹,却如此残害同道修士。
眼中有泪滑过,像是要熄灭他心底一直坚守的希望。
“吸血巫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不是邪道修士炼制的小虫子吗,虽然有吸血的能力,但是跟一只普通的蚊子也没有什么区别,根本不可能对修士造成伤害。”
倾淼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也是听说过的。
吸血巫虫对修士而言就像蚊子对普通人一样,哪里能让古扬尊者痛苦至此。
“我…我爹,应该是喂了它什么,才导致吸血巫虫变成了这个样子。”
北清河极其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爹所为,可是,就如杨天所说,事实摆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北无涯一直养着它,肯定是要喂食它什么的……
杨天皱眉深思,突然,他眼前一亮,猛然抬头对倾淼说道:“是鲜血。”
“什么?”
“我见过北无涯拿手抚摸过这东西上的链子,而每一次,他来这里都会如此做,而每次,吸血巫虫都会精神大震,兴奋斐然。
当时没发现什么,现在想来,他因为是让吸血巫虫的触须透过他的手掌吸血。”
能让吸血巫虫精神兴奋的除了喝到它渴望的鲜血,还能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吸血巫虫,那是不是也能用盐对付它。”倾淼开口说道。
吸血巫虫最怕的就是盐,因为盐可以让它的体迅速干瘪,最后死亡。
“它的根须隐藏铁链之中,体也被不知名东西护住,盐根本碰不到它。”
“我试试。”
倾淼尝试碰了碰那铁链,立即被震了回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铁链拉扯的声音,以及古扬尊者难耐的痛呼声。
倾淼连忙收回手,又尝试触碰顶端,能帮它剥离上这层保护壳,就能对付它,可是依然行不通。
倾淼沉了沉眸,拿起手上的水灵剑就要在自己手上划一刀。
不就是想吸血吗?
给你。
突然,倾淼抬眸疑惑的看着面前阻挡她的北清河。
“它或许对鲜血有所反应,我试上一试。”
“我来试。”
“你?”倾淼疑惑的望着他。
北清河沉重的点点头,当然是他来试。
北清河缓缓转,看着周围垂落下来的铁链,默然不语。
既然是他爹饲养的吸血巫虫,那就用他北清河的鲜血来解决这一切吧。
北清河面若寒霜,毫不留的对着自己的手掌割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当鲜血滴落在那些铁链上的时候,吸血巫虫的根须开始缓缓蠕动起来,像是在舒服的舒缓自己。
然后,倾淼和杨天就惊讶的看着那些穿在古扬尊者上的铁链轻轻拉扯了一下,然后里面连续不断的血线突然断裂开,密密麻麻的血线开始涌向北清河正在流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