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让一边在后面追在夜舟,一面问道:“表哥,子瑾小姐她一向都是这个脾性的,你也知道,为何今日却忽然要与她决裂?那玉璧上的内容,你当真不要了?若是我们去八卦城从头找来,必是要费一番功夫的。眼下。。。”
听到这话,夜舟那迈向问天剑阁的步伐缓了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待白让追了上来,便与他愤愤而道:“阿让,你说的我自然都知道。可若是其他事情,我忍忍也就罢了,如今她居然要我同她在服丧期间操办婚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白让或许也是寻璧心切,不假思索便冒出来一句:“反正死的是她的父母,不讲礼法的是她,她要办就办呗,咱们不当真便罢。”
夜舟反问道:“她祁子瑾办婚事,必要昭告天下,世人都看着,如何不当真?”
白让想了想:“可是表哥,你同忠义堂的裴青衣不也曾经办过婚事吗?那裴尚武不也是昭告天下了么?那次既然可以不当真,这次为何不可以?”
这句话,像一记闷拳打在了夜舟的心口,让他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自己这个表弟心中,他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邪恶不堪。而另一方面,那个许久没有再出现过的名字,又像一个咒语,释放出那段陈年回忆,让他心绪不宁。
就在目睹药王山一役前,夜舟对他一手设计的忠义堂灭门事件,一直都觉得没有任何不妥,只觉得是裴尚武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而自从听宁雨楼自曝当年经过后,他的心里就产生了复杂难言的情绪。原来,伤害他的小姑姑的、灭他全家的、让他自幼父母双亡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裴尚武,而是另有其人。裴尚武虽是动了手,却只是武器罢了。
这样一来,他那时候处心积虑地骗婚骗情,让忠义堂红事变白事,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听到那个名字,偶然想起那个女子,夜舟亦觉得有些歉意,早知如此,他当时必不会招惹裴青衣。想来她一个女子长成那副样子,应该已经够艰难了。既然不是真正的仇人之女,他又何必去折辱她!唉,可惜一切已成定局,这或许也是忠义堂的命数。
白让自觉失言,低下头道:“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见那玉璧上的药方已经唾手可得,而药方又对你十分重要,不想让你与它失之交臂。”
夜舟也并没有怪他,淡淡地道:“无妨,敢跟我据理力争的,众人里面也只有你了。这是好事。只是我现在心很乱,需要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昨夜也没有休息好,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明日再说。”
白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又面色一红,咽了咽口水,随后又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夜舟笑了笑,借机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笑人不如人,若是以后你家秋儿那丫头也开了窍,你保准不如我。”
说罢,夜舟就近推开一家客栈的门,甩出一锭银子,包了一间房,就这么潇潇洒洒地倒在床上,将诸多烦恼抛在脑后,容后再想,也算是偷得江湖半日闲了。
白让则面色绯红地住进了隔壁的客房,拿出了秋儿随身的手帕,睹物思人。
---------------第一百三十九回新任阁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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