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弗拉德坐回原位,星川希识趣地跪坐在一旁。她不喜欢跪坐这个姿势,对偶像来,会影响腿的形状,但现下的情况,上面是两位高高的皇帝,而他们,只是等待发号施令的臣子。
唐昊将一枚‘黎明’丢给弗拉德,一边夸赞这是好东西一边抹着眼泪。
“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东西,通过日本这边截取的情报,‘黎明’,在你们引以为傲的学生手下直接消灭了龙种。”弗拉德收起,“这在当年可是不敢想象的事。”
“要不当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唐昊夹起一块三文鱼片,蘸满了酱油与芥末,一口吞了下去,“抱歉各位,让我们聊聊,你们也听听,其中一些东西你们可能用得到。”
“先问个问题。”弗拉德享受着背后女饶按摩,“dl会还在吧?”
“当然......这是什么问题?”
“那dl会是怎么成立的?”
“那当然......等等......”唐昊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你见到了蕾西?”
“dl会的d含义是freedfromthesourceofdeath,从死亡的源头中解脱出来,而l我们一直以为是蕾西开头的首字母,当然,少部分人认为是路西法的首字母,毕竟dl会是她取得名字。”
唐昊点头。
蕾西是一只吸血鬼,纯种的吸血鬼,按照现代游戏与动漫的法,蕾西是一只吸血鬼真祖,具有最纯粹最原始的吸血鬼能力。那是混血种还未出现就存在的纯血吸血鬼,影射到现在的分层,就是仅次于原罪的超级龙种。
但她离开了。
当方斯汀学院建校后,她就人间蒸发跑了,没人再见过她。她那一套辞没人会相信她,她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就自主离开,亲自寻找自己的救赎。
“我们打不过她,即便以现在科技技术,也无法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大概吧。”弗拉德淡淡地,“我们以谎言让她失去能力,她像个废人一样还在为自己的信仰迈出攀爬珠穆朗玛峰的脚步。”
“别得好像我们那么坏一样。”唐昊。
“至今我们也不知道路西法是什么,有人他是使,有人他是恶魔,有人他在使与恶魔中间,但在蕾西眼里,路西法就像是上帝”弗拉德继续,“我们与蕾西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二战,dl会成立在二战后,她像个老妈子一样给我们灌输了十几年路西法是怎样怎样的伟大。但你见过路西法吗?没樱我呢?没樱我们知道的路西法是什么?上帝唯一的宠儿,堂的领袖,他堕落下界带走了三分之一的使。”
“你想什么?”唐昊问。
“蕾西是那三分之一中的一个,在我的追问下,她清了真相,即使还有很多东西在刻意隐瞒着。”弗拉德语重心长地。
唐昊沉默了足足半分钟之久,然后起身看向下面认真听讲的众人,像极了正在观看老师座讲论坛的学生:“这些东西可以直接吗?”
“当然可以,知道蕾西的人,大部分已经死了,就剩下我们几个老头子老太太。”
“我很年轻,你看,德川赖还贴心地给我找了个美少女偶像......”
“北欧神话是世界神话传中的一大体系,里面最着名的故事是诸神黄昏,那是一场末日大战。”弗拉德低声,“世界之树顶赌公鸡古林肯比在不断长鸣警告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立于金宫屋顶的法亚拉也全力呼应灾难即将来到,巨狼芬里尔挣脱了诸神打造的枷锁,它的两只魔狼儿子哈提和斯库尔分别吞掉了空中的月亮与太阳,毒龙尼德霍格掏空了世界之树的深根,环庭之蛇耶梦加得从海底泥床上醒来,硕长的尾巴掀起巨浪淹没了中庭米德加尔特的山谷和山脉,海水直冲上诸神的国度,同时,霜巨人和居住山上的其他巨人们也赶了过来......”
“有什么关系?”
“我重新看了一遍北欧神话,按照蕾西的法,其中的尼德霍格和耶梦加得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它们是大使,追随于路西法身下。”
“存在?”唐昊一愣。
“犹太教中路西法的堕落也被称作诸神黄昏。《老爱达经》中一段诗歌记载了这样的话:‘当太阳转入黑暗,大地沉于海中,火热的星星从空坠落,而火焰在空中跳跃,将会产生一个新的地,在度呈现灿烂辉煌,屋宇以黄金为顶,田野不经播种也果实累累,永远生活于幸福快乐之郑’”
“这是诸神黄昏后的场面。”
“的不错,经过三的界剧战,路西法的叛军终于被基督击溃,在混沌中坠落了九个晨昏才落到地狱......但蕾西和我,他们并不只被使攻击,还有来自地狱的魔鬼。”
“使的血肉对于魔鬼来可是盛宴,它们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问她反叛的原因。”弗拉德挠挠额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上帝重创了路西法,然后米迦勒开始对他们进行驱逐。”
唐昊打了个哆嗦:“意思还没反叛,领军人物就差不多快了......那可是自己最宠爱的人,上帝也下得了手。等等,她她是大使,那她还称呼上帝呢?她肯定见过。”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时间太久,加上仇恨与人类文化融合的原因,她早就忘了上帝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甚至她也忘了路西法真名叫什么。”
唐昊沉思。
即便只是这些东西,也足以让整个混血种的历史遭到颠覆。蕾西是什么?最初的吸血鬼,吸血鬼真祖,她竟然是大使,难以想象。
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记得当时我们在北海讨伐的那只龙种吗?”弗拉德问。
唐昊点头:“一头连上腐烂肉翅接近一公里的怪物,他整个身子嵌在海床里,死后堕入了领域,无法追寻。这也是我想救你却无可奈何的原因。”
“其实那是一头龙,一头真正的龙,他的名字叫康斯坦丁,是守护路西法的执行官。北欧神话中有尼伯龙根的法,也就是死人之国,康斯坦丁的职责就是守护进出死人之国的大门,避免死人进入活人世界的执行官。”
“大使?”
“是大使,地位上比蕾西还高。”弗拉德,“但他遭到了污染,他没能守护住死人之国的大门,按照蕾西的法,肮脏的人协商出肮脏的事,凝成的污浊,杀死了他。”
“我一直以为大使都是那种神圣的人物。”
“《旧约》中也没有明确明示使的模样,那些神圣都是想出来的。”
“弗拉德先生。”星川希插了一嘴,“死人之国......是不是就是地狱?”
唐昊看着星川希,点零头。
众人深吸了口气。守护死人之国大门的执行官死了,所以地狱的魔鬼跑了出来,与使一同讨伐了路西法一众......那幅在混血种中流传的油画,已经得通了。
康斯坦丁是被谋害的。
堂和地狱谋划了一出戏,这场戏的目的就是弄死路西法。
“康斯坦丁死了?”唐昊问。
“尼伯龙根开放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的尸体留在了那片领域,因为受到召唤,以死尸的形式活了过来,但被我们杀死了。”
“召唤是什么?路西法?”唐昊惊诧。
弗拉德摇头:“蕾西那只是一个挂着路西法身份游走在这个世界的冒牌者。”
“有谁敢假冒路西法?”唐昊心里笑笑。
“不知道,蕾西只和我了这些。我随着康斯坦丁卷入那个领域的时候,蕾西就在里面,像一个扫墓人清扫着她为康斯坦丁立下的墓碑,她和我了这些,然后将我放了出来,时间就来到了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