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番激斗又叫双方各自减员过半,快意侯见得崆峒派愈要气盛,便又出总盟令牌喝道:“崆峒派暗通敌国,勾结金贼守将犯我赵宋边关,其行祸国殃民天理难容。昆仑派若能杀之,可将功赎过。”
快意侯这般一喊,昆仑派便又气势徒升,却是要将正欲辩解的崆峒派一方杀的人仰马翻。来自总盟的两位使者看着眼前仇家不断飙血之景,便心中大大的舒畅起来。
经此一番往复厮杀,场上早已是血流成河之状,而阵前仅存的百十之众仍要搏命相杀,只怕不需片刻,这两大门派就要彻底死绝当场了。
却此时,山那头忽有一个身影急急杀出,便只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用快绝剑无比的招将厮杀双方隔离开来。
铁臂翁和快意侯正欲举目望去,却见一柄闪着乌光的长剑已横在了他二人面前。
“原来是天山派吴掌门。”铁臂翁疑道。
“我二人乃受盟主之命前来缉拿祸害之辈,还望吴掌门能通行方便。”快意侯说道。
吴快哉却提剑环指一圈,罢了才哈哈笑道:“他们两派自相残杀害死对方上百人,的确是祸害之徒。”
崆峒派和昆仑派俱知这天山掌门的厉害,便纵是他当面嘲讽,这些人也不敢抗拒半声。
铁臂翁和快意侯见吴快哉似乎也认同自己说法,便当要恭敬致谢,但吴快哉却又剑指二人骂道:“可是你们却是比他们更加歹毒的祸害。”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心头一惊,稍许二人又出示总盟令牌向着吴快哉正色说道:“我们乃受甘盟主之命前来缉拿为害武林之徒,吴掌门这般说我们,岂非也是骂了甘盟主?”
吴快哉听罢直是笑的直不了腰身,良久他才恨道:“真是狗仗人势的鼠辈,莫说你们这等货色来此,就算甘棠本人到来,我吴快哉也照骂不误。”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怒形于色,但二人又知吴快哉剑法卓绝,便就算再怒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你们若真要行缉拿之事,为何不直接上场拿人却一直从旁煽风点火?此举莫不是要叫两派相互倾轧殆尽了你们才满意?”吴快哉质问道。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答不上来,而场上残存的两派人马见状亦警醒着要他拿出盟主书函来。可是甘棠所发书函只说止战缉拿挑事头领,却并无后续二者那般诸多说法,如此,二人便迟迟不肯以函示人。
二人不肯照做,吴快哉便就要代劳了。
却此时,铁臂翁却向着崆峒派和昆仑派余部人马喝道:“我们乃是奉盟主之命来办事的专使,你们若敢刁难行事,就此一罪足可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听便皆是惧怕,吴快哉则无此顾忌,便依旧要自行来取。
快意侯见状便又向着场上众人喝道:“天山掌门公然要和甘盟主唱反调,你们也要跟着来么?莫不知他今日的任何举动,稍后都将牵连到你们身上?”
崆峒派和昆仑派的人一听,便纷要乞求快哉勿要激动行事。见此情形,吴快哉仿佛又看到了当初史铜青和风如晦的软弱姿态了。
“懦弱之辈,实在死不足惜。”吴快哉痛骂道。
可是被骂之人却仍是半句也不敢吱声,倒是铁臂翁和快意侯见状又要近前来说道:“这些人就算你帮了他,他们也不会感记你一丝恩德,吴掌门何必为这等人而惹来麻烦?”
吴快哉却提起剑来喝道:“你这话说的对,但也只对了一半。”
二人于是追问天山掌门此话何意,吴快哉于是直直说道:“他们甘心寻死,我自无心去拦但你二人作为总盟专使若要包藏祸心,我便不许。”
铁臂翁和快意侯皆是气之不过,但不待二人否定,吴快哉已将自己掌握的内情说了出来。
原来吴快哉正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