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再一次迅速恢复,整个牛首人身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炸裂的胸腔处突的冒出密密麻麻的血丝,血丝迅速从伤口处蔓延而出,宛如针线又如同密密麻麻张牙舞爪的触手一般迅速将裂开的伤口迅速缝合。
看的江恒连连称奇,没想到这牛头怪物竟然还有这手。
“你杀不死我!!!”
微微喘息,奎岩嗡声道,声音沉闷却又带着一丝疯狂!
同时他的体表,浑身再次覆盖着一层光滑铖亮的毛皮,这些毛发宛如金铁微微有些反光。
吼!!
他低头朝着面前的江恒狂吼一声。
嘭!!
它的头没了,不过很快密密麻麻的细线宛如血色触手迅速将其缝合愈合。
又是一次血点炸开。牛首人身整个身体轰然炸碎。
嘭!嘭!嘭!嘭!!!
一次次的。
奎岩不断被江恒或拳或爪,炸开化为碎肉块,然后本能的凝聚成型,然后再被一拳砸碎。
到最后,他满头汗水,恢复的速度骤减。只要刚刚缝合,便会被打散。
江恒面色狰狞带着狞笑,双拳仿佛幻影般不断在身体四周闪现,不知疲倦的狂轰滥炸!
在他面前的奎岩,从一开始的怒吼咆哮,到后面苦苦支持,再到疯狂的不断试图逃离。
到最后的痛苦哀嚎。
渐渐的,浑身气力似乎被消耗掉一空般,恢复速度越来越慢。
江恒从未与恠真正意义上的对拼,此刻才真正感受到恠这一层次有多难缠。
简直比邪祟还难杀,邪祟好歹没有血肉之躯,只要瞬间爆发出高频攻击,邪祟也就无力复原。
然而恠不同,血肉之躯竟然如此顽强,被打成碎肉都能复原。
之前他以为恠虽恐怖,但仅限于物理层面,顶多就是掌握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用毛发獠牙当作武器或者护甲。
可与这牛头怪物厮杀,却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他的九龙狱锁真典十重全力爆发之下,身体被打散一次又一次,居然依旧还能顽强自动缝合凝聚。
不仅如此身上还会爆发出一种暗青色气焰,这种暗青色气焰竟然有比人类内练宗师的内气还要具有侵蚀性。
如果不是如今江恒整体素质已经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内脏也多有用气血震荡淬炼,以及体内阴凉气息的抵消,只怕还真不一定能扛住。
但这股气体依旧如同蛮横无比的蛮牛在江恒体内四处乱撞。
嘭!!
随手再度将地上爬行中的奎岩胸腔砸穿。
奎岩已经在院子里渐渐的已经爬出了七八米多距离,留下一条凄厉血痕,好不容易看到了院门,它惊恐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门坎。
可惜双臂再次被江恒几乎以野蛮血腥的暴力手段扯断。
它绝望了
“闹剧到此结束!”
他单手握拳猛然往下一砸。
轰的一声巨响,奎岩大半的身体被一下砸烂。原本他的身躯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此时再被砸烂,顿时再也维持不住,整个宛如耗尽最后一口气之人不再动弹。
不过这牛首人身的魁梧身躯却是开始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魁梧的身形开始变幻,宛如发生剧烈形变一样,尸体在扭曲,逐渐变成了一具足足有寻常耕牛五倍大,宛如山一般躺在院内。
江恒看着这庞然大物啧啧称奇,没想到和自己厮杀的竟然是这种怪物。
不过就在这时那炸裂的胸膛附近,滚出一颗金色圆形一样的金色珠子。
这是.....
江恒弯腰疑惑的将其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起来,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看起来像珍珠,不过重量略显沉重,大相当于半个鸡蛋大。
“咦.....”
就在江恒发现有些异常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咦声时,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睛随即从金色珠子上挪开,看向院门口的方向。
“既然来都来了,为何躲躲藏藏?”江恒瞥了一眼院门口高声道,同时不动声色的将金色珠子收入怀郑
啪啪啪!
院外果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
“苍州府这地方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随着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也逐渐印入江恒视野之郑
“原来是王大人和胡大人,属下刚刚多有冒犯,罪过罪过!”见是这两人,江恒一改先前的狠厉表情,变得恭敬有加起来。
王尔和胡允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笑意,如果他们不是见识过此人凶悍的一面,不定还真会被这欺骗性的一幕给迷惑住。
不过眼下这巨大的尸体还躺在这儿呢。
“江大人还真是少年英雄呐!”王尔笑呵呵道,“听闻江大人今岁还不过十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不错,王兄得有理。”胡允点点头,旋即仔细的看了看江恒嘴中发出一声轻咦,“啧啧,江大人看起来好生面善,如果不是上次在镇抚司你我会过一面,我还以为以前在哪里见过你呢。”
江恒一阵无语,心你以前还真见过我。
“两位大人来此可也是为了这案子?”江恒笑呵呵的询问道。
对于这两个异类,江恒可不敢放松警惕。虽然心中明白这牛头怪物定然不会和他两一伙的,但非我族其心必异。
哪怕双方是同一阵营,但真要是上战场,要自己将后背交给对方,那江恒绝无可能。
同样虽然心知这二人这时候来此,应当不会为难自己,但江恒也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江大人似乎还有些紧张?”王尔玩味的看了江恒一眼,笑道。
江恒面色一僵,不过还是赶忙拱手道:“两位乃是京师来的上官,上官在上,下官感觉紧张实属难免!”
“嗯!”王尔也没继续为难江恒点点头,旋即看了看陆家兄弟。
陆家兄弟二人会意,虽然还震惊于江恒杀了这么一怪物,但还是点点头,跑似的退出院内,退出时还将院门合上。
见旁人离去,王尔看了看江恒笑道,“进去聊!”
王尔和胡允二人丝毫不顾及满地的血污,径直进了前厅,搬了张椅子便一屁股坐了下去,胡允同样寻了张椅子坐下。
江恒点点头,同样寻了一张椅子坐在两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