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若是不懂得克制,让嫉妒心占领了自己的理智,那就实在太可怕了。
第二一早,朱元璋就起床去了屯田卫。
他长期处于刚强度的工作状态,并且一直都在锻炼身体,所以这一夜的折腾,一点都不影响他早起。
在朱元璋出门后,敏端着药进了马秀英的房里,“夫人,您的药。”
高正信开的方子重在调理,马秀英在怀孕之前,是要喝的。
“今日怎么你来送药?你大着个肚子,要是摔了怎么办?这些下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马秀英心情好,又看到了朱元璋对自己的重视,自然也不将敏前日的话记在心里,而且敏担忧自己的孩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一看到敏亲自送药,心里不免觉得敏太不注意自己是身体了。
她忙是接过敏手中的药碗放在了桌上。
“夫人,奴婢无碍的。”敏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单纯的模样。
马秀英何等的聪明,担忧了敏的肚子后,立刻就觉得有所不对劲了,可她面上依旧什么都没,“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你现在啊,就是好好养胎,给朱家开枝散叶你知道吗?”
“嗯,夫人,奴婢知道了,夫人快趁热把药喝了吧。”敏卑微的点着头,又端起桌上的药,用勺子舀了一勺便作势要喂马秀英服药。
“我这药只是调理身子的,我又不是什么大毛病自己手脚不能动弹,若是让元璋知道你大着个肚子还要来给我喂药,那元璋不得跟我生气啊?”马秀英笑着又从敏的手上接过碗和勺子,“我自己来就好啊。”
敏越是这般殷勤,马秀英越是觉得有问题,而且这殷勤哪里不献,非要在自己喝药的事情上献。
但是这些事无凭无据,若是自己现在表露出什么,而敏又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送药,误会了人家就不好了。
所以马秀英端着碗,作势就要喝,这勺子刚到嘴边,马秀英又将勺子放回了碗里,“哦,对了,元璋早上出门着急,东西也忘了拿。”
着,马秀英便起身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玉佩递给敏,“这玉佩啊,是师父送给元璋的,元璋可是随时都戴在身上的,他有这玉佩在,就好比师父在身旁一般,他做什么事情都觉得踏实。下人们总是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敏,就麻烦你跑一趟,去给元璋送去,他就在屯田卫。你等会就乘马车去,师父家的马车用了橡胶做轮胎,路上一点也不颠簸,也不影响你和你腹中的孩子的。我这喝了药啊,还要去钟离县,昨日便好了今日一早就要带着标儿去和平安玩呢,若是去晚了,怕平安生气,你也知道,平安疼他这个师侄得很。”
马秀英脸上带着歉意,十分为难的样子。
敏知道无法拒绝,这玉佩她的确是看朱元璋都戴在身上的,只是这是谁送的,其中的寓意朱元璋自然没跟她提过。她又想着高平安是高家未来的接班人,自己的儿子多和平安来往,自然是有好处的,所以她便结果玉佩,点零头,“嗯,没关系,夫人您忙您的,这等事奴婢走一趟就是。”
见敏答应,马秀英又继续端起了药碗,似乎感觉还有些烫,于是拿勺子搅拌着,过了一会才将一勺药送进了嘴里。
敏见马秀英喝了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拿着玉佩便出了门。
敏走后,马秀英忙是吐出刚才喝进嘴里根本没吞的药,“来人。”
不一会,就有婢女进了屋,“夫人。”
这婢女算是马秀英比较信得过的人了,往日马秀英的药都是她在送。
“今日的药为何是敏送来的?”马秀英问道。
“夫人,奴婢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今日一早肚子都不舒服,眼见药已经煎好了,奴婢怕送晚了药就凉了,本来是想让翠送来的,可这时敏来了厨房,是饿了让厨房里的给她煮些吃的,她见奴婢脸色难看,便询问了奴婢的情况,听奴婢了后她便让奴婢去出恭,她来送。当时奴婢也觉得她大着肚子不好,可奴婢实在忍不住了,便只能先去出恭。等奴婢回来时,就见药和敏都不在厨房了。奴婢这便过来看是不是她送了过来,等奴婢过来时,便见着敏出去,送要给老爷送东西,药已经给夫人了。”婢女云以为马秀英责怪她让大着肚子的敏做事,“奴婢该死。”
“这么巧?”马秀英眉头一皱,敏怀孕后是比较容易饿,所以经常会去厨房让人给她加餐,不过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才用过早膳,就算饿得再快,也不会才吃过就饿了吧?
她正巧饿了,云又正巧闹肚子?而且敏完全可以让其他婢女送的,她却非要自己送,要是换做平时,她这般讨好自己还得过去,可她现在是孕妇,就算她让别人送也没人怪她没礼数。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得马秀英不得不多想。
“将这碗药装起来,我要带去钟离。”一罐药肯定不止一碗,可如果这碗药有问题,而敏又靠近过药罐,所以药罐里的药自然也不安全,“还有,等敏回来后如果问起你,你就我喝了药了。”
云听马秀英这样,心里也猜到零什么,不过她聪明的没有多问,找来容器装好药。
随即马秀英带上朱标和嬷嬷,便上车去了钟离县。
在车上马秀英抱着可爱的朱标,心生感叹,“真希望你娘没做傻事。”
“娘,娘。”朱标一听马秀英“娘”这个字,顿时来了劲,一个劲的冲着马秀英喊,一边喊还一边露出真无邪的笑容,脸还使劲在马秀英怀里蹭,像极了对着主人撒娇的猫咪。
“标儿乖,坐车不要乱动哦。”马秀英笑着揉了揉朱标的头,见朱标很快就乖乖的在自己怀里坐好,她心里想着,无论敏有没有做傻事,自己都不会迁怒在眼前这个可爱的喊自己娘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