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极为熟悉的谢远客!
只见谢远客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头都要昂到了上,根本不把周围的店铺和人群看在眼里。
“客官,要不给你来一碗阳春面如何?客官?客官?”掌柜的道。
“啊……”陈星河注视着谢远客有些神离,道,“好的,有劳店二了。”
当店二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端上来的时候,陈星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店二看着桌子上的一定元宝,出神良久。
陈星河跟着谢远客来到一座宝刹,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梁上君子。
陈星河穿越在一个个楼层之上,很快来到了正厅。
他侧身上梁,双腿盘曲地坐在了视角最好的一根房梁上。
不一会儿,谢远客便迈着急促的碎步,来到了正厅。
他的两只粗壮的手一会放在胸前搓揉,一会将手背在身后,左右地来回踱步。
两只眼睛还在不停地向正厅的侧门猫着,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陈星河屏住了呼吸,没有擅自轻举妄动,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下只要耐心等待。
不一会儿,皇上从内室里缓慢地走了出去来,抬眼瞟了一眼谢远客,道:“为何急匆匆地将朕从皇宫喊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白袍总管音讯全无了,臣想请示陛下,接下来的工作谁来主持大局?”谢远客双手抱拳,请示地道。
“他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呢?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皇帝询问道。
“白袍总管亲自去寻找江湖百晓生,或许……有可能……就是被他损害!”谢远客道。
“难不成反贼们已经完全把百晓生给收买了?”皇帝猜测地道,“不可能啊,百晓生一直以来都是独立与武林的存在,如果他有哪方的偏向,估计早就被武林仇家追杀。”
“话虽如此,在绝对的威胁之下,人是毫无信度可言的,陛下,我想白袍总管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谢远客抱拳道。
“不知道他会不会遇到陈星河!”皇帝陛下道。
陈星河一怔,双眼紧紧地眯在了一起。
“皇上我想你是多虑了,我感觉陈星河这子就是一个愣头青,而且是一个非常爱管闲事的愣头青!这会恐怖已经被不知名的门派给咔嚓了。”谢远客信誓旦旦地道。
“放屁!你个蠢货!就你这点办事能力,朕怎么能安心将白袍总管之职位交于你手啊!”皇帝骤然暴怒地道。
谢远客立马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谢远客此时不知道皇帝为何龙颜大怒,整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他将头埋在地上,胆怯地试探道:“皇上,不知道微臣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你还好意思问!”皇帝道,“朕派你去监视陈星河,并且承诺将百花许配给你,你倒好,只顾着和美人相拥,将朕给你的任务抛之脑后!你你该当何罪!”
“冤枉啊!冤枉啊!皇帝陛下,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啊,对您的大恩大德更是永远记在心头的!”谢远客浑身颤抖地道。
他此时胆汁都要被虾婆了,第一次感受到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陈星河嘴角上扬了一下,心想道:“给一块糖吃,然后又狠狠地打上一个巴掌,然后再给一颗糖吃,真是孩子的计量。”
“前!就是在这里,十五弟已经向朕禀告过了。此时的陈星河已经成为了一个我们不可觑的人物了。以后见到他都要避而远之,因为此人可以千里以外取人项上人头!”皇帝道。
“陈星河武功确实卓越,可是远远没有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啊!”谢远客道。
皇帝发怒地道:“蠢货!真是一个大蠢货!”
“微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谢远客道。
“王思训你还记得吗?”皇帝道。
谢远客道:“当然记得,这个千刀万剐的乱臣贼子!真的是人让而诛之!”
“谢远客现在且不可这么了,他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了。而且此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从武学白痴,变成了绝世高手!朕准备将他重用,用来拉拢武林豪杰。”皇帝道。
“皇帝英明神武,我朝必定千秋万代!”谢远客道。
“哈哈……你这话深得朕心,这样吧,你现在就顶替白袍总管的职位,不过有什么事都要跟十五王爷汇报!”皇帝道。
谢远客此时激动的双手都在瑟瑟发抖,道:“谢……谢……谢主隆恩!”
“不过,牛家军,你不可随意调动,他可是我们最后一张底牌!在这关键时刻,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皇帝命令地道。
谢远客道:“是!微臣遵命!只是微臣怎么与十五王爷联系呢?”
“十五王爷虽然神龙见尾不见首,但是他每月的初一都会在吉安寺烧香拜佛,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那里找他!”皇帝道。
陈星河在心里默默念道:“吉安寺!”
皇帝沉思了一下,淡淡地道:“以后有什么新的情况先跟朕汇报,然后再跟十五王爷汇报!这个要求只有你知道,和朕知道,不希望有六耳知晓!”
谢远客一脸欣喜若狂地道:“臣明白!臣明白!”
陈星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想道:“加上我的耳朵,不就是第六只了嘛!”
“摸什么摸!加上你的耳朵是第八只!”
陈星河的耳朵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的身体不由得一阵,头猛地一抬,便瞧见有一个老汉,侧卧在一根房梁之上。
他侧了一下脸,对陈星河一脸友好地笑了一下。
“你会用传音功!前辈看来是世外高人,晚辈失礼了。”陈星河恭敬地道。
老汉道:“不用客气,我跟随意的,好害怕有人跟我拘谨,那就不好玩了。”
………
陈星河和老汉用传音功,丝毫没有阻碍地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