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袁云天在洞口处有所发现。
他一阵惊喜,“飞檐鼠哥哥,你看粮食粒!”
飞檐鼠闻声看来,袁云天手托着几粒黄橙橙的玉米粒。
飞檐鼠眼睛一亮,接过玉米粒捧在手里说,“粮食啊粮食,人缺了你怎么行呢?吃了上顿愁一顿,掺上野菜凑合一顿,要是老娘看到你们,她不会舍得吃你们,会把你们当成宝贝,作了种子,下一年就是大棒槌了!”
飞檐鼠眼睛在地上使劲,他想再找到一些。
离洞口三米远的地方,飞檐鼠又找到了几粒玉米粒。
飞檐鼠兴奋地把玉米粒捧在手里,“小弟弟,看,这是我找到的!”
“我再找找!”袁云天也兴奋起来,他找的范围又比飞檐鼠大了一圈。
果然,他又找到了,“飞檐鼠哥哥,这里还有!”
飞檐鼠也不甘落后,再比袁云天大一个圈搜索。
袁云天恍然大悟,他脑海里把捡到玉米粒的地点连成一条直线,他顺着这条直线的方向,很快又有了发现,“飞檐鼠哥哥,快看,这里还有!”
飞檐鼠赶过来,在口袋里掏出来,玉米粒有了一小把,飞檐鼠兴奋地说,“要是再找这么一小把,就能给老娘做一个窝窝头吃了!”
飞檐鼠眼角上淌出一滴激动又伤感的眼泪。
袁云天心里酸酸地,“飞檐鼠哥哥还有老娘,但自己的老娘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飞檐鼠一边找粮食一边说,“小弟弟,你快找啊!”
袁云天说,“飞檐鼠哥哥,顺着我指的方向找!”
“好!”飞檐鼠顺着袁云天指的方向找着。
果然,飞檐鼠又尖叫起来,“这里也有!”
袁云天说,“飞檐鼠哥哥,顺着这条线走!”
“不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飞檐鼠边说边往前摸索。
突然飞檐鼠高叫起来,“小弟弟,你快过来!”
飞檐鼠扒拉开一丛灌木,一个浅浅的洞口露了出来,飞檐鼠一眼看到几个袋子。
袁云天说,“好家伙,原来贼把粮食藏在这里了!飞檐鼠哥哥,我们把粮食再藏个地方!”
飞檐鼠连忙说,“弟弟,我们都累了,要是再搬运粮食累着,出现坏人咋办?还是等你老哥哥来救援吧?”
袁云天听了飞檐鼠的话,坐下来,闭目养神。
猴崽子和独眼左偷偷向这边看着。
猴崽子不自觉念叨着,“小黑驴,怎么不听我指挥了,快搬粮食啊!”
卜鲁相向另一条岔路追去,勾良养目送卜鲁相一程,心中怅然若失。
他心想,“吴姓竟然有这样一个热心肠老哥哥,对他忠心不二,我勾良养相貌堂堂,却没有这么一位忠诚家奴!”
勾良养转过身来,向前走去。
他就要要走近那打老婆的青衣无赖懒驴,懒驴猛然回头看着勾良养。
勾良养顿时觉得那是一副可怕的眼光,一个不怕死,走投无路的无赖就要来拼命的眼光。
勾良养一丝恐惧油然而生,心想,“这无赖眼光怎么如此可怕?”
勾良养停住脚步,心想,“吴姓啊吴姓,几袋子粮食值得吗?你索性让人运走好了,等回头本公子赏你几袋子!”
勾良养一生没缺过粮食,哪里知道饥饿的滋味,几袋子粮食,在穷人眼里,那就能活下去。
勾良养突然又心想,“我何不转回王家堡,再劝说葛舒把孩子打掉,葛舒对我百依百顺,不会不答应的!”
勾良养又怯怯地看一眼懒驴,转身向王家堡走去。
看到勾良养离去的背影,懒驴停止了殴打老婆,他的嫂子也露出了冷笑。
卜鲁相拖着右腿疾驰,遇到一个推车的奴隶,卜鲁相连忙叫住他问,“喂!可曾看到一个小男孩?”
卜鲁相用手比划着袁云天的身高模样。
这推车的奴隶好不情愿地说,“好像有,风似风火似火,好像有啥急事似的!”
卜鲁相向着推车的奴隶摆摆手,连忙拖着右腿向前走。
卜鲁象又遇上一个乞丐,他用手比划着袁云天的身高模样问,“喂,看到一个小男孩没有?”
老乞丐把破饭碗向前一伸。
卜鲁相掏出一个铜子,放在老乞丐破碗里说,“我也是要饭的!”
只见老乞丐点点头,看样子是个哑巴。
卜鲁相心想这老乞丐收了钱,不会乱说的。
卜鲁相追至一片开阔地,四处瞭望,还是不见袁云天的踪影。
卜鲁相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小兄弟真没走这条路?”
等卜鲁相追至开阔地中心的时候,猛然一声苍鹰厉啸。
卜鲁相抬头看去,一只苍鹰在自己的头顶盘旋。
卜鲁相大惊,“欧阳坚的苍鹰!”
他停住身形,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一片静寂。
卜鲁相心里此时及其惊惧,猴崽子还没有搞定,宿敌又来了。
他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
他心虚起来,“欧阳坚找到了这里,小兄弟会不会已经被他抓住?”
卜鲁相费尽心思捉摸着,他再难安心。
苍鹰一直徘徊在卜鲁相的头顶。
卜鲁相心里盘算着,他认为自己很了解欧阳坚。欧阳坚此时一定还没有赶到,只是苍鹰发现了自己,正在等待他的主人来收拾自己。
卜鲁相心想,“老叫花我索性就坐在这里,吸引来欧阳坚,别让他发现了小兄弟!”
想到这里,卜鲁相就地坐了下来,盘腿打坐,调养气息,静静等待敌人的到来。
苍鹰一直盘旋在卜鲁相的头顶。
周围静地让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