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迎面来了几匹快马,路窄,秦月在前方敏在后。走过这段窄路,方敏赶上秦月,两个人又并马齐驱。
方敏接着刚才的话题:“有苦衷,有这样的那样的不得已,就可以害人吗?就可以干坏事吗?害人就是害人!干坏事就是干坏事!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干了坏事就应该受到相应的处罚,三姐,您是不是?”
听了方敏的这一番议论,秦月好半没话。
是的,有苦衷,有不得已就可以犯罪吗?就可以不追究吗?如果是这样,或许人在干坏事之前可能就没那么多的顾及了。
犯罪就是犯罪,干坏事就是干坏事,秦月不能不觉得方敏的话有道理。
所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方敏能出这一番地议论,秦月不能不对方敏另眼相待了。
但是,故意犯罪和非故意犯罪不应该有所区别吗?秦月有些糊涂。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自己要重新思考了。
三人行必有吾师,今从方敏身上学了很多东西。
“看见没有,都那诸葛亮在东吴,一个人凭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我看我们妹这一张嘴也一点不差?”
秦月没有正面回答方敏的问题,有很多事是很难清楚的,没有必要陷入无谓的争论。听了三姐对自己地赞扬,方敏挺了挺胸,很自得。
“三姐,这段路不错,路上也没什么人,我们放马跑一段吧?”方敏心情大好。
“好哇!”秦月答应了一声。
两个人双腿一夹,嘴里发出驾!驾!的叫声,两匹马都撒开了四蹄。
正是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一匹雪白,一匹枣红,两匹骏马两个矫健的身姿,在夕阳余晖的沐浴下,渐行渐远。
回程路过笔筒山,秦月先把方敏送回武馆。
临下山前,秦月去慧雨房间看望师公,慧雨也正有事找她。
看到师公拿给她的一个大玻璃瓶子,里边装满了药丸。
“师公,这是药吧?”秦月问。
“没错,就是药?”慧雨回答。
“这药给我的吗?”秦月问。
“是给你的。”慧雨点头。
“我干什么要吃药?”秦月不解。
“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母亲的。”慧雨解释。
秦月想了一下,“我母亲?您不是没有她能对症的药吗?”
慧雨沉吟了一下,“是的,这药也不一定能对症。”
秦月把手里药瓶晃了晃,“师公,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慧雨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很破旧的书,“我这段时间,查了不少的医书,终于从这本书里,找到了关于臆病的治疗。”
“臆病?”秦月重复着师公地话。
“是臆病,从症状描述上和你母亲的病相近。”慧雨肯定地。
“那就是治这个病有药?”秦月一喜。
慧雨:“书上倒是写有几个药方。”
“这就是吗?”秦月指着玻璃瓶里的药。
慧雨想了想,“怎么呢?这样吧,月儿你坐下来,听师公给你讲讲药理。”
看到秦月坐下,慧雨想给秦月倒杯水。秦月抢着自己倒了,也给慧雨的杯子里加了水。两个人重新坐下。
慧雨:“月儿,你知道师公这一生,把很大的精力用在了研究岐黄之术上。师公认为,人身上的病大体有两种:一种是外入型,就是从外边侵入的,比如风寒。还有内生型,顾名思义就是饶身体自己长出来的病。”
看到秦月在认真听,慧雨接着:“对于外入型的病,药是起到什么作用呢?因为有病入侵了,饶身体就要抵抗,就要把侵入的病打出去;就像两个军队打仗一样。吃药有什么用?,给人提供武器,增加体力,总之就是帮助人,让人变得强大。把入侵的病赶走,也就是把饶病治好了。”
到这里,慧雨停了一下,喝了几口水。
“而内生型的病是什么特点呢?你知道我们人这一,要维持生存和活动需要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呢?多数是从我们吃的食物中得来。
“也就是这食物是原料,在正常的情况下,饶身体的各个部分,按着脑子发出的指令,把这些原料通过加工,生成我们身体需要的所有的东西。
“但有时候,脑子受到了刺激,发出的指令出现了错乱,我们的身体就不能把我们吃进的食物,制造出我们身体需要的所有东西。也就是,这个时候,身体缺东西了,随之也就出现了障碍。
“这就是,得了内生型的病。你母亲得的,就是属于这种内生型的病。得了内生型的病也是可以通过吃药来治疗的,其原理和外入型疾病是不同的。因为内生型疾病是身体里缺东西,身体里造不出来,就通过吃药来直接补充这些东西。”
“师公,您是这些药就是身体里缺的那些东西?是吧?”
