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停,陆天宇不觉中又翻开最后一页,细细观看起来。
只见上面记载着以“玄天异叟”为首的一干徒众:
总护法:“玉面黑鹰”胜天。
右护法:“潇湘仙子”东方明珠。
左护法:“独眼神通天”吉时。
内堂主:“无名仙翁”孔不可。
外堂主:“修罗刹女”金茶花。
总香主:“金剑”马如命。
总监察:“南岭剑客”何直。
陆天宇看完,便一一记住,收入怀中。
正待离去,反复一想,似乎还有什么末了之事。
他橫扫了一下剑身,举剑一抬,又细心察看了一下“辟谷神剑”上的机关。
陆天宇注视着这把闪着乌光的剑。
只见剑身黝黑,而无光反射。
就似布满铁锈般的剑一样难看,毫不起眼,毫无刀刃。
陆天宇运起功力于双掌,双手紧握,用劲一扯。
不知是否生绣,还是不能开启,未动剑身分毫。
陆天宇依然不死心,双手握剑至眼前。
从剑身到剑鞘,除了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之外,毫无可疑之处。
陆天宇细细看过之后,无从找到“辟谷神剑”的机关所在。
灰心之于。
他不由气上心头来,心想自己千方百计所得的宝剑却像废物般沒用。
他心中一气,拉起剑就往地上狠狠一摔。
“嗖”!
只见眼前金光一闪,一种肉眼都无法分辫的光芒快如电光般地飞向石壁。
“哧”!
只听一声响。
陆天宇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
那剑鞘插入石壁足有五寸,毫无可观之处、毫无刀刃的剑鞘,陆天宇此时绝未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万年积累的石壁,长满铁锈地剑身就像毫无阻力一般刺入石壁。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此时怕早已一剑穿心而过了。
失去剑身的“辟谷神剑”又焕然一新了,雪白而闪着亮光的剑身薄如纸厚,也偶尔从剑身透过一丝寒气。
观至剑鞘,然而食指中那颗细小的钻石已没入鞘柄中齐平于鞘。
陆天宇此时才明白“辟谷神剑”的机关就藏于这颗钻石之中,这是他丝毫未曾想到的。
他挥剑一扬;
走向石壁,将剑刺入以剑身替代剑鞘的剑盒中。
微闻一声细小的轻响,剑自己没入剑鞘中,那颗细小的钻石又重新恢复了原样,反弹了出来。
陆天宇惊喜万分,忙将“辟谷神剑”一扯,食指用力一按。
只见一道光华比原来更快的射向石壁。
只听“嗖”的一声。
坚固的石壁顿时出现了二个剑孔,深浅不一。
顿时,陆天宇狂喜不已,握剑边挥动起来。
“辟谷神剑”三绝招第四遍,已更加纯熟,更加具有威力了。
每出一招便见剑光点点,寒波袭人。
四处劲风呼呼,不同凡响。
也偶然几声风雷之声,万道剑光把这石壁舞得重重回声,道道剑网。
有招有势,有稀有密。
有快有慢,越舞越快,舞得寒气凌空,耀眼生花。
“辟谷神剑”三绝招,确实有着惊雷之说,绝妙之处,不过陆天宇现在还没有完全体会出来。
只待“辟谷神剑三绝招九势完完全全的展示完后,陆天宇才打算离开。
他已忘记自己是怎样进来的了,他无法想起,也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举步向着石洞口走去,只听得外面水声四起,自己似乎被困在这石室中了。
陆天宇此时毫无恐惧之心,因为他自己目前的实力,要出这间石室并非难事,走至洞口。
陆天宇发现室内的空气和室外的水相隔开来,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陆天宇无心在此逗留,也无心思观看。
他凌神呼气、闭气向着室外踏去,他原以为自己必然会向上浮起,回到绝壁之下。
随知他一入水中极力的向上游,却不料身体不自觉一直继续向下沉,带着一股漩涡将整个身体卷了下去。
刹那间,陆天宇又一次神智晕迷。
他不知身在何处,只觉自己飘飘源源,不知飘落何方。
久之,陆天宇才被一阵争吵之声闹醒。
他抬头一瞧,只见自己躺在一间卧室之中。
卧房中书柜,衣椅并不豪华,房中微带胭脂之气,仿佛女子闺房。
陆天宇顿惊而坐,身体立即传来一阵绞痛。
他不禁痛呼一声“啊哟”!
就在此时,房外的争吵之声也随之中断。
陆天宇忍着疼痛正要挣扎着起身下地,不料房门却在此时打开了。
走进来两老一少三人。
两老中年半百,两鬓白发,皱纹满额,老态百出。
少女十七、八岁,织着一条大辫子,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着幼稚。
高高的鼻梁,相映着一张圆圆的脸蛋,更加显得可爱。
她进屋便朝着陆天宇展眉一笑。
轻声道“公子醒了?
