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又道:“说起来了提议废置这临振还是贾宜曾孙官迷贾捐之的功劳。”
贾谊少有才名,十八岁时,以善文为郡人所称。文帝时任博士,迁太中大夫,受大臣周勃、灌婴排挤,谪为长沙王太傅,故后世亦称贾长沙、贾太傅。
三年后被召回长安,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坠马而死,贾谊深自歉疚,抑郁而亡,时仅三十三岁,以《吊屈原赋》、《鵩鸟赋》最为着名,仕途是比较惨的,只因在朝中他没有能为他说得上话的人,但他的曾孙贾捐之比他更惨,
贾捐之说:以尧舜禹之德,地方不过数千里,然声威教化却远播四海,欲接受声威教化者治之,不欲受则不强治……,秦时,兴兵远攻,贪外虚内,致力于开疆拓土而不虑后果……,致天下溃散叛乱。
昔日平西羌之事,出师未满一载,兵抵不逾千里,竟然耗费四十余万万钱,以致大司农钱尽,需少府掌管的禁钱接济(禁钱指供帝王使用的钱财)。一隅之地言行不善,尚且耗费弥深,更何况劳师远征海中朱崖!
汉元帝刚即位时,他上疏谈论政事得失,受到元帝的赏识,于是受召在金马门待诏。当时,中书令石显专权,贾捐之曾多次议论石显的短处,被石显所忌恨,因此,他一直没有得到官做。
后来在与贾捐之的接触过程中,元帝渐渐发现了他爱慕虚荣、迷恋官位的一面,就不喜欢他了,召见他的次数也少了,后来根本就不召见他了。这让贾捐之感到非常失落。
杨兴是贾捐之的好朋友,时任长安令,此人才能出众,但也是个官迷,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当时,京兆尹一职空缺,杨兴惦记上了这个位子,可又苦于没人向朝廷推荐自己。
正在这时,贾捐之找上杨兴门来了,两人谈起了自己的仕途,表达了怀才不遇之意。
杨兴便说出了他想当京兆尹的意图,贾捐之一听,便说道:“这有何难?京兆尹空缺,我可以向朝廷推荐你啊!”
杨兴一听大喜,说:“皇上曾经说我的才能胜过五鹿充宗(西汉时人,石显之友),如果您推荐我的话,皇上马上就会同意的。”
贾捐之说:“那是!那是!”接着就不出声了。
杨兴猜到贾捐之也想让自己帮一把他,便说:“您写的文章,言语妙天下,如果让您做尚书令,远远胜过五鹿充宗啊!”
贾捐之听罢,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说:“尚书令是百官的根本,京兆位郡国之首;如果让我代替五鹿充宗做尚书令,而您做京兆尹,天下就会大治啊!”可真是想得美,以为凭借写的一手“妙得天下”的好文章便能做上高官,真是异想天开啊,
贾捐之又说:“我前不久向朝廷进言,平恩侯许嘉可以做将军,期思侯贲赫可为诸曹(各部官员),都被朝廷采用;又举荐谒者满宣,朝廷马上就任命他为冀州刺史。我这次举荐你,也一定能成功!”
杨兴心花怒放,说:“您举荐了我,我再举荐您做尚书令,我们的目标就都达到了!”说完,两人开怀大笑。
第二天,两人决定先由贾捐之向朝廷推荐杨兴的奏书;待杨兴获得京兆尹一职后,杨兴再向朝廷推荐贾捐之任尚书令的奏书。
于是,两人共同商量着推荐杨兴的措辞,奏书先对石显夸奖了一通,再说杨兴此人孝敬父母、尊敬老师,美好的名声闻于四方,其任长安令,得到官吏和百姓的敬服,行路之人都称颂他的才能。
杨兴守道坚固,执义不回,临大节而志不可夺,是国家的良臣啊,可以试任京兆尹。
两个官迷的小算盘打得挺好,但还没等把奏书呈上,就走漏了风声。他们互相推荐的计划被石显获知了,石显立即将此事报告给了皇上,皇上大怒,下诏从严处理贾捐之、杨兴。
元帝让皇后(王政君)的父亲和石显共同审理,二人奏称:“杨兴、贾捐之心怀狡诈奸邪,拿皇上说的话相互暗示,又互相举荐称誉,想做大官,泄露宫禁中的语言,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结果贾捐之就落得个“竟坐弃市”的死刑,比他的曾祖贾谊还惨,杨兴免除死罪,罚为城旦(夜里筑城、白天站岗)。
杨宜祖点头道:“大将军,贾捐之此人是个文官?文官空谈误国啊,毕竟这些土地终归还是要我等一刀一枪的打出来,靠文官的嘴皮子能有什么用!”
诸葛恪道:“宜祖说的不错,打仗这种关系一国存亡之大事还是要吾等武夫来才是,像吾之叔父诸葛亮、周都督那般能文能武的儒将还是太少了些啊,若是打仗之事皆全决于朝堂之上的腐儒们,那恐怕便是离亡国不远了。”
左右的这些中下层武将皆抱拳嚷嚷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把那群只会做酸赋、诗文,喜欢暗地里给人下绊子、使手段的腐儒拉到此地来,恐怕仗还没开打呢,他们便要吓得尿裤子、走不动路了!”
天色渐渐开始暗了下去,当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海面后,粉红色的大海也彻底消失不见,只有待明日傍晚、若是天气好还能继续见到,
但是再好的美景次数见多了也会觉得腻,没什么稀奇的,在临振城里面的人想必便是这么觉得的,只有对他们这些外来不在此久居的人方才有些吸引力吧,
这是一名兵士也快步上城楼来禀报道:“大将军,晚饭已经备好,您看是不是…………”
诸葛恪打断了众将继续发泄对腐儒的不满,道:“走吧,此刻粉红色的大海已经没了,我等还是先去用晚饭罢,老夫可是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再不去,五脏庙可是要造反了。”
夷洲(台湾)这边则是在加紧赶工着城墙,这几日吕岱又从各部落中抽了些青壮出来,每日供给食物银钱,也不曾虐待,毕竟若是压迫过狠了,反抗亦是将来临,
虽能镇压,但也要耗费时间和吴军将士的鲜血,这点吕岱很清楚,他对治理这些蛮夷之地还是很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