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那看到勾良养,心里一惊,连忙把帽檐一压,挑起货郎担从勾良养身边走过。
勾良养看到这货郎不太自然,突然问了一句,“你干什么的?”
这一声可把刘那吓坏了,他结巴了一下,然后调整好音调反问道,“大爷,你要买针头线脑吗?”
勾良养对别人叫他大爷很不喜欢,生气道,“什么大爷不大爷的?本公子大吗?”
这可把刘那吓坏了,他生怕勾良养让他抬头,可他怎么知道,勾良养生性高傲,怎么会让一个货郎抬头,作为贵公子,他习惯了下等人低着头说话。
刘那害怕的说,“公子恕罪,公子年轻英俊,是我不会说话,我是个粗俗人,公子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这句话让勾良养觉得舒服。
他心里还急着有事,于是说,“走吧,别鬼鬼祟祟的,像个贼一样!”
“是,公子!”刘那连忙挑着货郎担走了,边走边吆喝着,“针头线脑卖哎!”
勾良养朝着他的背影骂道,“下等粗人,鬼鬼祟祟,一副没出息样!”
刘那一边走,一边心里害怕,生怕勾良养再叫他回来,把他给认出来。
可他哪里知道,勾良养生性高傲,家里七个姐姐,只他一根独苗,父亲又是上门女婿,外公家没有男丁,一家人对他宠爱有加,自己本身又练得一身好功夫,连欧阳坚他还没正看一眼,何况他一个黑衣手下人。
在这里交代一下勾良养的身世,勾良养的父亲是上门女婿,只因上门女婿深受他岳父家乡人的歧视,勾良养的父亲又缺少阳刚之气,勾良养的母亲勾夫人经常要欺凌勾良养的爹爹,所以勾良养的爹爹给他取名勾良养,还骗勾良养的娘亲是良好的教养的意思,其实他是在用谐音辱骂勾良养的娘亲。还有王发坦家也是相似的情况,二人以后都改名了。
勾良养来到王发坦的理事房,门外的仆人朱英看到勾良养,连忙施礼问好,“勾公子?”
勾良养问,“发坦兄可在里面?”
朱英垂顺的眼睛连抬也没敢抬答,“主人正在房内议事!”
勾良养心里一喜,连忙问,“那梁姑娘可在里面?”
朱英愣了一下,答道,“是的,勾公子,梁姑娘也在议事!”
勾良养心想,“正好,我这时候去见葛淑,不会被梁姑娘遇上!”
勾良养转身离去。
王发坦的理事房里,坐着王发坦、金莲、袁云天、梁国来和梁小妹。
王发坦慷慨陈词说,“纵观现在天下,正是动荡之时。我们滨海国臣民得上天眷顾,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少战事的小国,虽说偏安一隅,可也少战事之苦。这全仰仗老国主仁慈爱民,深得民心爱戴,还有九州四大名将之一的镇国将军保民安,威震边疆,别的国家才不敢觊觎我滨海国领土,欺凌我滨海国臣民。可如今老国主和老将军年事已高,我国又多腐国败家的奸佞后继,倘若老国主和老将军哪一个有个不测,我们滨海国必将动荡不安,别的国家必然趁机侵略我国,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那时,我等也会像梁先生兄妹一样,沦为亡国之民,衣食没有着靠丧失人的尊严!我想派出飞檐鼠大哥到京城去开个客栈,一是为王家堡做好商业疏通,还有就是客栈人流量大,各层人士都会光顾,为我探听到朝廷的动静,特别是老国主的病体安康,以安我思虑的苦心,大家以为如何?”
议事房里顿时静了下来。
金莲一扭水蛇腰,站起身形说,“主人,你每天这么忙碌的,还担心国家大事,真叫人心疼。主人你咋说,我咋办,一切的金钱供应,就算粉身碎骨,我金莲也一定为主人筹集!”
王发坦用赞赏和信任的眼光看看金莲。
金莲很受鼓励。
王发坦说,“你们三个有啥高见?”
袁云天站起身来,恭敬地给王发坦施礼说道,“王堡主身为贵族,竟然心怀忧国忧民,让我心里热乎乎的,我随时听候王堡主吩咐!”
王发坦说,“吴姓,我多想听你叫我一声大哥啊?说实在话,我好羡慕吴名老义士和飞檐鼠两位,你能叫他们哥哥,为何不能叫我一声呢?”
袁云天一低头。
金莲连忙说,“主人,你是一堡之主,要是没有了尊卑,那我们岂不没有了主心骨,大家都知道,星星围着太阳转,也是有尊卑的,主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之间很少有威严可有的!”
王发坦看一眼梁国来,征求梁国来的看法。
梁国来站起来说,“是啊,主人,就这句话来说,金大管家说的有一定道理!”
王发坦叹了一口气,“哎!”继续说,“吴姓小兄弟,飞檐鼠大哥是你带来的人,我派他到京师你同意吗?”
袁云天说,“王堡主信任飞檐鼠大哥,我就算再留恋,也必须以王家堡大局为重,听从王堡主的安排!”
王发坦点点头说,“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王发坦看一看梁小妹说,“我王发坦很想听从梁姑娘的意见,早日把王家堡的奴隶解放了,让他们在滨海国率先过上封建制度的生活,人身得到自由,过上富足一些的生活,不再有饥寒之苦,只是苦于经济的实力,如今有了你们梁家兄妹来帮我,还有吴姓小兄弟和金莲,真是上天帮助我!”
袁云天激动地站起来说,“王堡主,你真心为奴隶着想吗?”
王发坦点点头说,“王家堡再不振兴,落后迟早要挨打,我意已决!”
袁云天看到王发坦有决心的神态,心里高兴极了。
只听王发坦说,“梁姑娘为我们着想,振兴王家堡,发展盐业、冶铁制造业,改造农业生产的计划,那让梁小妹说一说我们振兴王家堡的计划!待会我再给大家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