好温柔的声音,让人听了舒服极了。
陆天宇正在痛楚之中,面对这突来的变化,不知怎么办才好。
面对女孩微笑,他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向两位老者行礼。
年纪约大一点的灰衣老人急忙上前,手扶着陆天宇的身体连声道:“公子不要客气,有话只管说,老朽知无不言。”
陆天宇抬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灰衣老人,只见他一身灰袍,补结双双,衣襟飘洒,双眼有神。
让人有着一种和蔼可亲,亲近之感。
半晌陆天宇才开口问道:“老伯,我为什么会躺在你家?”
灰袍老人用慈祥而带着和气地声音对陆天宇道:“公子请不要怀疑什么事,前日,老朽在江边打鱼,回家之时见沙滩上躺着一个人,老朽原以为死了,等摸到公子的心脏才知道公子还有救,就好心将公子带回来养伤。”
陆天宇听完灰袍老人的回答,心中微惊不已,就地便坐在床上向灰袍老人仰叩了三个响头。
灰袍老人来不及阻拦,陆天宇已起身坐下了。
灰袍老人一脸惊慌,恐声道:公子不必如此,老朽受不起。”
等灰袍老人说完。
陆天宇紧接着说道:“老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当没齿难忘。”
灰袍老人恢复了原来的笑脸,微笑道:“江湖之人哪有见死不救之理?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实,公子要感谢的并非老夫,而是小女秋水。”
灰袍老人说完,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女儿。
不等陆天宇有何表示,接着又道:“老夫带公子回来,上好伤药,几日都是小女日夜为公子照看,她才是公子真正要感谢的人。”
陆天宇听完灰衣老人的话,注视着他身后这张秀丽的面孔。
充满光泽,充满灵气,是那么地让人想着去亲近。
她微笑,可爱。
她一笑、一眨眼都是让人无比的陶醉,让人有着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
此时此刻,陆天宇对这一家人都充满着非无限的好感,特别是老人女儿秋水,陆天宇不知如何回报才好。
他严肃的对龙秋水点了一下头,道:“谢谢”!
陆天宇知道也不该说什么才好,的确陆天宇现在除了对这女孩---秋水说声“谢谢”之外,他已别无旁话可说。
陆天宇说完“谢谢”又抬头看了一下灰衣老人,轻声道“老前辈,您???”
灰衣老人手掌一抬,挡住陆天宇要说的话,慎重的道:“老夫龙滔天,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叫声龙伯,或者龙老哥吧!”
“那怎么可以呢?”
陆天宇急道。
“不碍事,如果你没把我当外人的话,就可以如此称呼。”
灰衣老人笑着道。
陆天宇低头思考了片刻,道:“龙老伯,请恕我放肆了,请问您发现在下的时候,是否看见一柄乌色的剑?那是我家传宝剑,非常重要!”
陆天宇说完,脸上已露出着急的神色。
灰袍老人龙滔天拍了一下后脑,然后“哦”了一声,急忙奔出房屋。
转眼又跑进来,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剑,正是陆天宇那柄“辟谷神剑”。
龙滔天将“辟谷神剑”交还给陆天宇。
又道:“此剑非同寻常,老夫查看过公子的脉像,似乎有着极强的内力,很是适合公子佩戴,凡握剑之人,便是剑者,便是武士。武士,剑者便要行侠江湖,锄奸扶弱,才是武林中人的本色、、、、、”
龙滔天似乎讲到了兴趣,滔滔不绝,说话有声有色。
陆天宇只等龙滔天话语一落,便接着说道“:在下其实并非江湖中人,出世以来,父母遇害,十岁便被外公收留,跟随外公学艺,此次出来是为了找外公好友“铁笔神算”先生,请求他老人家指点为父报仇之事。”
陆天宇边说着,脸上已布满杀气,两眼赤红如火,握剑双手青筋暴露,形状可怕。
龙滔天目注陆天宇恐怖的神色,心中非常震惊,不由和气声道:“孩子,你怎么了?”
陆天宇回过神来,微带歉意的说道:“没什么,晚辈想起了父仇罢了。”
龙滔天观看陆天宇脸上神色,知道他报仇心切,为了给他帮助。
便主动问道:“你爹是谁?他是怎样死的?孩子,请告诉我吧。”
陆天宇惊奇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目前他还信不过任何一个人,不过从龙滔天父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的诚意。
陆天宇心中想道:莫非龙老和父亲是好友?难道他想帮助我?
陆天宇对这一家人救自己十分感激,但是目前他不知此老的真实身份,万一遇上仇家,他此生也就完了。
陆天宇心中阴晴不定,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左右为难之际。
龙滔天开始说话了。
只听他道:孩子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陆天宇扭头看了一眼龙滔天。
沉默了片刻,才道:“龙老伯,当年您是江湖武林中哪个门派的?”
龙滔天回想了一下陆天宇刚才说的话,知道他还对自己心存顾虑,为了能使他相信自己。
龙滔天开口说道:“老夫“黄山侠隐”当年“黄山派”蒙师祖看重,担任掌旗一职,老夫对你出于一片好心帮助,希望你能明白,尽快告知老夫!”
