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记起来了,这袁恪不就是在殿前大败吕布将军的那个袁家少年吗?他,他不过十七岁,一身武力竟然恐怖至此,我们不如降了吧?”
张猛的副将祖大寿见状,不由胆气尽丧,斗志全无。
“啪!!”
一个耳光打在祖大寿的脸上。
“祖大寿,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本将军杀了你。”
张猛恶狠狠地叫嚣起来。
他的话刚刚讲完,一抹戟寒光扫过,再看时,却发现张猛的头颅飞了。
祖大寿抬头一看,却是不知何时,袁恪驱马杀到了近前,将刚刚疯狂叫嚣的张猛给枭首了。
“张猛已死,尔等此时放下兵器,本将军既往不咎。”
祖大寿此时看着骑着赤龙马的袁恪,别提有多惶恐了。那还敢反抗,立马伏地。
“将军息怒,我等愿降。”
之后,他立马招呼其部下,放下兵器,归降了袁恪。
“祖大寿,本将军命你担任张猛的职务,负责看守西城门。”
袁恪见状,立马给祖大寿加官进爵,以示笼络。
“祖大寿愿为将军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好了,”
“好听的话少说,本将军提醒你,如今,董卓已死,你们的靠山倒了,既然归降了本将军,便好好地为大汉效力,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明白吗?”
袁恪在警告祖大寿。
“将军放心,我等誓死为将军效力。”
祖大寿没有说为大汉效力,而是说了一句“为将军效力”,他话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归降的是袁恪,以后,他们只听袁恪的。
“好!”
“本将军记住你了。”
“好好办差。”
袁恪也没有想到这个祖大寿这般的识时务,心中不由将此人记下来,来日,有机会,也可以顺手提拔此人为己所用。
“诺!”
此间事了,袁恪让祖大寿将城门开启,之后,亲率七千人马,浩浩荡荡地向丰台大营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董卓伏诛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更遑论传入【丰台大营】了。
“驾!!”
一路疾驰,约有大半个时辰,袁恪亲率的兵马终于来到了【丰台大营】。
丰台大营外。
“樊稠,眼下有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你可愿意抓住?”
袁恪看着樊稠说道。
“少将军,有事您尽管吩咐,末将一定全力配合。”
樊稠抬手说道。
“好!”
“有种!”
“本将军有个计划,需要你来配合,如今董卓伏法,他麾下的董卓军团中,必是以李傕和郭汜为主,只要能将两人斩杀,丰台大营将彻底群龙无首,届时,本将军便能用天子的诏书,来降服眼前的二十万大军。”
“本将军给你的任务,将李傕和郭汜骗出来,我待这两贼斩杀之。”
“只需斩了这两个狗贼,则大事定矣。”
袁恪握着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对着樊稠将他的计划讲了出来。
丰台大营内有二十万的董卓军团,大部分是彪悍的西凉军,这些西凉军骁勇无比,不容小视乎。
再者说了,他此次所带的兵马,不过三千甲士。
一旦冲阵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稳妥起见,也只能用这种诱敌、斩首的手段,他将成功的希望放在樊稠的身上。
樊稠也是董卓的人。
由他来诈出李傕和郭汜,成功的机率很大。只待两贼出来,百丈之内,他有百分百地把握能取两人的首级。
“少将军放心,樊稠明白怎么做了,不过,樊稠要向将军借一样东西。”
樊稠也没有推辞,只是提出了个条件。
“何物?”
袁恪问。
“董卓身死,他身上的金龙令,一定在少将军手上对吧?有此令在,我有十足地把握,助将军铲除李傕和郭汜。”
樊稠献计。
“好,本将军给你。”
袁恪从身上将金龙令取了出来,抛给了樊稠。
“谢少将军信任,将军接下来静侯佳音便是。”
樊稠接过金龙令,便骑马来到了大营的营门前,这些守卫大营的士兵们全都认识他,见到他,立马向其行礼。
“樊稠将军,大半夜的,您来大营做什么?”
