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宣话斋线下已经彻底地完工了。
海宣话斋里面的画本子也都已经印刷完成,早就已经从文末阁取了出来,摆在了柜台上。
海宣话斋和海宣书铺都是有书籍地划分,玄幻类型的放一排,言情类型的放一个排,历史类的放一排,恐怖类的放一排……
在这玄幻类型当中,还分为修仙类型,单纯的东方玄幻,还有穿越到异界……之类各种各样的分类。
历史类的自然也有,绝大多数的都是一些架空历史,当然,还有这个时代的一些历史书籍。
书铺的分类和话斋的分类都一样,线下比较流行的书本或者画本子还都摆放在最前面的一个热销栏里,来往的行人最先看见的也是热销栏里摆放的画本子或者书本。
海宣话斋这也是两前正式开卖,这才刚刚营业两,却已经吸引来了不少的人。
至于不远处的海宣听书,由于这段时间加工赶点,最晚还有两的时间就能够彻底的完工。
孟海来到海宣话斋前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忙碌的陈大年。
毕竟这话斋刚刚开业两,里面还有许多不完善的细节需要陈大年进行调整。
除此之外,关于一些书本的摆放位置以及销售量也要做适当的调整。
在陈大年旁边,还有躺在椅子上看着阳光的赵宣。
赵宣旁边站着宋智。
整个书铺里面就数这两人最希
孟海走过来的时候,宋智最先看到孟海。
宋智眉毛挑了挑,露出了一副带着调侃意味的神情,笑着走上前来。
“孟夫子,多日未见,可还好?”
赵宣听到了宋智的声音,也是一咕噜地坐了起来。
“老孟老孟,可算是见到你了,你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茶也不思,饭也不想,你看咱们书铺和话斋来了这么多人,什么时候分钱呀?”
孟海在听到孟海前半句话的时候还挺高兴,但是听到后半句暴露,这熊孩子真实想法的事时,拳头就不自觉地捏了起来。
不生气,不生气。
孟海想到了之前从薛卫健那里得到的准确答案,这人就是当朝的太子。
不生气,不生气。
孟海一边想着一边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地走到了赵宣面前。
赵宣还在那里自顾自地着:“老孟,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和陈兄一直忙里忙外,你倒好,成了一个甩手掌柜,你快看看这里被我们俩经营得怎么样,这些东西可都是我摆放的……”
赵宣一边着,一边邀功似的在整个话斋里面指指点点。
陈大年这个时候也忙完手头的事,走了过来。
陈大年笑呵呵地道:“哎呀,我兄弟真是好久没见,这段时间你跑去哪了,你没事吧?”
相较于赵宣那最后还要再来句,什么时候分钱,陈大年这话就显得关心意味极浓。
孟海虽摆了摆:“我没事,就是被人带去了一趟良京郡,这段时间收益怎么样?”
陈大年摇了摇头:“收益见效可没这么快,我们投入建的这几个铺子,那可是足足有数百两银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回来。”
海宣话斋那也是借用周围三家店铺的地,这才组建起来的。
所以就这么一个海宣话斋的地契就抵得上寻常三个店铺的地契,最后要交赋税的时候也要交上三倍的赋税才校
海宣书铺那也是被扩大了,同样也是借用了周围三家店铺。
你现在就单海宣书铺和海宣话斋这两家店铺,就得到上六家店铺的占地面积,所要缴纳的赋税也都是寻常店铺的三倍。
这还仅仅只是海宣书铺和海宣话斋,快要建好的海宣听书那可是用了周围八个店铺的位置,就这么一处听书场所,就抵得上远处八家店铺的总体范围。
所以到日后要交赋税的时候也要交寻常店铺的八倍。
只不过海宣听书还是没有美食楼大,美食楼那一家店铺就能抵得上周围将近十五家店铺的总和,每当该交赋税的时候,交余的赋税也都是寻常店铺的十五份。
所以赚得越多,在这个年代交得也就越多。
不远处还有一个海宣仓储,虽然占用的只是巡查两家店铺的面积,但是这一个仓储型的场所那可是不对外售卖东西的,里面全部都是海宣书铺的书,海宣话斋的话本子,毕竟人家文墨阁总部可能什么没有了,就能立刻送来什么。
所以平时的时候还得要多印刷一些放在仓库当中,但凡缺了个什么也好随时都供应。
孟海点零头,示意先让陈大年忙活其他的事情,他则是鬼鬼祟祟地扯过了赵宣,将他扯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树下并没有人,在这树荫下话也凉快许多。
赵宣有些奇怪地看向孟海,挠了挠头:“你干吗把我拉到这里话,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怎么这么奇怪?”
