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河阴陈家人发疯 赖将虫疫诬奸情
作者:山村野狐禅   墨侠之大西宝藏最新章节     
    五人骑马慢慢前行,一路烂泥水窝,行走不快,眼看到了黄河堤坝前面一个河阴村,看了黄河堤坝了,只听得前面人声鼎沸,簇拥着一群人,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我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伤风败德的事,她大伯,你放了灵儿吧!她可是你的亲生侄女呀!也是你二弟亲生骨血呀!”只见一个身穿蓝底衣裙的年轻妇女披头散发地跪在泥泞中哭嚎。

    “张颖儿,都是你这娼妇把孩子教坏了,生下这伤风败德的贱胚子!还有脸提我兄弟!我都替你脸红,祖爷,请你按照族规把这小贱胚子沉塘吧!我们张家这张脸可丢光了!”

    一个扎着灰白猪尾巴辫子老者目露凶光,看了跪在泥水里的青年妇女一眼,比手画脚地对站在中心的一个黑缎长衫的人说道。

    “陈科华,你可是灵儿亲大伯呀!你无非是盯上了你兄弟留下的田产房屋,想着早早把我们孤儿寡母处死逼走,你好霸占我家家产,你人性何在?苍天呀!天理何在呀?”那张颖儿撕心裂肺地冲向泥地里放着的猪笼。

    一个瘦瘦弱弱的大眼睛少女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手脚被捆绑着,被塞在了猪笼里,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里流出无助的泪水;她一身绿裙上沾满了污泥浊水,几乎分辨不出本来颜色。

    五人骑马靠拢过去,只见那陈科华污浊的三角眼里闪着凶光,指着张颖儿说:“你这不知廉耻的小娼妇,我兄弟死后,你不好好管教孩子,教坏了孩子,刚刚十二岁就怀上了孽种!我们陈家的脸面被你们母女丢尽了!哎..”说着“啪啪”打起自己的脸来。

    陈科华顿时脸上多出了两道红掌印子,紧接着扑通一声对着族长跪了下来说道:“请族长按族规处理!”

    巽儿阿波下马凑近一看,只见那猪笼中的灵儿姑娘腹部高高隆起,脸色暗黄,深陷的双眼暗淡无神,一副病恹恹孱弱无比的样子。灵儿看到阿波靠近,挣扎着发出“呜呜”呓语,两眼流出无助的泪水。

    “这女孩腹部隆起,未必就是坐了胎呀!”阿波仔细观看了一下说道。

    “这位小哥说得很对!我闺女是生病了,不是怀胎了!你们不要冤枉了我们母女,不要上了他大伯的当呀!”那张颖儿听了对着族长悲声哭诉。

    “你是哪里来的野种?跑到我们河阴村看热闹,滚一边,该到哪到哪去!”两个粗壮青年拿着木棍走过来,伸手要抓阿波衣襟,阿波侧身闪过。

    “陈虎、陈豹,你们可不要听你爹的话,冤枉了你们灵儿妹妹,你二叔多么疼你们兄弟两个,你们小时候生病没钱诊治,可是你们二叔自个掏钱从扬州请来先生给你们治好病的!”那张颖儿哭喊着,在泥水里跪行着去拉两个青年。

    “婶婶,不是我爹狠心,是你们娘俩干的事太丢人了,族规不容!”那青年陈虎一边回着话又一把推向阿波,口里吆喝道:“快滚!不要多管闲事!”

    阿波见他再次手到胸前,不再容情,握住那青年陈虎手掌一翻一拧,兔起鹘落间,男青年被掰转手腕拧翻在泥水里,只听那陈虎背折着跪在地上接连叫喊:“疼,疼,轻点,少侠饶命!”

    “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管我们河阴村陈家家事?”那陈科华面露凶光,口出恶言,叶巽儿把缰绳交给老江头后疾步跃起,刹那间点中陈豹和陈科华几处要穴,他们爷三个受制后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哪里人?“

    ”到我们河阴村干什么?“

    ”为什么要干涉我们河阴陈家的家事?”

    河阴村的那老族长陈与陈家村的人顿时躁动起来,把五人包围起来,七嘴八舌地质问。

    “各位乡亲,我们不是胡乱干涉你们家事!但道路不平有人铲,事情不公有人管,这事关人命!这陈科华又欺辱孤儿寡母,我们看不过他们父子欺人太甚,冤枉好人,路见不平!老族长!咱们河阴陈家的人都是这样是非不分,欺凌弱小吗?”叶巽一边后退,一边向着老族长陈鹤喊道。

    “停!停!各位本家,你们先不要动手!我本来正在处理陈灵儿违反族规、伤风败德的家族事务,我问你们两位小伙,我陈家怎么冤枉了陈灵儿母女,又如何欺辱孤儿寡母了?你们说个清楚!”老族长气急败坏地说道。

    阿波伸手抓起陈灵儿的手腕,诊察了一下灵儿的脉络说道:“陈老族长,咱们红口白牙说个清楚,陈灵儿是因感染血吸虫而导致肝脾肿大腹部积水,而非坐胎!少女名节是何等大事,你们竟要把将生病女孩当成失节怀胎装猪笼沉塘,人性何在?廉耻何存?”

    “你、你个黄口孺子,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还敢冒充先生来诊断病案!你有何依据说她-她不是失节怀胎?”那族长陈鹤被气得七窍生烟,结结巴巴地指着阿波说道。

    “很简单,这陈灵儿面黄肌瘦,气血虚亏,肝阳上浮,肝脾肿大,腹部积水隆起!这是明显的急性血吸虫病症状,你们简直太草菅人命了!”阿波气得面红气得面红耳赤地说道。

    “年不过弱冠的黄口孺子,哪里见过你这样小孩子郎中?”陈鹤面带疑惑地说道。

    “很简单,我来帮你诊断一下!你是不是每到深秋隆冬,就咳痰不止,而且黄痰黏重!你近日是不是腰膝酸软,腰酸背疼,而且走路虚飘,仿佛无根浮萍一般?你还是离你的小妾远点吧!不然你三个月内必酿大患!”阿波观察了下陈鹤的面容、气色说道。

    上百围观的河阴村人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这小郎中说得还真准,老族长可要珍重呀!”

    “神了!神了!老族长,咱村的吴老二就是中了马上风而驾鹤西去!你还真要当回事呀!”

    “老族长!可要保重贵体呀!我们河阴陈家不能没有你老人家呀!”

    “你...你一黄口孺子,知道什么?我老人家春秋鼎盛,家事和谐!哪有你说的那些事?”族长陈鹤结结巴巴地挥手赶开围拢的河阴村人,面带愧色地走向阿波。

    “这少年医术未必专精,陈灵儿失节怀胎也未必是事实,人命关天、事关我们河阴陈家全族名誉,不得不慎!容我们调查清楚再行处置!”陈鹤面色肃毅、一本正经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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