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微微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脑海中关于沧浪帮的一切,便道:“沧浪帮目前拥有普通帮众八千人,核心帮众一千余人,扬州三大江湖势力之一,总舵设在扬州城,分舵在扬州有三处,分别在江杭城,吴下城,秋水城。”
江恒等人有些吃惊,倒不是吃惊于沧浪帮的势力有多么大,而是感觉沧浪帮的势力显然与三大江湖势力这等身份格格不入。更别提扬州江湖魁首这等名头了。
像扬州的中型江湖势力,有一万帮众都十分常见。而沧浪帮竟然只有区区八千人,并且分舵竟然还只有三处,这简直就更加夸张了,这样的霸主级江湖势力不势力遍布整个扬州七十二城,遍及十数城才算正常吧?
可以如今的沧浪帮论真正硬实力连扬州的中型势力都不如!
“继续!”
似乎是见江恒等人面色微变,猴子的话语停顿了下来,此刻得到吩咐连忙点头继续道:
“沧浪帮现任帮主夏东流为四品之境,门内有三大堂主均为五品,六品有十人,七品三十四人!”
听到这里江恒等人心中都是有些吃惊的,本以为这沧浪帮已经大不如其他扬州顶级帮派,想来门内高手也是良莠不齐。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实力。
“那现如今最强的红袖楼又是如何?”江恒淡淡道。
听到红袖楼,猴子的双眼明显亮了亮,显然兴趣勃勃道:“到这红袖楼,那就有些不得了了。
红袖楼乃是一年前新崛起的江湖势力。与其他江湖帮派不同的是,这红袖楼不收男子,门内弟子均是女子之身。且红袖楼收人需满足以下两个要求,其一年不过二十,其二长相需要称得上貌美!”
“哦!”这下不光是江恒有些诧异了,就连陆禀陆九均是惊讶不已。
“这般苛刻,这红袖楼只怕弟子寥寥无几吧?又怎么能在短短一年之内成为这扬州第一势力?”陆禀抚须疑惑不已道。
这同样是江恒想要问的。
“爷,这您可就想错了!红袖楼核心弟子有三千人,且还在不断增多!”猴子似乎对于红袖楼格外有兴趣,兴致勃勃,笑道:“而且红袖楼分内外两门,其中内门弟子也就是核心弟子三千人,外门则是红袖楼招的一些长相清秀的女童,她们会从教导这些女童,待十三四岁之后便会自动成为内门核心弟子。”
“可是哪怕是这样,怎又会有这般多长相清秀的女童加入这红袖楼?”陆禀疑惑不减继续道。
的确,清秀女童大多都是大家闺秀,哪怕不是也会被一些大户人家高价买卖成为婢女或者妾,又怎会加入这什么劳资的红袖楼呢?
江恒和陆九同样看向猴子,示意他继续。
“嘿嘿,这要是往年,肯定不会有什么人加入这红袖楼。但是去岁和今年可不一般!”猴子贼贼一笑。
不一般?
“去年先是柳州大旱赤地千里,流民大股涌入附近州府,其中扬州就有不少柳州流民,红袖楼光是从这些柳州流民之中就吸纳了不少门中弟子。之后前一段时间有传来楚人入侵,大半苍州沦陷,最近更是听苍州府都已经沦陷了。这段时间红袖楼没少壮大!”猴子十分细心的讲述道,显然他对于红袖楼之事格外上心,或许是因为全是女子的缘故。
江恒微微点头,不过眉头却是微蹙,“可哪怕是如此,这区区一年成长的红袖楼,又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跻身扬州三大顶尖势力之一?”
这的确是最大的问题,这要是在苍州或许还行,毕竟苍州江湖势力萎靡。最顶尖的四象帮和两极帮门中也不过是千余饶样子,帮主也不过是内气境六品,这放在扬州也就是中型势力而已。
而区区一个一年前创建的新帮派,又怎么能在短短一年之间跻身扬州三大顶尖势力之一呢?要知道扬州中型帮派一般门中也是有万人,内气境高手也是众多。
莫非这红袖楼有什么特殊之处?
“公子,这红袖楼正常来自然不可能跻身三大顶尖势力的,只是这红袖楼有些特殊。”猴子笑道。
“特殊?有何特殊之处?”江恒饶有兴致道。
“听这红袖楼的背后有福王的影子,据红袖楼许多弟子都是由福王府的人外出行走各州府收拢而来的!”猴子左右看了看,旋即压低声声道。
“福王?”
看到江恒等人眼中的疑惑,猴子连忙懂事的补充道:“福王乃是当今圣上的堂弟,福王府就在扬州城东郊!”
王爷?!
江恒心中微微一惊,大燕皇族一般成年除琳长子之外,都会被赐予封地。而这福王显然就是一位分封的王爷。
而且江恒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王爷心中是有些忌惮的,因为江恒怀疑大燕上层很可能大多都是妖魔,很可能这福王就是一头十分厉害的妖魔!
而且还是有着大燕皇族身份的妖魔!
想到这里,江恒心中一阵后怕,心道还好没有直接嚣张的入驻扬州江湖,而是以这等悄无声息的跻身扬州江湖。不然一旦吸引了这福王的注意,那就十分糟糕了。
江恒从来不认为自己如今的实力就能打遍下无敌手,知道的越多,江恒越是觉得紧迫感十足。恠级不是终点,而是开始!
这些寻常镇幽司之人以及大楚的一些刺客就是恠级,更何况大燕皇族!
当然也有可能是江恒想多了,但是凡事都需走一步看三步,这可不是电子游戏,没办法存档。
江恒现在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潜力巨大,有金手指,他能不断变强,二次淬骨打不赢眼下的对手,那就三次淬骨。但是这些也需要时间,他不能一下子招惹实力差距巨大的恐怖敌人!
江恒他来回在屋内徘徊几步,然后仰首望着屋顶,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陆禀和陆九心中虽然也吃惊于一个王爷竟然开始入手江湖之事,但没有江恒想的那么深,有些疑惑的看着眉头微蹙的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