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真会开玩笑!”江恒笑呵呵道,虽内心不太平静,但面上看不到一丝惊诧之色。
“开没开玩笑你比我清楚,横江县的事情闹得挺大的,你前段时间不是去见识过吗?”陆禀缓缓着,面上带着一丝玩味。
江恒半眯着眼,的确那人面蛛以及横江县的恠级猪妖都有出现。貌似镇幽司不是人类也并非不可以接受。
毕竟众所周知的,一品内练就是如今武林之中普遍广为人知的人类武道的极限了。
当然江恒这种外练大宗师属于特例,完全不具备可复制性暂且不论。
但镇幽司派下的人,却可和恠那等可怕的怪物厮杀。这本身就透露着不可思议。
试问如果凡人真的能达到那种程度,那为何江湖之中一品宗师就是极致了呢?
镇幽司本身就透露出古怪,再加上朝廷对于镇幽司的刻意含糊。哪怕是经常和镇幽司有纠葛的镇抚司也知之甚少。
这样一来陆禀的也并无道理了。
“你以为恠这等存在是如何产生的?”陆禀继续反问道。
江恒沉吟着没有回答,一副你继续我认真听的表情。
“恠的产生分为两种,一种为生地养,这一般是山野之中偶然开灵经过数百年的时间沉淀才逐渐变成了恠。
还有一种.......则是朝堂之上的几大家族把控了。”
“哦,恠还能朝廷人为饲养不成?”江恒这下真的有些惊住了。
陆禀摇摇头:“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早年在京师担任过银甲卫,也不妨和你京师那边的坊间传闻。据朝堂之上有好几大家族都不似寻常人。”
江恒这下是真的来兴致了,仔细的听着。
“当然这里的不似寻常人可不简单。一些在这些家族当过仆役的人,有时候见到府里的几位少爷姐在生食血肉,吃那些生肉时,嘴咧的老大,如同野兽。
还有一些的言,曾经夜晚听见府里这些少爷姐房中有咀嚼骨肉之声,很是诡谲。
而且古怪的是,这些大家族的子弟大多成年后便再也无人见过。只有长子跟着在朝中为官。
不过我却知道,这些人多半是进了镇幽司。
其实也不难猜,以往我也遇到过一次恠这等棘手之事。后来请来的镇幽司之人我早年在京师曾见过乃是那几家大家族的子嗣,像此番的王胡二家也是京师那几大家族之一,想来也是不凡。”
这是妖魔家族了吗?!
江恒听得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重重的吐了口气。
“陆大人,那按你这么.....那恠和镇幽司之人又有何区别?都不过是吞噬血食的异类罢了!”
江恒已经可以想象的出,陆禀先前所言的那些囚犯到底押赴京师后遭遇了什么样的待遇。很可能沦为了这些异类的血食。
陆禀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此事在朝堂在一些人眼中不知道吗?”
“哦!”
“依我看,只怕陛下乃至一些朝廷大员早就知道这些大家族的不同之处。只不过这些异类既然存在必然有存在的必要!不然遇到恠,朝廷如何处置?派大军剿灭?
恠的恐怖就不用我多了,只怕要数千重骑用人命填才能侥幸杀死一头恠!可是大燕每年或者数年不定又会产生一头恠,那又当如何?不停的派遣大军围剿?
所以这些大家族的存在已是必然!”陆禀仔细的将其分析道。
江恒点点头,这么一想的确如此。这就等于朝廷招安,而且对于朝廷而言每年不过浪费一些囚犯而已。
大燕重文,如今朝堂上的一线大员大多都是文人出身,对于武人生没有多少好福尤其是这些整游手好闲的游侠侠士,三一打,五一大打,聚众斗殴更是常态。
在权势滔的大燕文人眼中,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
可以这对于大燕来是双赢,大燕得到了稳定,而那些大家族得到了血食。
付出的不过是一些囚犯而已。
“甚至......”着陆禀将身子稍微前倾靠近江恒的耳侧声道:“我怀疑.....当今陛下也不似寻常人.....。”
“哈哈....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陆禀哈哈笑道。
江恒听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很像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整个大燕岂不是被一群妖魔给统治着?
细思极恐!
江恒摇摇头想要将脑海中那些疯狂的念头甩出去。
“陆大人,那属下现在该如何?”江恒询问道,既然知道这王胡两位大人很可能就是两头恠,他都已经感觉自身的背脊有些发凉。
“听由命!”
“?”
江恒有些觉得自己听岔了。
“听由命吧,如果这两位大人讲理,你我自然无碍,不过如若这两位大人不讲。你我又能如何?”陆禀摊摊手,旋即又叹道:“那蒋家子还真是不做好事,如若是前几年,镇幽司多少还讲点规矩。
但现在大燕动荡,而今我苍州更是地处边境已有战乱之象,这等紧要关头,这两位大人只怕也不会安生。我怕倒时候战事一起,这两位大人或许不会顾及朝廷直接对你我二人下手,武者气血越是浓郁,对于恠而言越是美味。”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既然对方没有一开始就动手,或许对方也不想直接翻脸,不然苍州乱象还未生,他就将苍州镇抚司整个吞下,只怕回去也不好向朝廷交代!”陆禀笑着摆摆手,“而且苍州始终的大燕之地。我大燕七百年国祚,北方蛮子这么多年下来不也没攻下一州之地吗。更何况我苍州富饶无比,一州之地甲士不下十万,只要各地腾出手,我苍州便可高枕无忧!”
“但愿如此。”江恒故作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则是对此一点也不抱希望,自从当时为了伏击恠,在城中调用守备军时,他就见识了现如今大燕的军队有多么腐败了。
几乎没有几个不是面黄肌瘦的,不仅如幢时还只是初春时分,但那些军士一个个穿的还十分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