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自称兵马,不过是游贼盗寇罢了!”镇西风顺势拉下长枪,长枪荡过,黄沙四起,长枪顺势一转手,突地向身后刺去,瞬间便刺死一名想要偷袭的匈奴。
阿力木见状,脸色略有些阴沉,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漏出了破绽,原本不费丝毫力气便可将其斩杀,却被对方轻松识破,现在看来,还是得费些功夫了。
“怎么?好奇我为何能识破?”镇西风轻蔑一笑,将长枪拔出,随手向身后一甩枪上血污:“因为,我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非你们这种,游贼盗寇!”
“既然如此,那便,接招吧!”阿力木提着手中那柄三环大砍刀,拍马出战,手臂猛地一轮,那柄三环大刀便携带着无匹之力,狠狠砍下。
镇西风手中长枪枪柄乃是木制,哪里扛得住这迅猛一刀?慌忙之下,只得拍马躲避,白马踏尘,堪堪躲过那直直落下的三环大刀,只感到一阵劲风从身旁落下,响起刺耳的音爆声。
镇西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见那柄三环大刀斩至半空徒然一转,原本的斩刀一横,化斩为劈,直直朝镇西风拦腰斩去,这一刀若是砍实了,怕是要当场斩杀!
刀势急促,来不及策马躲避,镇西风猛地向后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弧,半弧成际,不仅躲过了那柄拦腰斩来的三环大刀,还抓住机会,将手中长枪递向阿力木咽喉处。
长枪脱手而出,枪尖闪着阵阵寒芒。
阿力木此时正处于前倾斩刀势,刀还未收,来不及躲避,更来不及抵挡,只能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长枪一寸寸靠近。
就在长枪离阿力木的咽喉只剩三寸之时,不知从何处闯来一名匈奴,竟生生用身体替阿力木挡下了那夺命一枪。
因那名匈奴策马奔来的姿势,长枪从侧面刺入那名匈奴的咽喉,随着坐下黄马,直直奔入战场中,只是一瞬,便随着黄马一同摔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我要你偿命!”阿力木亲眼看着那名匈奴用自己的生命替他挡下长枪,双眼变得有些血红,死死盯着刚落回到马背上的镇西风。
匈奴也是人,他们也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看到他人为自己而死,又怎能心安理得?
阿力木拍马,双眼血红,轮着手中三环大刀,再度冲杀上来,将自身力量发挥到极致,这一刀比起先前那一刀,强了何止半分?
先前那一刀,在全盛状态下拼尽全力才堪堪躲过,那么眼前这一刀,别刚刚落回到马背上还未缓过劲来的镇西风,便是全盛状态下,面对这一刀,都不一定能够躲得过!
镇西风看着那劈头斩来的一刀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只觉得浑身无力,一股绝望涌上眼底。
正在此时,一人一骑一刀,以破军之势飞速冲杀进来,一路上遇到的拦路匈奴,还未看清来者模样,便被一刀断绝了气息。
那人手持大刀一路冲杀过来,一双犀利若苍鹰的眸子冷冷一勾,还未到近前,便猛地飞身而起,将阿力木那柄即将落下的三环大刀一脚踢飞,同时身形在空中猛地一转,手中大刀噌的砍下,竟是直接令他断了一臂!
那人身形落下,径直倒骑在座下马背上,手中大刀鲜血淋漓,但他依旧神情自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淡淡的声音,却宛若九幽回响:“怎么?趁着我不在,你们就像一群没吃过羊的饿狼一样,就这样冲过来了?”
阿力木断了一臂,此刻哪里姑上回答,一手捂住断臂,面部疼的连连抽搐,竟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周围匈奴五千兵马。
见此情景,却无一人敢动!
镇西风看到来人身着一袭豹纹金钱刺绣袄,腰间悬着一块玉佩,坐下乃是一匹浑身铁甲的黝黑战马,一头乱发随意的披散着,手中刀上淌着血珠,在凄风吹拂下,宛若魔神降世。
忙朝来人躬身抱拳:“谢大将军!”
“镇西风,堂堂玉门关骁骑参领,却连这种人物都搞不定,该当何罪啊?”那人依旧是淡淡的出声,声音中不带有丝毫感情,但听得众人,不禁一阵胆寒。
镇西风顾不得什么骁骑参领的身份,慌忙跳下白马,恭敬拜道:“下管自降三等,贬为步卒!”
那人只是微微眯了眯那双犀利的鹰眼,呵呵笑了两声,语气依旧平淡:“你见过像你这般强悍的步卒吗?”
“下官愚笨,还请大将军明示!”镇西风此时早已慌了心神,抱拳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眼前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血屠白丸狄!
“行了,走吧。”那人随意垂着尚在淌血的刀,就那样倒骑着马,自千军丛中,悠悠穿过,犀利的鹰眼扫过黄沙滚滚的空,口中时不时吹上两声口哨,完全无视了那刀光剑影,铁甲寒锋。
镇西风见状,心中万千震撼,忙深深一抱拳,恭敬道声:“遵命!”
随后翻身跃马,高呼一声:“撤!”
三千轻骑瞬间有序列队,这场仗下来,匈奴五千兵马损失一百三十三名兵卒,两百二十匹黄马,镇西风所率领的三千轻骑,未损一人一骑!
不仅如此,血屠还断了对方将领一条手臂。
这场仗,大获全胜!
三千轻骑列队,跟随着玉门关骁骑参领,白马银甲镇西风,缓缓前校
镇西风前面,是一匹黑马,一个人。
那人一头玄发随风飞扬,悠悠倒骑黑马,此刻,一手握刀,一手摩挲着腰间那块玉佩,轻轻闭上双眸,那刀上血珠,早已淌尽。
他来时,去了状元府。
他见到了那位萧青皇室的遗孤。
那位,名叫雅雾颜的,萧雅公主。
那丫头,跟她姑姑萧余殃,真的很像。
那丫头不待见他,若非卫字笙在场,恐怕,早就和他翻脸了,但他并不后悔他所做的一切,他认为他是对的,他觉得,敢动我的人,我白丸狄,便是屠尽你一国,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