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晴空万里。
“今日天气晴好,天黑时应该能到济宁州!今天咱们可以到太白楼去吃正宗鲁菜!”江中天兴冲冲地说。
五人趁天气晴好,一路快马加鞭,一座座村寨城郭一闪而过,半道在官道旁吃了一个便饭,让马匹休整一个时辰,加些草料,稍后接着赶路。
等快到兖州地界时,天色突变,骤然风起,空中瞬时间淋淋沥沥下起雨来。
五人赶紧放慢行程,取出随身蓑衣、斗笠披戴上,沿路远望就是并无村落驿馆客栈,只能硬着头皮冒雨赶路。
又走了半个时辰,雨水慢慢停了,天色依然阴沉,但前方路面却是干松无比。
“方才就是过路雨!你看前路并没有下雨,看样子我们还是可以赶一程,天色稍晚也能到济宁州的!”江中天望望前面,前方有个村落依稀可见飘起袅袅炊烟。
“此刻尚且不到申时,这村庄的晚饭怎么这样早呀?”阿波好奇问道。
“孩子呀!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如今百姓生活困苦,谁还能保证一日三餐,好多人家一日能够两餐饱饭就是小康之家了!”老江头长叹一口气说道。
“原来百姓家这时辰就开始做晚饭了!”阿波恍然大悟应道。
“江大叔,你们等等我,你看我这匹马怎么啦?”四人在前面策马疾奔,苏七七突然在后面大声喊叫。
江中天、杨雨亭勒马回头,只见苏七七坐骑慢慢走着,前腿一瘸一拐地,江中天下马,抬起了那匹马的前蹄一看,只见那匹马的左腿前掌蹄铁已不知去向,前蹄下面扎了一个大铁钉子,已然流出血来。
“你这也太寸了吧!前掌蹄铁掉了,又扎了钉子,看样子只能在前面上个伤药,再找个铁匠铺打个蹄铁才行!”杨雨亭暗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看日薄西山,已无法继续前行,四人只好牵马往前面走了半柱香功夫,看看前面有个小小的客栈,是个十多间房子的四合院子,大门上挂着“流连客栈”的黑漆牌子。
五人牵马进去,那客栈主人忙不迭地迎出来,倒是位干净利索的中年汉子。
“欢迎各位贵客光临小店!本店提供食宿、茶水,酒水虽然简单,可也干净舒适,物美价廉,你把马匹给我,我给你牵到后槽好草料喂上!到了小店你就擎好吧!”
他紧接着又对着里面吆喝了一声,里面出来一位长相姣好的年轻妇人,把五人迎接进去,开好三间客房!客房倒也干净整洁,原来这是一家官道边上的夫妻店。
江中天安排店主人去寻本地铁匠去修那匹马的蹄铁,又安排店主夫人端上常用酒食来吃,吃过饭,四个男人都喝了点酒,一路鞍马劳顿,就自行进房安歇去了。
一日来又困又累,几人一晚睡得格外踏实,直到次日院内公鸡三次打鸣,几人依然酣眠未醒。
江中天正睡着,突然院内一片嘈杂,然后一阵猛烈的砸门声,还没有等到开门,“嘭”的一声,房门“咣”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涌进来五六个身穿皂衣头戴皂帽的衙门捕快。
“兖州衙门办案!你们是昨晚奸杀案的嫌疑人,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一个差役头目模样的人一手亮出兖州衙门的捕快铜牌一边挥手说道。
只见跟随的四位捕快掏出木枷铁链,就要往江中天杨雨亭脖子上套去。
“各位差官,且慢,我们几位是过路客人,我们犯了什么案子?你上来就要拘捕我们?”杨雨亭随手一推面前公差,避开了他们手中铁索。
“昨晚这里就你们这一拨客人!昨晚这流连客栈的老板娘吴李氏赤身裸体死在房中,男店主吴明贵被杀死在客栈大门口!我们大清早接到路人报案,是不是你们见色起意,奸杀女店主,又杀了男店主灭口!”那位矮个的带班捕头说道。
“差爷,我们就是过路客人,如果真的杀了人,早就脚底抹油了,还等着你们来拿呀!你不是头被门挤了!这样办案?”阿波气呼呼地被四个公差围着走了过来。
“你们老的老,小的小,还夹枪带棒的,携带刀剑,都正是处于淫邪变态的年纪,给我搜搜他们身上!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那带班的捕头吩咐道。
不一刻,一个三角眼、高个子公差拿着四人的荷包、搭链递给那矮个子的带班公差兴高采烈说道:“张班头!赃银、赃物数以万两,咱们破了一个江洋大盗团伙呀!立大功了!发财了!”