陆天宇听完“黄山隐侠”之名后,心中已有了十足的信心,他不再有怀疑之心了,但他又不知如何说起。
久久他才开口说道:“家父陆霸天,昔年名为“地狱星君”后经一高人点化,改入正道,不久便归隐于泰山“星君庄”了。”
陆天宇说完这几句话,已有些气喘吁吁了。
只听得龙滔天幽幽念道:“陆霸天、、、陆霸天、、、”
陆天宇正待问话,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龙婆,突然急声问道:“孩子,你娘是不是叫陈婴宁?”
陆天宇看了一眼龙滔天,又看了一下龙婆,点头道:“是的。”
龙滔天从幽幽中回过神来,又问道:“那你外公便是东海“绝情煞剑”陈四和了,老夫深处江湖几十年,从没听说过“星君庄主”陆霸天有个儿子,真是怪事?”
龙滔天说完,陆天宇便已否认了,他又说道:“你爹当年做人还算义气,好像也没什么仇家,为什么一夜之间便遭惨害?真是想不到,难道你爹遇害那晚,朋友都不知情吗?”
龙滔天说完,便停下来等着陆天宇回答,似乎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陆天宇为了使“黄山隐侠”龙滔天得知详情,只好照实说道:“那天我在外公家里,外公卜了一卦,夜观天象,知道我家要面临一场劫难,所以外公那天正准备派人去通知父亲,要他们多加小心,却不料当晚来了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人人武功高强,见人就杀,庄上顿时便血流成河,呜、、、呜、、、”
陆天宇话未说完,便已泪流满面,可怜巴巴。
龙滔天见陆天宇哭得如此伤心,不知所措,只能好心安慰着说道:“孩子,别哭坏了身子,目前你必须先把武功练好,慢慢打听仇人的下落,日后好报完血仇。”
这会儿,最着急的便是龙秋水了,只见她此时也是急得眼圈红红,跟着落起泪来。
陆天宇恨声哭道:“我一定要把仇人全杀光来祭奠父亲。
陆天宇哭声一落,就自个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一眼瞧见龙秋水泪糊的脸蛋,心中说不出的心痛。
就在此时,龙滔天又发话了。
他带着一种不相信的口腔问道:“你真的连仇人的一点线索都不知道吗?”
陆天宇伤心的说道:”晚辈只听外公讲过,好像是江湖中的一个神密门派所干,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们的。“
龙滔天似乎十分喜欢陆天宇,他几次想收陆天宇作义子,却不好说出口来,他关心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啊,报仇之事只能慢慢来,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陆天宇也明白“黄山隐侠”龙滔天的一片苦心,几多的感激之情,深深地埋葬在心底。
陆天宇只能一低头道:“谢谢前辈关心,晚辈没齿难忘。”
龙秋水的双眼丝毫未曾离开过陆天宇半步,她细细的打量着他。
她的少女心中已默默地许愿,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今生非他不嫁,她对他有着无比的爱慕之情,她也深深地祝福自己,希望能得到他的真爱。
陆天宇发觉龙秋水对自己有着异样之情,可他现在心里除了满腔的仇恨外,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他多么希望龙秋水能离他远一点,他不想耽误她的青春年华。
他又想起和他一起失散的花中月,他对她非常的歉悔,他对不起她。
花中月,龙秋水相比之下她们都是一样的水中明月,艳如桃李,幼稚的可爱,更能理解人心。
想到花中月,他便想起外公的嘱咐,他必须找到花中月,找到“铁笔神算”找出仇人的下落。
为了追寻仇人下落,陆天宇打算明天便走,他忍痛坐起身来,和然的对龙滔天说:“龙伯,我打算明天便启程去找外公好友“铁笔神算”先生。”
龙滔天却不料陆天宇明天便要走,他知道陆天宇此时身负血海深仇,报仇心切,会不计较一切后果。
龙滔天抬头望了一下房顶,幽幽说道:“你有你的急事,我也不强留你,望你好自为之,江湖之中,三教九流人物混杂,人心险恶,你必须见机行事,行走江湖,必须修习忍耐,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龙滔天说完话后,叹了一口长气。
只见龙秋水问道:“陆大哥此次离去,还打算来不来?”
聪明的陆天宇已知道龙秋水的心思,为了不让她失望便随意答道:“只要找到“铁笔神算”与母亲,报完仇,在下定来看望龙伯父、龙伯母及姑娘,已报答救命之恩。”
龙秋水听了陆天宇这话,心中异常的高兴,满脸呈现微笑。
这会儿龙滔天夫妇也观看出女儿对陆天宇有了情意,碍于女儿脸薄又不好提出。
“黄山隐侠”龙滔天说道:“孩子,要找“铁笔神算”必须找到他的师弟“南岭剑客”去向,如果你盲目的找,是找不到的,因为铁笔神算一向行踪不定,四海漂泊,除了他师弟南岭剑客何老英雄外,旁人无法知道他的下落,等找到铁笔神算后,再去雪山找你母亲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