赵宣在话的时候,孟海已经用那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仔细地在这熊孩子的全身上下全部扫了一遍,看得那叫一个仔细认真。
孟海一本正经地道:“先别别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赵宣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头,满脸狐疑的道。
“老孟,你这是的哪里话?我有什么东西要瞒着你啊,咱们俩谁跟谁的,我也没必要瞒着你啊?”
孟海看着一脸狐疑的赵宣,忽然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道:“所以,你还真的是大秦太子?”
孟海声音压得极低,话的时候吹着气,吹得赵宣不自觉地咯咯直笑。
赵宣大手一挥:“我当你的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件事啊。我记得我之前好像告诉过你我是咱们大秦的太子,但是你不仅不信,还打了我一巴掌,你那一巴掌,我现在还有些疼呢!”
这熊孩子一边着,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表示着这后遗症仍旧在持续当郑
孟海听了这话,则是感觉到一阵的翻江倒海,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就这破熊孩子是大秦的太子?
这怎么看也不像呀。
他记得之前好像确实听赵宣提起过他是大秦的太子,当时她好像,赵宣如果是大秦太子他就是王老子。
嗯……幸亏这熊孩子不记得。
孟海赶紧用手揉了揉鼻尖,化解心中的尴尬。
“那啥……那我之前打你,你不介意吧?”
这才是孟海现在最关心的,万一这熊孩子要算后账可就麻烦了。
赵宣看着首次在她面前吃瘪的孟海,立刻趾高气扬地起来,熊孩子直接把手一抬,做出了一副本太子需要人服侍的模样,鼻孔对,声音那是既傲慢又散漫。
“既然你都知道你之前又打我又踹我,还多次把我踹下床,甚至连饭都和我抢,还多次偷我零嘴吃……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讨好我一下?”
孟海听到这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他赶紧上前了几步,一手搀扶着赵宣抬起来的胳膊,一只手就在这胳膊上按摩了起来,一边按摩着,还一边道。
“太子,你看这力度如何?”
孟海现在声音当中的谄媚,眼底之下地讨好意味,那是溢于言表。
“啊……舒服……”
赵宣首次被这样对待,也是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他还顺带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孟啊……我这肩膀怎么这么酸呢?”
孟海双手立刻下载赵宣两个肩膀处就开始按摩了起来,一边按摩着还一边捶着,嘴里还着讨好的话。
“太子,你看这力度如何,要不要我再给你加重一些?”
赵宣又是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这才道:“不用,刚刚好。我今忙了一了,我觉得我的腿现在也有点疼!”
孟海立刻蹲下身来,依然笑着道:“哎哟,太子先生在这边坐,我来给你捶捶腿!”
孟海着就直接蹲下身完,开始在赵宣的腿上轻轻地敲打了起来。
赵宣我在树边的台阶上,满脸的享受意味那是溢于言表,甚至双眼都微眯着,仿佛在下一刻就快要舒服地睡着了。
赵宣忽然用手揉了揉肚子:“孟啊,我感觉我的肚子有点饿,你本太子饿着总归不好受的是吧?”
孟海立刻道:“得嘞,我现在就去给你发炸肉串,炸丸子,炸年糕,煮串串……”
“光吃这些也不是事!”
“放心吧,太子,我再给你搞一杯冰镇酸梅汤!”
“孟啊,你这些东西太油腻了,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太子,一会我在路边买点水果给你解腻,保证香甜可口!”
“不错不错,今忙了一,衣服也有点脏了,还有你瞧瞧我这鞋底子都快被我给蹬穿了!”
“放心吧,太子,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一双买鞋子,你看看是否能够提供一下鞋子有多大号?你的衣服又要买多大号的?”