一名都尉例行公事地询问。
“周阳,本将军手持主上的金龙令前来,有事宣布,你立马去将李傕和郭汜他们叫来,让他们跪迎主上的口谕。”
樊稠将手中的金龙令晃了晃,而后,大声说道。
“诺!”
都尉周阳看到金龙令,那还敢迟疑,立马差人向大营内跑去。
也不是别的,而是去唤李傕和郭汜了。
【金龙令】
此令原为天子令箭,后来,董卓将此物夺到手,便晓谕部将,言明见此令者,如见他董卓,有怠慢者,严惩不怠。
.......
丰台大营,李傕的大帐内,此时李傕还在酣睡,他的呼噜声很大,将他怀中的两个女人给吵醒了。
两女极为厌恶地看向李傕。
她们本为长安城中的千金小姐,却被李傕这个禽兽给抢到了军中任由其凌辱,没有半分尊严。
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报!”
“李将军,李将军......”
两人暗自垂泪的同时,外面有人轻唤李傕的声音。
不时,李傕便苏醒过来。
他宿醉未醒,此时,满脸的怒色,抬手将身边的两女推开。
之后,对着帐外大声说道:“何事?”
“将军,樊稠将军手持主上的金龙令前来宣布事情,请您和郭汜将军同去营外接见。”
帐外的小兵轻声说道。
“什么?樊稠那厮来了?他还手持主上的金龙令?这厮看来,又要在我等面前显摆了。狗杂碎。”
李傕闻言,也不疑有他,毕竟,如今,他们控制着长安,又有小皇帝在手,什么也不怕。
“呃——”
小兵闻言,唯有苦笑。
心说,你们大佬斗法,可别扯上我们这些小卒子。
我们可玩不起。
“李将军,刚刚樊稠将军看来很急,想来应该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您看?”
小兵顺便提醒了一句。
“好了,去告诉樊稠那厮,本将军马上来。”
李傕为人粗暴狂妄,但对于董卓那是格外的忠诚,也万分敬畏,此时樊稠手持金龙令而来,他自然不敢怠慢。
“诺!”
小兵离开。
“你们两个贱人,还不为本将军更衣,误了我家主上的事情,本将军杀你们全家。”
李傕见状,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侍候他的两女身上。
两女见状,立马为李傕更衣。
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李傕和郭汜两人便穿上甲胄带着十几名亲卫来到大营外,他们看着远处的樊稠,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两人平素便看不惯樊稠,一直极力排挤对方,后来,樊稠也因此被安排到宫中看押那小皇帝。
“樊老三,主上有何事嘱咐?”
李傕问。
“李傕,郭汜,看到我手中的金龙令了吗?吾手持此令,如主上亲临,你们两个还不速速过来,向我行礼。”
樊稠手持金龙令,公然挑衅李傕和郭汜,一幅借机公报私仇的样子。
“此计甚妙!”
袁恪闻言,心中不由为樊稠竖起大拇指,点个赞。
樊稠此举分明是为了激怒李傕,郭汜,诚如樊稠所说,见金龙令,如见董卓,李傕和郭汜为人虽然狂妄歹毒,但对于董卓却是畏惧极了。
面对樊稠的这般毒计,他们心中纵然恨不得宰了樊稠,也只有过来参拜,否则,以董卓多疑的性格,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樊稠,你公报私仇?你在找死——”
李傕瞪大了双眼,愤怒不已。
“......”
郭汜则稍有城府,没有当场发作,但那一双赤红的双眼,也说明他同样恨透了樊稠,恨不能将樊稠碎尸万段。
“好,好,你二人有种,不将金龙令放在眼中,看来军中的那些传言,也未必空穴无风,什么你李傕和郭汜挟功自傲,仗着拥兵自重,对主上颇为不满,有图谋自立之心?”
“我定向主上将尔等行为如实汇报。”
“你们等着受死吧。”
樊稠这话歹毒至极,乃是诛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