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公子双手拍在轮子上面,直接站了起来,瞪大他美丽的双眸说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主人一直都秉承着放任不管的态度,为何今日竟然严格了起来呢?”
他道出的话,不仅仅是他自己心中存留的疑惑,更是众人的难解之处。
“浑水摸鱼?滥竽充数?我们几个的实力主人比谁都清楚。他老人家绝对不会这么说我们的,是不是二位使者从中作梗啊?”
爱吃肉的和尚,一边说着,一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使者。
二位使者眉毛一竖,瞪大了双眼,看着众人一眼,然后相互对视了一下。
其中一位使者说道:“主人得脾气你们也是知晓的,我二人又怎敢再次造作,难道是过得不耐烦了吗?”
清泉道人上前打着圆场,说道:“二位使者,是主人的左膀右臂,自然深得主人之心,你们说的话,自然就代表主人的意思。
我们众人也只是一时疑惑而已,方请二位使者见谅。”
清泉道人此话一出,他那老好人的架势便展示的淋漓尽致。
喇嘛和尚双手合十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四人便在此一决高下吧。看来这都是命运啊,躲是躲不过的了。”
不念经的喇嘛说的是那么样的洋洋洒洒,但是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丝怪异,这种怪异让陈星河感觉到莫名的厌恶。
陈星河心想道:“这些人看来各各都不是善茬,若干年前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他们才会缘聚于此。”
此时陆守山站在旁边,嘴角上扬,对着使者笑着说道:“二位大人,可否愿意让更多的人参与呢?我们这里的人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尝过灵丹妙药的味道呢!”
两位使者听到陆守山的话,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露出了狡猾的微笑。
然后,其中一个使者说道:“欢迎至极,我二人方才已经传达了,主人说过优胜劣汰,自然是有能力者得之。”
两位使者说完,左使者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眼珠子大小的药丸。
药丸通体呈黄褐色,在夕阳的余晖下又沾染了些许红晕。
此时在众人冒着金光的目光中,显得尤为弥足珍贵。
左使者说道:“药丸在此,你们比武可以正式开始了。比武的规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默默点头。此时只有陈星河像一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用手将清泉道人拉到课自己身边,低声地问道:“清泉道人,闽东比武到底是什么规则?快跟我说一说。”
清泉道人用手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哈哈的说道:“我们的规则便是没有规则。大家随性而至,点到即止。高手过招,三两下胜负便早已知晓。”
陈星河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心想道:“既然如此儿戏,原来打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把这当回事。”
吃肉和尚摸了摸滚圆的大肚子,说道:“白白浪费了我熬夜看了那么多的天文地理的书,这下与你们吹牛的机会又没有了。”
不念经的喇嘛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呢!我还想与清泉道人谈古论今一番,看来今日我们都要动真格的了。”
蝙蝠更衣将双腿慢慢的弯曲下来,又稳稳的坐在轮椅之上,说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不必多言了。我年纪最小,我先出来,你们谁想应战,站出来便可。我蝙蝠公子自当全力以赴,绝不会手下留情!”
蝙蝠公子这一席话让众人的脸上,顿时弥漫了一层严峻之色。每个人都开始认真审视这件比武之事。
顿时四下安静的只能听到丛林深处不时传来的几声鸟叫。
“蝙蝠公子,就让我这个吃肉和尚来领教一下你的风流潇洒吧!”
吃肉和尚挺着滚圆的大肚子,上前几步,说道。
蝙蝠公子微笑示意。吃肉和尚摇摆着两个臂膀,一步一个脚印走向蝙蝠公子。只是他的每一步都在地上印上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蝙蝠公子自知吃肉和尚此次来势凶猛,不自觉的将轮椅的轮椅向后转动着。
等到了悬崖峭壁的时候,他向后一瞧,已是万丈深渊。
此时,吃肉和尚已经将蝙蝠公子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得不让他做出奋力的还击。
蝙蝠公子两只手拉着轮椅,猛的向上一抬,顿时人和轮椅便腾空而起,距离地面约有三尺之高。
围观的众人一片惊呼。
吃肉和尚昂着头,看着腾空而起的蝙蝠公子,心里不停的预想他落下来的位置。
陈星河看到此处,心中便一目了然了。原来这个吃肉和尚是一个内家功已经进入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但是他的瞬间移动功夫却像一个三岁孩童一般,那简直是一窍不通啊。
而蝙蝠公子真是人如其名啊。他得行动像蝙蝠一般诡异莫测,看来制敌克胜的方法定然是投机取巧之法。
这个吃肉和尚这次看来要吃大亏了。
果不其然,蝙蝠公子的轮椅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可是轮椅之上的蝙蝠公子却不翼而飞了,一个大大的活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此番神功更是让众人对蝙蝠公子敬佩不已。
吃肉和尚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得环顾了一圈,都不见人影。此时他的眼睛在不停的晃动着。
陈星河已经知道他此刻已经方寸大乱了。
就在吃肉和尚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的时候,他得脖子后方被人重重的用手掌侧面砍了一下。
他用手摸了摸后脖颈,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申请,定睛一看前方,轮椅之上竟然坐着一个面带笑容的蝙蝠公子。
蝙蝠公子哈哈大笑的说道:“如果我的手掌是一把刀的话,我想吃肉和尚,你的头早就身首异处了。”
蝙蝠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左手的手掌,来回的仔细看了看。
吃肉和尚抱着拳,感谢地说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然后便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陈星河站在一旁,双手抱着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