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鼠轻声喊着,“小兄弟?”
袁云天没有反应。
飞檐鼠惊慌起来,高声叫道,“小兄弟?”
袁云天这才微睁二目,“飞檐鼠哥哥,你喊我吗?”
飞檐鼠这才松了空气,“哎呀,我的兄弟,不喊你喊谁?刚才一个黑衣人飞身从窗口逃走你没发觉吗?”
袁云天摇摇头。
飞檐鼠说,“难道是贼?小兄弟生来好打抱不平,不会是有人害你吧?”
袁云天默然。
飞檐鼠问,“和你商量件事,行不行?”
袁云天说,“哥哥你没问,我怎么知道行不行啊?”
飞檐鼠说,“我想把老娘接来照顾你,你说行还是不行?”
袁云天说,“那当然行!我的老娘亲不知到哪里去了,你快接你的娘亲来,我就可以把你的娘看做我的娘,看到你的娘亲也就会想到我的娘亲了!”
飞檐鼠点点头,“很好,王堡主人很好,已经把娘亲接来王家堡了,连那几袋子粮食也送给娘亲了,听说娘亲看到粮食那高兴劲,让送粮的都惊讶了,说实在,娘亲还没见过那么多粮食,她老人家简直乐坏了?”
袁云天点点头,“民以食为天么,娘亲高兴就好!”
飞檐鼠说,“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只能等明天再把娘亲接过来,我们三人生活在一起!”
袁云天听飞檐鼠这样说,突然他想起了卜鲁相,“我老哥哥到哪里去了?”
飞檐鼠连忙问,“是不是吴名老义士?”
“对啊!”袁云天连忙问,“飞檐鼠哥哥,你知道我老哥哥的下落?”
飞檐鼠长了个心眼,没敢说实话,“吴名老义士,王堡主说,让他去给你买药了,你说这老头,一说让他给你去买药,风似风火似火离开了王家堡!”
袁云天说,“我说呢?没有见到老哥哥!”
飞檐鼠说,“小兄弟,我先给你穿上衣裳,外面梁姑娘我想应该没走呢!嘿,这样的姑娘可真难找,能给你做个媳妇该多好?”
袁云天看来飞檐鼠一眼。
飞檐鼠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袁云天,“小兄弟,别怕,一会就好!”
弄得袁云天是又好笑又好气。
昏暗的火光里,梁小妹还在。
那条嗅探犬又跑过来嗅飞檐鼠的脚面,嗅探犬很平静,这给梁小妹心里增添了平静,也让飞檐鼠觉得放心。
飞檐鼠招手说,“梁姑娘,屋里来,小弟弟醒着呢!”
梁小妹向屋内走来。
飞檐鼠说,“你们这么好两个人,一个善良,一个侠义,就应该在一起!”
梁小妹问,“大哥,你说什么?”
飞檐鼠说,“没说什么!”
梁小妹跟着飞檐鼠走进屋内,飞檐鼠连忙喊,“兄弟,梁姑娘看你来了,是梁姑娘救了你一命!”
梁小妹问,“小弟弟,枣蝎蛊虫厉害吧?”
袁云天点点头,“真的好厉害啊!痛痒起来,如毒刺在身体里行走,又好像有生命的小东西在有意折磨我一般!”
“嗷!”梁小妹若有所悟,“书上这样说,被枣蝎蛊虫伤害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很少有伤害到性命的,照这样看来,这毒虫比我想象的厉害多了!”
飞檐鼠连忙说,“梁姑娘,没有亲身体会,不知这东西的厉害,看我小兄弟呲牙咧嘴,可真够他受的,要是我啊,我还真不如死了呢!”
梁小妹说,“这只是毒虫发作的初始期,等到毒虫发作的高涨期,那小兄弟将更会痛苦万分,小弟弟你还得有心理准备!”
飞檐鼠连忙说,“梁姑娘,你别吓我啊?我的小兄弟还要受大罪,还有高涨期啊?”
袁云天咬咬牙关,他心里尽管恐惧了枣蝎蛊虫,可他的嘴上还是说,“没关系的,我会挺住的!有老娘亲,老哥哥这么多人关心我!现在又有了飞檐鼠哥哥和梁姑娘这么些对我好的人,什么枣蝎毒虫,就是再厉害的毒虫我也不怕!”
这时候毒虫又正好发作,袁云天痛楚得倒抽一口凉气。
梁小妹问,“小弟弟,王堡主对你还不错,可是我看到还有好些奴隶,被鞭子抽打着干活,不被当作人看待,这是怎么回事?”
梁小妹想试探袁云天对奴隶悲惨生活的态度。
袁云天说,“我就是看不惯武黑莽等人欺负奴隶,替他们打抱不平,招惹到了这些人!”
飞檐鼠连忙问,“小兄弟,会不会是这些人报复你啊?”
袁云天说,“也难说!”
这时候,外面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高兴地叫道,“吴姓哥哥!可见到你了!”
袁云天见到来人叫道,“小东,葛淑姐姐!”
小东走到袁云天床前,就去握袁云天的手,疼得袁云天一阵咧嘴。
小东见状惊叫,“吴姓哥哥,你怎么了?”
袁云天勉强一笑说,“没事!”
小东说,“没事还咧嘴?”
袁云天说,“你不也没事咧嘴吗?”
梁小妹心里很安慰,她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袁云天真是个心地善良,同情奴隶的人!”
梁小妹看着袁云天那充满正气的眼,心里充满了对人生的希望。
袁云天想起小东对他说,粮食被独眼左发现的情形,有些奇怪,袁云天刚要细问究竟。
梁小妹说,“小弟弟还要好好休息,养好精气神,来对付即将到来的枣蝎毒虫高峰期!”
梁小妹攥紧拳头,在面前紧紧一握说,“小弟弟,要顽强!”
葛淑和小东也学着梁小妹,“要顽强!”
袁云天听到他们的鼓舞,心里充满了斗志。
飞檐鼠看到了葛淑,意识到葛淑怀孕了。
他说,“梁姑娘懂医术,让她给葛淑姑娘看一看!”
院落外,不远处走来一人,悄无声息。
他听到了葛淑的声音,连忙停住脚步,往黑影里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