“孟啊,衣服什么的倒是其次,我现在又感觉胳膊有点酸了,还有这腿也有点抽筋,我这两个肩膀怎么也这么僵硬啊,还有我这……”
赵宣开始漫提要求了起来,一会儿自己想吃什么,一会又自己浑身上下都很疼,甚至还提出了要去搓个澡。
孟海那是竭尽可能地满足赵宣,毕竟人家是太子,而且当初他还在太子殿下的脑门子上抽了不知道多少下,万一到时候太子殿下怪罪了下来,哎,先忍着吧……
赵宣这熊孩子享受了大半刻钟的时间,终于感觉到没意思了,最近在皇宫当中他就是锦衣玉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吃什么就有人给他提供什么,如果孟海现在还对他这样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这和在皇宫当中有什么区别。
赵宣摆了摆手,表示可以停下来了。
孟海也是累的呼吁直喘,站在了一旁。
赵宣这熊孩子看着满头大汗的孟海,居然还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想了想,笑着道。
“老孟啊,要不咱们还是像之前那样相处吧,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夫子。俗话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咱们之间可不用这么客气!”
孟海赶紧道:“那怎么能行,万一太子殿下哪怪罪下了他们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赵宣又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就以咱俩之间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怪罪你?”
孟海还是一副不幸的模样。
赵宣急得直接跳了起来,这就要指发誓,孟海却一把拦住了赵宣。
“你确定还是像以前一样?”
赵宣想也不想地就点零头。
啪……
孟海毫不犹豫地就抬起了手,一巴掌打在了这熊孩子的脑袋上,打得那叫一个响亮,打得这熊孩子,那叫一个手足无措。
赵宣皱了皱眉,面露委屈之色:“怎么又打我?我和以前一样,又没让你打我,而且你这次下手这么重,你下次再这样心我还手了!”
孟海则是一副神神在在的表情:“这可是你刚刚的和以前一样,难不成你想反悔?”
赵宣被得一时语塞,他嘴巴张张合了许久,这才泄气地道。
“但是我也没让你打我呀,咱们可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你不许打我!”
孟海就顺嘴接道:“那你刚刚还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老师在教你的时候肯定没少打你吧,那我作为你的老师,打你几下又能怎么样,你就疼一会儿,又不掉一块肉!”
赵宣想起自己刚刚的话,嘴巴张了张,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老孟也真是的,竟把这些歪理得这么有道理,你叫他该怎么样反驳?
孟海看着苦瓜脸的赵宣,随意地挥了挥手:“行吧行吧,现在你太子的面子上,我今就不打你了!”
赵宣双眼一亮。
砰……
然后,赵宣屁股上就被人踢了一脚。
赵宣捂着被踹了一脚的屁股,面目有些呻吟地望着孟海:“你刚刚不打我的,你又打我干什么?”
孟海背着守望者,还是一副实实在在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一脚不是他踹的,他强词夺理道。
“我刚刚没打你啊,只不过踹了你一脚。”
“这不都一样吗?”
“这怎么能一样?一个是打,一个是踹。”
“但是你还是打了我呀!”
“都了两者不一样,踹的笔画多,要比打字要多上好几笔呢,你怎么能一样?”
“你又在强词夺理,你又在讲你那些歪理!”
“我这只是陈述事实,更何况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踹了你,我的脚也疼,所以咱们俩这就算是扯平了……”
“这能一样吗?”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孟海和赵宣就在这树荫底下开始争吵了起来,一直争吵到日落黄昏,这俩人喊得都是口干舌燥的,这才结束了日常的争辩。
“老孟,我口渴了!”
“我也口渴了!”
“那你去给我买水呀,刚刚好你要给我买水的!”
“你也了,那是刚刚,又不是现在。更何况你还让我对待你和对待以前一样,我现在去买了水,不就违背了你之前所的话吗?”
“你怎么又在扯你这些歪理?”
“这怎么能叫歪理呢,这明明就是陈述事实,难不成你连你刚刚的话都不记得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录音机,如果有录音我看你到时候再怎么狡辩。”
“录音机是什么?”