“你们发财了?我看你们发疯了才是!我们是奉旨进京晋见的差人,不日四川总督黄军门的官船就到济宁漕运码头,误了我们差事,砍掉你们几个的狗头!”叶巽厉声斥责这些公差。
“到了兖州府地面,我们就是天!你蒙谁哪小子?你们还奉旨进京哪!我看你们还是从快招供!乖乖滴进去吃牢饭吧!”那高个子三角眼公差嘿嘿冷笑几声说道。
“诶!这是什么牌子?”那三角眼公差拿着从叶巽身上翻出的双鹰铁牌问道。
那位矮个捕头看了脸上刹那变色,不解地扫了四人一眼,对其他公差问道:“店里共有五匹马,怎么房间里就有四个人?还有没有其他物件遗失?”33qxs.m
“确实就找到这四个人,不过听附近村民说昨天共有五个人牵马进了院子,不过今天现场只有四个人!”旁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公差说道。
“在这两个年轻人的房间里还有这些玩意!”一个公差从阿波包袱里翻出一只青黄竹筒。
“长脖子,你打开竹筒看看,是不是珠宝、金珠啥地?”那位矮个子张捕头吩咐那三角眼差役。
那差役一听两眼放光,使劲拔掉了竹筒的盖子,把竹筒往左手心里一倒,随口说道:“没有一点响动,只怕还是银票金叶子吧!”
紧接着只听得这外号长脖子的差役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只见一条半尺长的暗红蜈蚣紧紧咬住了那长脖子的手腕,霎那间,他的手腕子刹那变黑,伤口上起了一层白雾。
“救命啊!我的手腕子没有知觉了,救命啊!”长脖子蹲在地上嘶声哀嚎。
忽然,只见那蜈蚣悠忽飞速爬动,突然又爬上了那张班头的裤脚,顺着裤管爬了进去,那张班头发出一声失魂的惊叫,“噗通”一声跪在了阿波、叶巽中间,低声下气说道:“奴才瞎了狗眼,不知殿中双鹰尊使驾到,请看在一门份上,饶过属下张英性命!”
这张班头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把叶巽、阿波弄得晕头转向,“什么双鹰使?你今天喝了假酒了?还是没睡醒呀?刚才还张牙舞爪地要把我们当奸杀犯抓起来,现在又摆这一出!”
阿波、叶巽相互看了一眼,叶巽突然心中一动,往前走了两步说:“你看到那块双鹰铁牌,把我们当成湖北的李老爷子啦对吧?我们有那么老吗?他们是我的两位前辈!”
那张班头惊慌失措地说:“请两位看在同时一脉的份上,赶紧救救小人吧!那东西已爬到小人的裤裆里啦!”一边发出吃吃哈哈的声音。
阿波见状,取下脖子上的铁索,从包袱里取出一根湘妃竹管,拔下盖子,晃动出一些粉末倒进粗竹筒里,然后把粗竹筒放在了张班头的裤脚处。
不一刻,那条半尺长的黑红蜈蚣从裤脚里探探头,钻进了粗竹筒里,阿波拿过盖子塞上,随后把竹筒子揣进怀里。
叶巽看了直跳脚:“少爷,你带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毒物在身上,以后你不能和我一个房间睡了!不然哪天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兄,我的这些小乖乖饭量很小的知道不?而且他们也很挑食?你这三五个月不洗一次澡,不搓一次背的,让我的小可爱们咋下的去口!”阿波戏谑地对巽儿说。
“好了!从今晚起你和你的小可爱一起睡吧!我可嫌得慌!哎呦呦!”巽儿说着说着,仿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别闹了!苏七七去哪里了?怎么踪影不见了哪?”江中天插嘴道。
是呀!店主夫妻被杀了,苏七七去了哪了啦?四人和一班差役看着在槽上吃草的五匹马儿,不由呆呆发愣。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
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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