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野渡虽然认为此事确有成功机会,但他却总觉得甘棠提出的要求与自己所得并不匹配,如此他的心里始终都要迟疑起来。
“甘盟主为何非要置楚教主于身败名裂地步?他可是你云台派出身,对你也一直是感念有加的。”司空野渡忽的好奇道。
甘棠却难以苟同的笑道:“首先楚鸣乔一定不会因此而招致身败名裂地步,其次我这么做也绝非是单纯要陷害与他。”
司空野渡听不太明白,甘棠于是向他解释一二。原来甘棠认为天下剑盟本就作恶多端,楚鸣乔若杀死他们,可谓是为武林除害了莲花堂中毒事情虽然看起来确有可怜之处,但他西南蛮夷部众集中闯入中原,亦是盼在武林里分一杯羹,楚鸣乔若对其下手,更多的门派还是要偷着乐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楚鸣乔此刻已经是武林中最顶尖的高手之一了,外人对他顶礼膜拜还来不及,又怎会替旧日仇家及潜在冤家去憎恨他?
司空野渡觉得此乃人性逐利根本,便就算赞同了对方所说。
“我这般做也并非是要刻意针对你们楚教主,但他既然受了少林蛊惑,我若不将之调离开来,日后少林若要来争盟主位置,他必定要认少林方丈而非是我这个旧日师叔。这么说,司空应该能懂吧?”甘棠郑重说道。
司空野渡细细一想,便当即点头说道:“甘盟主在此次武林大会上虽然凭真本事拿下魁首,奈何你所依托的云台派式微已久,并不如少林等泰山北斗那般为世人敬仰。如果少林等门派要总盟易主,却也是可能的事情。”
“此事对我来说是保住我的盟主位置,所以你再看看我这次开的条件是否失衡?”甘棠问道。
如果甘棠此番做法的用意是在防止少林等豪强门派来夺盟主位置,那么此事对他而言就十分的重要了。一件事情只有对双方都足够关键要紧了,他们之间才可能建立起互助滋长的利益纽带,及此之下,一切的信心、信任才会相伴而生。
司空野渡虽然答应甘棠要做这笔买卖,但他却也不是一个甘愿受制于人的人。思量再三后,他便直接问甘棠具体的行事计划。
相比于司空野渡期盼的周密规划,甘棠的回答则显得太过简单了。因为他只说在下月的总盟聚会上指正楚鸣乔即可,至于其中证据、线索等因素却丝毫未有提及。
司空野渡便放心不下,遂问甘棠如何着实其中罪名。
“天下剑盟覆灭一事只是走个过场,且群雄也早已心里认定是楚鸣乔所为,此事他认与不认都无关痛痒莲花堂中毒一事并无外人参与,你只要咬定是楚鸣乔授意,那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甘棠轻巧说道。
司空野渡细下一想,便为难道:“天下剑盟一事自是好办许多。但在莲花堂中毒一事当中,我神遂宫本就是被无端诬陷的,无论是教内尊王还是营主皆不认账,到时候我若去指责楚鸣乔,他们岂不要占对方一边了?”
甘棠却并不赞同此说,因为这一切都得看司空野渡是怎么去引导部下的。他若能事先安排妥当,那么这些原本就对楚鸣乔不大满意的尊王们便也不会纠缠其中。
司空野渡却暗骂甘棠说的轻巧,需知神遂宫尊王虽是他的下属,但大家却也是各怀心思的,司空野渡若公然以取而代之姿态去游说,必定会受到其中某些人的反对。只要有人反对,那么他指责楚鸣乔是幕后主使的说法就难以服众了。
甘棠见司空野渡如此谨小慎微,便多少有些失望道:“此事只需让武林群雄相信就可以了。至于具体办法,难道你连一个钱塘营主都收买不了么?”
司空野渡听罢顿时醒悟过来。确与甘棠所讲一般,只要司空野渡站出来指正楚鸣乔,天下群雄就肯定会相信与他。至于神遂宫的尊王、营主们并不在案发当场,他们就算有所疑虑也只是凭空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