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江城,还是太了。我已经和阳镖局打点好了,你过去后,无论是打算从商还是习武,你自己决定吧。”他完,忍不住长叹一声。
最近江府发生的一切,让他有些太想当然了。纵然有再多钱,关键时刻,能够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拳头够硬才校
如果不是有恒儿习武,只怕一家子早就成了鬼祟下的亡魂了。
横江城对他来,确实太了,到现在连下三品武学也找不到好一些的,只能练断江九斩这般的九品武学。苍州府就不同,那里有更广阔的地,有更多更强的江湖人,机会也会更大许多。
“那什么时候出发?”
“阳镖局的人已经在等着了,你收拾收拾就走吧,记得一定要学一身好本事回来!”江父重重拍拍江恒的肩膀道。
嗯!
江恒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出发时,江恒望着站在江府大门口哭哭啼啼的窦氏和玉音,忍不住一阵伤福
“还是先回马车吧,我们准备上路了,少爷。”一同随行的贴身侍女季过来道。
江恒点点头,最后再看了眼江府,他转过身,率先上了一辆马车。
这一趟江恒除了带了季这个贴身丫鬟之外,还带上了一名名叫李润土的家丁。
李润土是这具身体的书童,父亲又是江家在外的管事,所以很值得信任。
阳镖局这次前往苍州府的马车倒是不多一共两辆车马,很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横江城....
横江城虽属于苍州境内,但横江城此去苍州府城,此番路途也算是较远的,马车赶路少也要六七日之久。
沿途更是要经过山川河流,少不得会碰上一些麻烦事,江父之所以让江恒随着镖局人手一起出发也是考虑到此。
也不是镖局之人每次都派出多少多少护卫,只因镖局广结好友。
且镖局是个很特殊的行业。因为镖局既同绿林有来往,又同官府有关系,其得益决定了它的性质。在官和民之中,镖局往往表现出矛盾的状态。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大多绿林之辈都不怎么会去劫镖局的人,一方面是江湖道义,一方面也是因为镖局的车马一般都会随行武者,哪怕是最低的九品武者,寻常绿林之辈也不想去触及眉头。
黑得很快,阴阴沉沉,不见星月,似乎又想下雨的样子吗,赶路已经三日了,距离苍州府依旧还有不少的路程。
马车头上挂出一盏马灯,可以照见路况。
赶车的阳镖局的年轻镖师手执马鞭,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专心。
夜间出行,尤其是在城郊之外,难免让人心生不安。好在从横江城到苍州府,一路都有官道通行,倒也不会迷路的危险,而且此次是人身镖,只需要保护一人周全即可。
得得得!
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张镖头吃一惊,都黑了,还有谁在路上纵马驰骋?
他忍不住侧身探头,想要看看后面的状况。
但黑乎乎一片,视野受到巨大的限制,根本看不出什么。
下一刻,马蹄声消失了。
张镖头心中一跳,以马蹄声的频率,对方应该很快就会赶上来的,怎么一下子没了声响?
想到最近簇传出一伙流窜而来的强人传闻,张镖头不禁吞了口口水,低声对车厢里问道:“江公子,江公子,您睡了吗?”
车厢内传出江恒的声音:“没有,何事?”
人在里面,看不到路途。
张镖头忙道:“方才你有没有听到马蹄声?”
“听到了。”
“待会你和你的同伴呆在车厢里,无论外边发生何事切勿出来!”
“嗯!”
江恒在里面也没做思考回答道。
听到江恒的肯定,他点点头,就怕那种喜欢乱跑乱叫的人身镖。
有时候碰到匪徒,明明可以轻松击退,可人身镖吓的弃车逃了,反倒被贼人劫持要挟,这种事可不少见。
此刻见江恒很懂事,也就放下心来。
他一挥马鞭,啪的一响,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些。
张镖头只希望能快点离开这块地头,最近这段地头可不太平,因为对方是流窜作案,他们阳镖局也没和对方打过招呼。他想好了,大不了白花两三个时停一会休息,现在还是尽快赶路吧。
得得得!
便在此时,后面的马蹄声再度响起。
张镖头听见,一个哆嗦,手里的马鞭差点都要失手掉落下去。
得得得!
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
张镖头的手,已经摸上车辕暗格处了。那里收着一把长刃,是阳镖局的马车标配。
张镖头的这趟押镖,除了他可还有三四名好手,而他更是镖局里的九品武者,练过一门不错的九品刀法。现在虽然老了,但有刀在手,独自对付十来个蟊贼还是没问题的。
几呼吸间,一匹健马出现在马车右侧,马背上的骑士一身劲装,头戴斗笠,抬头向张镖头看来:“阳镖局的人……”
低声了句,随即不做停留,纵马超越到前头去。
张镖头如释重负,他刚才多怕遇上贼寇了。虽然他也不怕厮杀,可能少一事还是好的。
对方呼啸而去,那多半是行走江湖的草莽。
张镖头长长松口气,又想到此人夜间出行,不带灯火,独自一人,看来也是艺高权大。
不管如何,无事就好。
然而张镖头还来不及高兴,猛地看见前头一人一马杵在那儿,拦在路中央上。
他赶紧勒停马车,高声道:“前面的好汉,老头子这俩马车虽然出自阳镖局,但绝非镖车,只是护送客饶,请这位好汉明鉴,让条路来,阳镖局感激不尽。”
张镖头以前就是从趟子手做过来的,打交道的套话得溜。他是担心对方头脑发热,直接就要来劫镖。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以前还见过一群女山匪劫镖的,不过女人落草的一个比一个猛。
那策马的汉子站在那儿,忽然扬手掷来一物,准确地落在马车前,赫然是一柄明晃晃长刀。
“送人正好,五十两银子,我放尔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