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永浩抱着宝儿进入了天下酒店。
店里的工作人员惊讶的看着季永浩抱着脏兮兮的宝儿,他们知道季永浩是住在豪华套房里的有钱客人,也看到了他今早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出去,还感叹有钱人的乐趣真奇怪,但是这抱回来一个小乞丐是干嘛,小乞丐还抱着一只小猫?
不过他们可不会傻得去管季永浩的闲事,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和另一名男的,两人出手大方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况且,他们这种小城市里的天下酒店,生意本来就很不好,勉强维持收支而已,更不敢随意得罪客人。
宝儿看着富丽堂皇的天下酒店,不由得往季永浩的怀里缩了缩,害怕的抱紧了怀里的雪儿,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
季永浩轻轻的拍了拍宝儿,示意她不用害怕,直接抱着她走回了套间。
张广本来要来找季永浩的,但是发现他不在,于是便叫天下酒店安排的侍女给他泡了杯茶,坐在了窗口,晒着太阳,惬意无比。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季永浩回来了,但是奇怪的是还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人,于是调侃道:“哟,小浩,你干嘛去了,还抱着一个小乞丐干嘛?”
宝儿咬了咬嘴唇,反驳道:“宝儿才不是乞丐,宝儿从来没有找别人要过东西。”
季永浩无语的看了看张广,转头对两个侍女道:“去,带着宝儿去洗澡,好好帮她洗一下。”
两个侍女笑容满面的恭声道:“是!”
他们知道这个季少爷是非常大方的人,伺候了他好几天了,经常赏赐她们金币,同事们不知道多羡慕,只是可惜看不上自己的姿色,否则和他发生点什么也是不错,她们知道,帮这个小丫头洗完澡后又会得到赏赐。
“宝儿,跟着这两个大姐姐进去洗个澡。”季永浩轻声的对着宝儿道。
宝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旋即跟着两个侍女去了洗澡间。
季永浩来到张广对面坐下,张广笑着道:“那个小丫头是什么人?莫非是你留在这的私生女?”
张广非常八卦的猜测道,脑子里忍不住想到狗血的一幕,季永浩找了个良家姑娘,和人家春风一度,完了就走了,然后人家姑娘帮他生下一个孩子,艰辛的照顾着,然后由于太过劳累去世,正好季永浩回来了。
幸好季永浩猜不到张广的想法,否则一定和他拼命。
“这个小姑娘叫宝儿,是我今早出去逛街,然后看到她……”
季永浩给张广解释了一遍。
张广感叹道:“没想到这样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居然这么懂事,要不然让她跟着我吧,我收她做养女。”
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女孩,谁都会非常的喜爱,张广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想要让她过上好的生活。
季永浩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会照顾好她的,等带她会圣魂城,也不会让她受苦。”
他才不会让宝儿跟着张广,他也很喜欢宝儿的乖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两个侍女便帮宝儿洗完澡了,用一条大大的浴巾把宝儿裹的严严实实的出来了,一只洁白的小猫跟在了她们身后。
“咦!”季永浩看到洗干净的宝儿,一头银色的长发,无比的柔顺,一张精致的小脸蛋,可爱无比,并且他认为是灰色的小猫,洗干净之后居然是纯白色的,怪不得宝儿叫它雪儿呢。
“哥哥!”宝儿甜甜的叫了一声。
季永浩答应一声,然后接过了宝儿,把她放到了房间的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又把洗干净的雪儿放到了她的枕边,轻声的道:“宝儿先休息吧。”
他早就发现宝儿累了,这一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宝儿才刚五六岁,肯定是撑不住的。
宝儿点了点头,乖巧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发出了匀称的呼吸声,而在她枕边的雪儿,也是依偎着自己的小主人睡着了。
季永浩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的退了出来,关上门,和张广说了几句,然后给两个侍女每人打赏了一枚金币,就出门了,他需要给宝儿买几件漂亮的衣服。
……
天渐渐的黑了,宝儿原先邻居家的大娘刚刚做完晚饭,等着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回来,她看着桌子上那几个馒头,还有一小盘青菜,想到最近她的男人累的皮包骨头的样子,这个家还需要他支撑,于是便起身去了院子里。
来到了旁边的鸡窝,这里养着一只母鸡,她伸手在下边摸了摸,顿时脸色一喜,便拿出了一个新鲜的鸡蛋。
拿到厨房里,用个小碗把鸡蛋打散,切上一点葱花,和鸡蛋液伴到了一起,然后撒上点盐,继续拌匀,又把锅擦干净,再放到火上烧热,加了一丁点油进去,然后把鸡蛋液倒入锅内,刺啦一声,鸡蛋的香味冒了出来,大娘吞了一口口水,快速的翻炒几下,再盛到了一个小盘子里。
大娘把炒鸡蛋放到桌子上,然后掰了一块馒头,走去了厨房,用馒头擦了擦刚才炒鸡蛋的锅,她便把带着炒鸡蛋香味的馒头放到了嘴里,吃了下去,直到她把那块馒头吃完,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大娘看着浑身脏兮兮的丈夫,后边还跟着自己七岁的儿子,这是丈夫下工后把儿子从书院接了回来。
本来按照他丈夫赚的钱,他们一家人不至于这么苦,但是他们夫妻俩快四十岁了才有了儿子,想让他以后有出息,于是便咬牙把他送去了学院读书识字。
他的丈夫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便去了旁边的水缸清洗了。
大娘刚走进屋子里,便看到儿子站在饭桌旁,对着炒鸡蛋流口水,但是却不敢动,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唯一有些庆幸的是儿子比较懂事,知道他父亲工作累,这是给他父亲吃的。
大娘有些不忍,但是也没让儿子吃,因为丈夫的身体要是垮了,他们家就完了。
丈夫洗漱完之后,便走了进来,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去了旁边的椅子那里拿酒,椅子和墙壁之间有一块地方,他的酒坛子就放在那里,每天他都要喝一小杯,而由于椅子上铺着的棉垫从两侧垂了下来,所以正常只要不走过去,是看不到那个放酒的位置的。
“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