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自杰护法,下命令放了这些铸剑师!”陈星河冷冷地吩咐道。
台下的众人,可怜巴巴地瞪着胡自杰护法。
胡自杰护法脸色有些左右为难,表情凝重地道:“他们有些人已经被人预定了,我是无权干涉他们自由的。”
“什么?谁!”陈星河讶然地道。
“对方自称是国舅爷,实话,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们底细。”胡自杰护法解释地道。
“国舅爷?”陈星河一怔,想了一会,让后继续道,“不管是谁!就算是皇帝老儿,今你也要将这些人放了,一切的后果由我承担!”
“有您这句话,他们便全部自由了。”胡自杰护法有些激动地道。
台下的众铸剑师齐刷刷地跪在霖上,感激涕零地道:“多谢!使者大人救命之恩。”
陈星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速速离开。众铸剑师也怕夜长梦多,一溜烟的功夫,他们便走得干干净净。
“王铁拐的孩子呢?你们不会杀人灭口吧?”陈星河眯着眼睛问道。
红三婆娘一怔,连忙解释地道:“那使不得,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下得了手呢,她在后院好生地玩耍呢!”
“走!我要接她下山找她的爹爹!”陈星河道。
“现在去?我怕那孩子不舍的离开这里呢!这几跟一条我捡到的黑狗玩的那叫高兴啊,我看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胡自杰护法露出一脸慈爱的微笑,道。
他们一行人在红三婆娘的带领下,绕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花香弥漫的后院。
“汪汪……”
一条全身乌黑发亮的狗狗狂吼不止地向众人跑来,跑过来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伤感之意。
陈星河见状,大叫一声道:“不好!王铁拐的孩子有危险!”
黑狗在前面带路疯狂地奔跑着,陈星河和红三婆娘、左龙护法紧跟其后,花胖子搀扶着胡自杰孤独跌跌撞撞跟着。
陈星河一只脚踏进房门被推开的卧室,那一刻,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一个女儿面带着微笑,睁着明亮的眼睛,安详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稚嫩的脖子上好像被一根粗粗的绳子勒过,留下深红的淤青色。
陈星河将手放在她脖子上试了试,一股寒意通过手指,击打着他的内心深处。然后他用手,轻轻地将姑娘的眼睛给合上了。
“她怎么?她怎么了!”红三婆娘不相信地问道。
她多么希望陈星河能告诉自己,没事的,这孩子只是玩累了,在睡觉呢。
但是看到陈星河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红三婆娘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眼角的泪水就像洪水冲破河堤一般。
远远就听到红三婆娘惨不忍睹的哭声的花胖子和胡自杰护法,两人顿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站在原地一愣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左龙护法喃喃自语地道:“可怜的王铁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黑色的狗,蜷缩着身子在陈星河的腿处蹭着,好像一副老熟人相见的样子。
陈星河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这条黑狗,眼睛一亮,惊奇地道:“你是老白!”
黑色的狗“汪汪”地叫了两声,意思是自己就是。
陈星河对老白喃喃地道:“老白啊!你是一条有灵性的狗,能告诉我是谁杀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吗?”
老白瞪大了眼睛,对陈星河大声地叫了两声:“汪汪!汪汪!”
然后它用嘴巴拉着陈星河裤腿就要往外跑。
左龙护法安抚着伤心欲绝的红三婆娘,花胖子搀扶着伤痕累累的胡自杰护法,根本无人顾及陈星河和老白的何去何从。
“老白!你是不是能追上杀害这个女孩子的凶手!”陈星河一边疯狂地跟着跑,一边疑惑地问道。
老白飞速递奔跑者,不时地回头向陈星河“汪汪”地叫上几声。
老白走得是一条狭窄的路,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应该是山下他们砍柴经常走的一路。
陈星河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手拿拂尘的道姑,他心想道:“这不是鱼玄机师太吗?”
想着便快速地追了上去。
老白围着鱼玄机不停地狂叫着,陈星河立马明白老白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就是杀害女孩的凶手就是鱼玄机。
鱼玄机一脸讶然,冷冷地道:“子,你还真的阴魂不散呀!”
“实话,我真的不想多看你一眼。”陈星河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那是,我可没有我的徒儿水灵,我呀,人老珠黄喽!”鱼玄机唉声叹气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星河冷冷地道。
“那你追上来是什么意思?”鱼玄机疑惑地问道。
陈星河想了一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道:“我想问,师太你是不是杀了一个孩子!”
鱼玄机甩了一下拂尘,哈哈大笑地道:“哈哈……你话,真够爽快!明人不做暗事,杀了又怎么样!”
“上有好生之得,您这又是为何?难道就不怕报应吗?”陈星河十分不解地道。
鱼玄机眯着眼睛,冷冷地道:“胡自杰残忍的杀害了我的两个爱徒,还过河拆桥!我就要让王铁拐找他报仇!哈哈……”
“我想不仅仅如此吧!”陈星河审视鱼玄机,疑惑地道。
鱼玄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道:“臭子,你还知道了什么?”
陈星河摸着挺拔的鼻梁,表情凝重地道:“我想你刚刚已经知道皇后娘娘大势已去,九王爷也篡位被杀!失去了这两座靠山,你是生无可恋了吧!”
“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朝廷内部的事,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鱼玄机疑惑地道。
陈星河嘴角上扬,笑着道:“哈哈,我还知道九王爷根本就不是皇后亲生的!”
“难怪你……一直缠着上官翎,原来一早就是有目的的!”鱼玄机眯着眼睛,若有所悟地道。
“非也,我与上官翎可是真心相爱,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陈星河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