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问道:“前辈,你是谁?你怎么认识家父?又怎么也知晓我的姓名呢?”
白袍老者,笑而不语,只是抿着嘴,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珠子,看向了陈星河。
陈星河见到此人双目瞪得像两个大圆球一般,惊骇的说道:“你……你……你好像一个人!”
白袍老头怒气冲冲的说道:“废话,难道我不是人吗?”
陈星河连连摇头,摆了摆手,说道:“前辈不要生气,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您很像晚辈的一个朋友。”
白袍老人说道:“谁?”
陈星河顿了一下,双眼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白袍老人。
他看着那粗犷的眉毛,那挺立的五官,还有那头上稀稀疏疏的发髻,再加上那伟岸的身材。不由得让他想道了谢远客。
陈星河说道:“你是谢远客的什么人?”
白袍老者一怔,两束眉毛好像都要翘起来一般,讶然的问道:“你怎么认识他?”
陈星河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又立马收了回来。他觉得此时露出得意之色,为之过早。便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是我的一个下属。”
白袍老人讶然的说道:“下属?也就是手下了?”
陈星河说道:“是的。他是我的手下。”
白袍老人说道:“那你也是朝廷命官了不成?”
陈星河说道:“自然!虽然谈不上位高权重,但是手握重拳的。”
白袍老人说道:“你究竟是谁?你既是陈汉庭的儿子,又为何是朝廷命官呢?”
陈星河说道:“哈哈哈……看来老前辈也是朝廷之人喽?”
白袍老人老人说道:“没错!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有没有听说过白袍总管的名号。”
陈星河以为是一个什么如雷贯耳的名字,当他听到白袍总管的时候,无知的他,只能大眼带动着小眼,一无所知的摇了摇头。
白袍总管心中生起了一些怒气,但是随即又收了回来。
他心想道:“我已经多年未在江湖上行走了,当我名声鹊起之时,眼前这个娃娃可能还在娘胎了呢!不知道我的名号也是实属正常。不与计较……不与计较……”
陈星河说道:“白袍总管大人,看来您定时谢远客的长辈了。”
白袍老人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远客是我们谢家第三十二代传人,我是我们谢家第三十代传人。”
陈星河接着说道:“你是谢远客的曾祖父。难怪啊难怪,谢远客小小芝麻绿豆的官,竟然在京城有五六座宅府,他的朋友上达天庭,下至黎民。在这鱼龙混杂的紫禁城里活的是那么潇潇洒洒。”
白袍老人哈哈的说道:“我谢家子孙,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不管是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人中翘楚。”
白袍老人得意洋洋的说着,脸上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神色。
陈星河说道:“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我的下属而已。哼哼………”
白袍总管说道:“小子,你太猖狂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乱臣贼子的后代。怎与我谢家相提并论。”
陈星河说道:“何来乱臣贼子?就算家父有颠覆朝廷之心,但是他隐居与此,哪里有时间付诸行动呢?这一切只不过是百晓生的臆想而已。白袍总管你不觉将他那几句儿戏之言,便当做呈堂证供吧?!”
白袍总管老人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黄口小儿,你又何须在此诸多狡辩呢?在我看来,你这般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陈星河说道:“还有几人与你联络?”
此时陈星河的内心是暗潮涌动了,他的血液在血管之中快速的穿梭着。使他的脉搏的跳动也比往日里快了几倍,他明白,他此时已经无法再控制住自己内心那冲动的魔鬼了。
他知道他心里住了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都可能为捍卫陈汉庭的生死存亡而张开血盆大口去撕咬。
此时白袍总管那振振有词的言语,正中陈星河的下怀,让他此时能找到一万个理由去杀人灭口。
只是在杀他之前,陈星河还要搞明白,了解此事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也是为了了解他自己到底还要杀多少人。
陈星河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但是为了他的父亲,他只能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了。
白袍总管眯着眼睛看着陈星河,似乎会读心术一般,瞬间已将陈星河心中的小九九瞧的那是一清二楚。
白袍总管总管说道:“与我接触之人千千万,不知你问的是哪一个人。”
陈星河狠狠地咬了咬牙,心想道:“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居然还留有一手。”
白袍总管说道:“狡兔三窟,我自然不会把秘密只留在自己的心中。不然我死了,岂不是天地下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带到了阴曹地府了吗?哈哈哈……”
陈星河气得两排牙齿互相撕咬着,两个拳头紧紧的握着,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白袍总管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在小小年纪,武功竟这样让人势不可挡,可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今日要怪就怪你那诡计多端的父亲吧。不然,你绝对不会惨死于此。”
陈星河眼睛深深的眯了一下,说道:“什么?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白袍总管说道:“我白袍总管,统领朝廷事物上百年有余,什么样的角色我没有见过?江湖上谁忠心,谁生出异心。都在我掌握之中。你小子今日不死,日后定然成大患。”
陈星河此时才终于明白,白袍总管其实是一个职位。只是这个职位不便于公之于众。他只是为了朝廷能控制江湖动乱而设置的。
白袍总管没有撒谎,如果不是他的话,江湖人士揭竿而起,成为绿林好汉,那也是比比皆是。
陈星河说道:“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说完,陈星河双脚踩着旁边的岩石。腾空而起,狠狠地向白袍总管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