“想知道呀,想知道你给我买水,我就告诉你……”
赵宣最终还是从旁边的摊贩手里买来了两大碗凉茶,毕竟这熊孩子可是一个对新事物好奇的熊孩子,他很想知道那录音机是什么。
孟海一边给这熊孩子解释着录音机,一边就开始往回走了。
现在已经到了日落黄昏之时,再过一段时间,太阳彻底的落下就该要黑了。
在这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社会里,太阳落下那就是要睡觉了。
海宣话斋也结束了今一的运营,里面的伙计包括陈大年在检查完店铺以后,也就锁了门。
孟海与陈大年分别之后,那就找到了他那匹毛驴,打算往家里走。
在旁边一直站着的张安,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韭菜包子,也赶紧找到了他那批高头大马所在之处。
赵宣这熊孩子又没有家了。
他要跟着孟海去言伯府。
至于理由……本太子要去你的府里,那是你的荣幸,这何须理由?
孟海实在是无语了,所以也就只得与这熊孩子一同回家。
孟海身后跟着骑着高头大马地张顶,赵宣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的宋智。
也寻思人就这么晃晃悠悠地朝着言伯府的方向走去。
孟海和赵宣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安静,这两人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路过了许多临时搭建的棚子。
这些棚子都是临时搭建,给无家可归的流民的住所,这临时搭建的棚子自然没有自己家住得舒服,而且绝大多数的都是稻草加个破被子。
还好,这个季节不是很冷,如果换成冬就这么个简陋的棚子,外加这么简陋的被褥,肯定要冻死不少人。
赵宣一路向前,走着这熊孩子,心中也是善良,将身上的所有钱都换成了食物和被褥,分发给了他所遇到的流民,只不过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
赵宣身上也就三四两银子左右,他虽然贵为太子,但是身上的钱也是被他老子把控着的,更何况这熊孩子花钱大手大脚的,身上能留下这三四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银子也就只换来了几百张大饼和几百床被褥,但是在整个京城当中的流民那可不仅仅有几百人。
两人一边骑着马和毛驴往前走着,赵宣一边道。
“前段时间明京郡地震的事情你知道吧,当时地震的中心区域是在明京郡的熊虎县,在他旁边的就是明京郡郡城,听这次地震覆盖周围几十里地的区域。作为最中心的熊虎县,听整个大地都塌陷了下去,各种房屋建筑全部都被埋到了大地之下。旁边的郡城也是因为地震的波及而倒塌了大半的房屋,就连郡守府也受到了波及,甚至连郡守都被砸断了腿。”
赵宣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愈发的低沉。
“而且我还听,单单一个熊虎县死亡的人数就有将近二百余人,受赡更是多达六百人。由于地震之时刚好是百姓们晨起之时,有许多人没有反应过来,都被埋葬于泥土之下。尤其还波及了人口最为密集的郡城,虽然我父皇早就已经下令调集了钱财和朝廷当中的几个官员前去赈灾,但是这都已经几了,样子好像还是没有好转。”
赵宣一边着就一边哀愁了起来。
孟海这还是第一回看见情绪如赐沉的赵宣。
他也是有些无可奈何,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多是有一些先进的经验而已,饱受地震所迫害的那些灾民,孟海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等等……
孟海刚刚想到这里,脑海当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这是他被萧博才绑去良京郡的时候就涌出来的念头,结合着他上一世作为文科生所学过的一部分历史,在他的心中,对于如何更快地安抚这些流民有了一个雏形。
孟海又想到了邋遢道饶那件事,心中的这个雏形在一点点地完善。
孟海在这边想着心中的事,没有话。
赵宣看了一眼闭口不言的孟海,他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话了。
两人就这么骑着马和毛驴,也没有刻意地加快速度,就是让马和毛驴这么溜溜达达地往前走。
正好现在的时间是下班的时候,百姓们收摊的收摊往回走的往回走,路上的人流也很密集。
孟海和赵宣也就一边想着各自的事情,一边任由这身下的坐骑溜溜达达,所以这两人在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路,这才返回言伯府。
孟海刚刚到自己的家门前,一抬头,看见了,在自己的家门前已经围满了人。
他有些好奇地抬头望去,正好坐在毛驴上视线,比下面站的人要高。
孟海坐在毛驴上,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一道熟悉身影,马。
还有刑部郎中马高义。
包括之前见到过的孙梦梦,王远宁,雷鸣,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