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长春演,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清楚这一切。
长春演佝偻着身子,口中发出点支支吾吾的声音,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我来说吧!不管你们是谁,我可是交给了上清道人五百两银子的。他已经承诺我们可以住到回来为止的。”嘴角边有颗大痣的大汉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据,一边咧着嘴理直气壮地说道。
“话虽如此,我白云观也不是你们打家劫舍,为非作歹之所!”长春演眼见陈星河武功不凡,便更加硬气地指责道。
大痣汉子凶神恶煞地瞪圆了眼睛瞅着长春演,然后伸出一个拳头。长春演看了佝偻的身子向后蜷缩了一下。
看样子这群人平时没有颐指气使地使唤长春演。
“打家劫舍?为非作歹?你们莫非是土匪?”无为子狐疑地问道。
“嘿!老头!说话好听点!我们是绿林好汉,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那种。”大痣汉子说道。
“他们是对面山头的土匪,早已经恶名远扬了。他的外号叫大黑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长春演指着大黑痣,向无为子控诉地说道。
此时长春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你们来之前,他们还绑架了一对男女,现在就绑在大厅的柱子上!”
无为子先一脸惊骇之色,然后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愤怒地心想道:“长春演所说应该不假,以往白云观这条路行人络绎不绝,今天我们却一个人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这上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白云观交给他管理简直就是愧对我的尊师天山老人。”
陈星河和上官翎也是惊骇不已,听到有两个受害者,他们也没有再把自己当做一个袖手旁观者。
被当众揭穿西洋镜的大黑痣众人,也不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脸了,所有人都面露凶光。
“你这死老头,多嘴多舌,我现在就把你宰了!”大黑痣恼羞成怒地叫道,说道时候一只右手已经把明晃晃的大刀举过了头顶,向长春演砍去。
长春演只是一个枯瘦的老头,身上没有一点武功,见到大难临头只能蜷缩着身在蹲在大门边,任人鱼肉。
陈星河此时距离长春演最近,他也是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握住大黑痣的右手,微微地一用力。
大黑子的手就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然后痛苦地大叫道:“我的妈呀!我的手!……我的手……我要操……”
还没有等大黑痣破口大骂出来,陈星河一脚已经重重地踹在了腹部,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院子中央。
其他的小喽喽面面相觑,早已经被陈星河这惊人的身手吓破了胆量。他们慢慢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大刀,轻轻地放在地上,眼神紧紧地盯着陈星河,生怕他突然出手。
陈星河横眉冷对着他们,他们见陈星河没有出手的意思,便从门角处灰溜溜地跑下了山。
长春演慢慢地从惊恐之中抽离出来,欣喜若狂地看着陈星河,眼中充满了对他的感激之情。
陈星河一行人直径进入大堂,在大堂朱红色粗圆的木柱上果然捆绑这一男一女。他们被粗绳捆了三四层,根本动弹不得。
听到陈星河他们进来的脚步声,还是在拼命地挣扎着,口中想要发出声响,却因为被白色的抹布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来。
当陈星河的身影进入这被绑架的一男一女的眼帘时候,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星河,一时尽然忘记了挣扎。
陈星河也是吃了一惊,眉头一皱,摸着鼻子,心想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呢!”
这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冰雪聪明的孟冰雪和勤奋好学的王思训。他们和陈星河都是义门书院的同窗,但是却不知道陈星河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叫李铨昌。
上官翎主动上前,一剑将孟冰雪和王思训身上的绳子砍断。蹲下身子将孟冰雪、王思训口中的白色抹布拽了出来。
“李铨昌!你怎么也在这里?那群绑票的土匪呢?”孟冰雪一被松开嘴,就一股脑地说着。
陈星河根本没有听清楚孟冰雪到底想表达些什么,便说道:“慢慢说,不要着急。”
孟冰雪大喘了几口气,然后揉了揉被绳子勒疼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这群土匪呢?有……有没有伤害到你?”
孟冰雪一脸关心地看着陈星河,问到最后一句“有没有伤害到你”的时候,小脸刷得一下泛起了红晕。
上官翎突然用单向传音之功向陈星河说道:“星哥,你一会给讲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吧。”
她从孟冰雪看陈星河的眼神和关切地眼神,就可以确信孟冰雪对陈星河一往情深了。女人吃醋应该是与生俱来,根本不需要学习。
陈星河也是一怔,突然不知道道如何回答了,尴尬地看了一眼上官翎。
长春演佝偻着身子上前说道:“你们放心吧,这群土匪都被这位小施主打得屁滚尿流了。”
长春演说这话的同时,也对陈星河投了满满赞许的目光。
“我还在想会是哪个大英雄来救我们,没想到竟然就是我心中一直牵挂着的你。”孟冰雪低着头,两只手面前罢弄着,心里喃喃地想道。
“多谢李兄相助,实在感激不尽。”王思训拿开柔胳膊手,抱拳作揖诚恳地说道。
“王思训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何谈这些客套之词。”陈星河笑着说道,他内心里还是很念同窗之宜,所以才这般说道。
“哎呀,看来你们都相互认识呀!那真的太好了,臭小子,还不赶快给我们都介绍一下儒雅的书生和这位美丽的姑娘。”
无为子看着陈星河笑着说道,说到“美丽的姑娘”的时候,他发现上官翎的脸拉得长长地,用目光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感受到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