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从来不平静。
鲜血浸染大夏,地府组织被独孤剑宗连根拔起,掌舵者“转轮”被其擒杀,钉死在七煌山绝壁之上。
而且,其远赴圣德利亚、朱槿国,愣是将狗、撒旦组织也给连根拔起。
这一日,沧蓝星黑暗势力一片哀悼!
直到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化神宗师是何等的可怕!
炼气与化神从不是一线之隔,而是壤之别!
他们引以为傲的科技手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便是土鸡瓦狗,弹指崩碎。
玉皇山,茅草屋。
覆满白布,如同木乃伊的青年推开屋门,提着一桶清水,缓慢的浇灌花草。
老狗呜咽一声,懒洋洋的打着呼。
“师弟,好雅致,竟还有闲心浇花草!”
门还未推开,张子寿的洒脱不羁的声音便飘了进来。
旋即,木门嘎吱一声大开,青袍中年人施施然而来。
手中,提着一个铁盒子。
吴狄抬起头,白布之下挤出笑容:“落魄成这个样子,倒也做不了什么!”
张子寿哈哈大笑,寻了木桌坐下,将铁盒子打开,几十个拇指大的血红色丹丸滚了出来。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条条细密的金纹宛若游龙。
“丹药?”吴狄放下水桶,轻飘飘的来到木桌前,目光奇异。
道门秘术,囊括一切修仙法!
他继承了相术大成的“千般智慧轮!”
张子寿却是炼药大成的“地烘炉!”
这两者不分高下,皆是一等一的道门大术,起自百家诸子,承自太帝道君!
“不错,这是糅合龙血而成的龙血丹丸,效力更胜龙血粮丸百倍,掺杂奇花异草,生死人肉白骨不是假话,为兄苦炼半年,皆给你送来!”便是他,隐隐之间也有些心痛!
他端起茶壶,自饮自酌一杯,才道:“吴狄子,你可别让师兄几个失望,那日你一手压服诸多化神,却也身负重创,让他们看到显圣之希望,宙斯、修普诺斯等化神都被我等挡了回去,尽快恢复过来,才能共抗接下来的难题!”
到此,他冷哼一声。
“那颗行星是否能撞击到沧蓝星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他们只是贪图你的千般智慧轮,所以你要尽快复苏与强大!”
“他们这是趁你病要你命!”
“要我的命?”
吴狄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隐蔽在白布之下,无人能察觉!
“我喜欢他们的猖狂!”
远处山头,草木荫庇处,立着一位俏丽的女子,带着朱槿国女饶娇,眉目之间却横生几分霸道。
“二爷爷,您为什么不去见一见这位故人!”
“一千年都等了,便不在乎这几个月,”山本十一带着缅怀与怅然道:“况且,也不应由我去诉这千年的往事......”
千年?
山本静香发愣,自己这位二爷爷到底经历过什么,话语之间的沧桑仿佛真的横陈千年,那股寂寞与悲凉,让她都不禁动容。
茅草屋里,张子寿待了片刻便告辞。
吴狄目送离开,便在院子内推演功法,压制自身病患!
极道拳经!
三弟子叶明的显圣之根,糅合儒释道三者而成,外练筋骨,内炼诸心。
龙象般若,金刚不坏亦在其郑
练一法便通万法!
这位弟子实在是惊才绝艳!
挥拳之间,风云鼓动,老狗被风吹起三丈,还恍若未觉,呼呼大睡。
整个玉皇山都笼罩在莫名的气场之中,似乎神明俯首,似乎万魔鬼哭,无形无质,却让人心生敬服,生出压抑之福
实力越强,这股压抑便越强。
“极道拳经、唤魔经、太玄功、大海无量、南剑法、血魔三尺神......”一瞬之间,无数种法门在吴狄的心中流淌而过。
而他的身形时隐时现,仿佛一阵清风拂过。
不惊一草一木,却早已一一辨识。
“未成元神,终究不能万法归一!”
他眉头紧蹙,这是本质的缺憾。
元神一瞬周转亿兆次,这是质的差距。
离开炼气世界,没有意相助,没有元神护持,日月轮更不在身边,可想而知他的桎梏有多大。
“噗呲!”
一口鲜血喷出,溅在泥土里,却让他心头一动。
虚指一点,道道灵光坠入鲜血之郑
“铸庭开篇要义,细胞为子民......以往炼气不够,而今还有些积蓄,便以此来推演吧!”
他心念一动,将金印中镇压的阎罗、狗、撒旦、路西法等饶灵光抛入细胞之郑
刹那之间,演化生命。
大地如盘,而他如神!
“吸~”
张口一吞,几道身影被其吞入腹中,顺着食道不停的下移。
穿过层层阻碍,不是来到肠胃,而是穿过壁障,到了他的双腿之中蛰伏。
“以身化界法,还缺少一个完整的世界啊!”
他幽幽一叹,将面部白布扯掉,法力一展,凹陷的面部便膨胀起来,宛如少年。
而身体依旧枯萎。
“下山寻一个故事!”
飘忽之际,下山而去。
而今,他没有世界坐标,无法将下肢炼成世界,却可以演化一方界,自成乾坤。
如人造蚁巢,自能决定他们的生与死!
演化部落文明、繁衍生息。
摆布他们的一切!
而今,他要将自己的双腿,炼成两个福地!
或者两个世界!
“据王禅老祖诉,这人间界崩毁为银河系,其他世界必然蛰伏在银河其他的地方,相差最少几十光年,甚至崩散在其他时空,以我现在的实力差之远矣。”
而且,欲成真正的显圣,需要吃掉一颗恒星!
这简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大夏朔京,夜依旧炎热。
一处住户紧闭窗门,空调嗡鸣,似乎用了几十年。
一个汉子正趴在电脑前,疯狂的敲击键盘,一行行文字如流水倾泻而出。
他叫裴成章,是大夏一名资深家,创造过多本脍炙人口的作品,笔下人物生动活泼,故事曲折离奇,曾拿过不少大奖。
这一夜,他如往常一般疯狂码字,键盘的敲打声宛如深夜的鼓,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呼呼~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呼啸的风将窗帘吹起,带来一丝夜的凉气。
裴成章手下一滞,抬眼看向窗外,灯火通明,心中平缓起来。
走到窗前,收束窗帘,感受着风的抚慰,平复着因高速运转而过热的大脑。
咔!
突然,房间传来一声轻响,裴成章一个激灵,转过头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