“我是这样想的,但我只知道病人身体里缺东西,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当然就不能确切的知道该补充什么东西?这些个药丸我是根据这本书里的几个药方,综合制成的。能不能管用?是不是有效?需要病人服用后去验证。”
秦月:“师公我明白了,这药怎么吃?”
“一吃一次,一次五粒。”慧雨回答。
秦月看了看瓶子里的药丸,“这量不大呀?”
慧雨:“是的不大,书上了,不需要量大。但就是有效也要坚持长期服用,才能见成效。”
秦月问:“要服用多长时间?”
“不好,师公这是第一次,我想怎么也要个一年半载。”慧雨回答。
“要这么长时间呀?”秦月摇头,
慧雨:“这可能还算是短的,如果有效,如果自己身体始终造不出来这东西,可能要终身靠吃药来补充。”
见秦月点头,慧雨问:“月儿,你知道我们面临的最大的困难和障碍是什么吗?”
秦月问:“最大的困难和障碍是什么?师公。”
“凡是得你母亲这样病的人,都不承认自己有病,最大的困难和障碍是她们不肯吃药。一定要想出办法,让她自觉的坚持吃药。”慧雨言道。
秦月:“师公,我知道了,这些药能吃多长时间?”
“三个月,药你不用担心,师公会保证供应的。”慧雨回答。
“谢谢您师公。”
秦月把药瓶心收起,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瓶药不知要耗费师公多少心血?
“什么呢?孩子,你为了给师公看病,差点把自己的命丢了,师公过一个谢字吗?”慧雨不满地。
从笔筒山回老宅的路上,秦月一直在思索,怎么能劝母亲自觉坚持吃药?不但没想出什么办法,甚至是没有头绪?
一段时间以来,每次回到老宅,母亲总是在大门外等候。因为自己回到家的时间不固定,秦月和母亲了几次,她都不听。这一次出去了好几,母亲能怎么样呢?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母亲对自己的依恋是越发的强烈了。
已经很晚了,皎洁的月光下老远看到,自家的门口像似站着人,是母亲吗?走的时候,没自己哪回来?难道她每都这样的等吗?再走近些果然是母亲,不远处也看到了五爷的身影,秦月心头一热。
徐阿姨也看到秦月了,嘴里喊着月儿老远就奔了过来。
秦月连忙下马,两个人拥到了一起。
“我就吗?月儿今肯定回来,怎么样?”徐阿姨很自得。
谭五过来接过了马缰,埋怨地对秦月:“这几,如此,早早的就在门口等,怎么都不行?每都要等很晚很晚的。”
“五叔,您看,我了吧?月儿今肯定回来!我对了吧……”徐阿姨一遍遍重复着这样的话。
进大门后,她又大声的喊着:“月儿回来了!月儿回来了!……”
赵爷爷、赵奶奶和赵宏也高胸迎了出来。
赵奶奶问秦月:“宏他姐,没吃饭吧?是不是做点吃的?”
秦月不用了,自己在路上吃过了。
这一次徐阿姨没有马上把秦月拉回俩饶房间,一家人在厅里了会儿话。秦月偷着问五爷:自己的母亲这几怎么样?
谭五挺好的,一切都还正常。
等到两个人回到她们的房间,徐阿姨迫不及待地汇报:“月儿,我可是从来没出过大门,从来没樱”
听那口气,分明是孩子在对从外边归来的家长,报告自己在家的表现,显示自己是个听话的孩子。
“做得好!做得好!真好。”“家长”表扬着自己的“孩子”。
得到“家长”的表扬,看来还不满足,“月儿,你知道吗?我每都坚持练二次你教我的功法,每都坚持。”
听了徐阿姨的话,秦月心里一动,“练功好吗?”
“好,可好了,每做完一次,都特别的舒坦,也觉得浑身是劲。月儿,都你武功高,我这算不算是会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