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上膛,放!”
木鹿城,位于原安息帝国与贵霜帝国的边境线上,它是安息帝国抵御东方入侵的桥头堡,城墙高10多米,宽5、6米,西门沿河而建,原王宫现在的治安官住所就在北门,且外墙与城墙为一体呈圆形,圆墙东面不远就是北门。
木鹿城中有数千骑兵,若是四面围定攻城,陆军就有一定的危险,于是关平选择攻敌必救,直接列阵在北门之外向圆墙进攻。陆军北门列阵果然将城中大部分守军引诱到北门城墙,守将见陆军阵容严整决定先依城而守,待陆军士气低下再令城中骑兵冲锋。
守将听过汉军枪炮的名声一直没见过,但他经常和河中骑兵交手,对这支铠甲坚固、武器犀利的骑兵深感忧虑。
听闻大汉要向萨珊国进攻,河中各国都派出了己方骑兵帮忙,浑水摸鱼劫掠。关平让这些河中骑兵分布在己方左右骑兵的左右两翼,刘永统帅的二军则在后方列阵,做预备役和看住河中骑兵。
河中骑兵这种分属不同国家的友军,经历过内乱的汉军将领都不会过度信任,尤其是关平还打过和袁绍的战争,袁绍招来的那些鲜卑骑兵什么样子,他一清二楚。
“轰!”
一轮探伤式炮击结束,炮兵找到了北门城墙的薄弱点,木鹿城王宫的圆形外墙和北门之间的那段城墙。这段城墙长度只有两、三米,安息帝国的建造技术不能完美解决圆形城墙和方形城墙结合点的结构问题,一炮下去城墙外围就出现了裂缝。
关平哨令之下,炮兵汇聚到结合点外围,步兵则列凹形阵,将炮兵保护在中间。
“轰!轰!轰!”
三轮炮轰过后,这三米城墙坑坑洼洼,摇摇欲坠。城中守将眼见火炮犀利,死守城墙已经不是万全的方法,于是令城中骑兵出城冲阵,预先毁掉火炮。
“北门已开,敌骑出城!”
关平下令:“列四方阵,炮兵后退!”一声令下,炮兵拉着火炮很快退入阵中,放下火炮骑上战马,步兵则将缺口补上,空心方阵很快成型。
“将军,汉军遇险是否要支援?”
臣盘说道:“汉军骑兵尚且不动,我等何必焦急。传令全军无我令不得进攻!”
“是!”
河中各国士兵在多年的劫掠生涯中有一些人死了,有一些人受伤退役了,更多的是抢够了奢侈堕落了,如今在序的士兵有许多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大都二十岁左右,甚至有十三、四岁的,他们没有经历过西域之战,不明白汉军的强悍。
在他们看来向北而去都是苦哈哈,抢不到什么东西,要是碰上鲜卑西迁部落还是一场恶战;向西进攻又碰上萨珊国,萨珊国因为地形原因也是游牧部落占大多数,同样战力不俗;而东面的大汉却是富得流油,汉人也是老实人居多,想来战力不高。
退居幕后的老人都身居高位,他们是明白汉军的强大的,当年西域一战,万余人就击败了贵霜三十万联军,他们不敢也不需要去撩拨大汉虎须。
河中各国军队自此分成了两派,少壮派想尝试攻击西域验一下大汉的成色,高层却严格压制这些人的情绪,甚至不敢被大汉知道。
臣盘属于两者之间,他也没参与过西域之战,不过他父亲和表、堂兄都参与过这场大战,在父兄的熏陶下,臣盘自小崇拜大汉立志去大汉学习,入大汉为官。只可惜臣盘文化课和军法不过关,即便武考在西域名列前茅,还是没能如愿东行。
他们这些人在大汉看来是落榜生,在西域各国就是香饽饽,尤其是臣盘那一届河中地区就只有他一个独苗。回国后,臣盘立刻得到了大宛国主的重用,几年的劫掠功勋让他官运恒隆,做了将军。之后又举兵两次攻下蓝氏城,最终成为这次河中联军的统帅。
看着萨珊数千骑兵涌入城外向前突击,汉军步兵还是不为所动,臣盘心中两种情绪交替翻滚。他既希望汉军战胜萨珊骑兵,维持早年心中大汉的光辉形象;又希望萨珊骑兵冲散汉军步兵,令汉将不得不求他相助,并解救汉军于危难之中,展现当年不选他到凉州入学是多么错误,出一口落选的恶气。
“敌二百步!”
“砰!”
“骑兵包抄,冲阵!”
“杀!”
汉军这些年都是以少敌多,这一次少有的以多欺少,萨珊骑兵还是以密集锋矢阵冲阵,首先被步兵打掉了前军,令萨珊骑兵后阵许多骑兵被友军尸体绊倒,军阵立刻混乱了起来。而后汉军两翼骑兵出击冲阵,空心方阵的步兵也将内部的炮兵骑军放了出去。
三股骑兵夹击萨珊骑兵,骑兵临敌以手中的短枪令萨珊骑兵刚刚维系的军阵更加混乱起来,萨珊骑兵见汉军三面合围己方,马也停了下来,就知道败局已定,立刻调转马头向城中撤退。后方有敌军,城内的守将怎么可能放萨珊骑兵入城,萨珊骑兵被汉军咬住,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大部分士兵只得向汉军投降,少数败军向东门逃跑。
汉军以狂风扫落叶般解决了萨珊骑兵深深地震撼了臣盘的心灵,大汉还是那个强悍的大汉,早年的崇拜心理以几倍的能量爆发出来。
“将军,将军!关将军令我等追杀敌军骑兵!”
“快,我亲自追杀!”副将叫醒了出神的臣盘,听闻关平将令,他居然亲自率军追杀那百余残兵,仿佛要向关平展示自己对大汉的忠心。
“火炮上前!”
“停火!”
臣盘震撼于萨珊骑兵的败退,城中的守将更加恐惧,数千骑兵十几分钟一个冲锋就没了,他再也没有坚守下去的勇气,见汉军炮兵再度上前,他赶忙下令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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