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恨天仙子那份秘籍的参悟,一众大神通皆有进入新天地之感,对意念之力的了解让他们不禁重新审视起“天地玄奥”这四个字。
朗星见缝插针的带着无瑕、西阳等人穿梭在他们中间,聆听他们在修炼上的经验与在道法上的见解。这场聚会令所有人都大感受益,辩论与探讨不分昼夜的进行着。
第一个离去的是慈航仙尊,这位看破一切的老仙尊在对意念之力有所了解后就飘然而去了,临行前只是含笑看了沈清和朗星一眼,没有作多余的嘱托,而且他所行的方向也不是返回南靖洲,而是向着杳无人迹的东南方飞走了。
沈清默默的相隔远远的送出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望着师尊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目光渐渐趋于平静,直至重新闪起睿智的清辉。
朗星悄悄的来到沈清身边想安慰她两句,没等开口沈清就安然一笑道:“这对他来讲是一种解脱,师尊有望攀升至更高的境界了,以后我若是这么离开,你也要像我这样及时的止步。”
朗星不禁的挽住她的胳膊,皱着眉头道:“我甘愿放弃悟道守着你们,你们就不能多陪陪我吗?你们怎么连这么点良心都没有?”
沈清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面颊,戏谑道:“个子都要比我高一头了,年纪也有一千多岁了,还不想长大呀?”
朗星没好气的看着她道:“什么叫长大?淡薄冷漠、油滑事故、心机深沉就叫长大?那是沉沦!率真一点,简单一点,感情真挚一点有什么不好的?这样活着才不会累。”
沈清微然而笑道:“因为你的本事和福气太大了,所以才能活得这么任性,这么有滋有味,不过我看也快了,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就像一条飞速成长的巨龙,即便巨龙是真心的想赖在生它养它的小泥坑里,那个小泥坑也是装不下它的了。”
“嘁,这片天地大着呢,足够我折腾了。”朗星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广阔的天地。
沈清表示赞同道:“嗯,这片天地确实很大,目前还够你折腾的,但海洋再大,也受限于水面,在海中无法体验在空中遨游的愉悦。”
“那你就让我先在这片天地内折腾腻了再说吧。”朗星为沈清不能永久的陪在自己身边而颇感惆怅。
沈清含笑道:“好了,别为尚还没影儿的事发愁了,这片天地也还够我折腾呢,也许三五千年都没本事离开,足够陪你长大了,小爷儿,别那么不高兴了。”
“嘿嘿,那我就祝你永远都没本事离开!”朗星坏笑了起来,要真有三五千年那么久,现在发愁确实有点早。
沈清瞋了他一眼,随即脸上又泛起笑容道:“要是真有那么不舍得我,那就先陪我一段时日吧,刚刚化羽,想四处走走。”
“嗯……刚跟婵仙妃作下约定,她也想带我四处去走走。”朗星一脸的为难,这两个人他都想陪。
沈清无奈道:“好吧,那等陪完了她你再陪我。”跟苏婉一样,她也知道是争不过御婵的,“你可得心里有个数,别让她把你带坏了,虽然她是个大仙妃了,但秉性未必能尽数改过来。”她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朗星挤了下眼道:“尽管放心,没人能把我带坏,我的道法是依心而为。”
沈清侧目看着他道:“依心而为的人最怕被蒙了心,在她的手段面前你问问自己,真的把持得住吗?”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朗星没底气作出正面的回答,只能这么敷衍一下了,不用扪心自问他也清楚,婵仙妃的手段他扛不住,能做的唯有尽力而为,但他认为婵仙妃是不会过份为难他的。
“你要被她带坏了,就别怪我不再搭理你。”沈清发出威胁,朗星的这个敷衍态度让她更加担心了。
“放心吧,不会的。”朗星有些尴尬的作出保证,因为他们俩都心知肚明婵仙妃的手段是什么。
沈清不想再让他窘迫了,换了话题道:“还记得咱们最初进入冰风的法阵时看到的那个蓝色的小球吗?”
“记得,你当时说我修为太低,等以后再给我看,现在可以看了吧?”朗星作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只要能不再谈婵仙妃的事,他对任何话题都会表现出十足的兴趣。
沈清淡淡道:“等你陪她游历完再说吧。”
“嘁!那你现在提这个干嘛?存心勾我心痒是吧!”
沈清用不齿的目光看着他道:“我现在对你一点也不放心,所以一点也不想对你多透露,免得你把这件宝物的事也泄露给她。”
“好没意思,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朗星翻着白眼抱怨。
“毫无信心,走吧,小魔君跟着逍遥前辈朝那边飞去了,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沈清不等朗星回答就带着他追了上去,她必须得打着朗星的旗号才方便过去看。
“快点!”朗星心急的催促,虽然这只是一场切磋,但六师兄和逍遥前辈都是一副狗脾气,万一闹翻了就不好了,他必须得去盯着点。
二人在急行间,御婵赶了上来,她也是来看这一战的,追上二人后她伸手就要把朗星拉过去,沈清带着些许古怪之色不舍得放手,没了朗星她就没法名正言顺的去观战了,御婵和朗星被她弄得皆笑了起来,沈清更加难为情了,见到这位奇女子的这副表情真是不容易。
“快追!”朗星挽紧沈清的胳膊替她解围。
御婵嘴角噙笑的带着他们俩加速追了上去。
在一片金色的沙漠上空,逍遥仙君停了下来,一句话不说的看着紧随而来的信邪。
信邪在距他三千里处停住身形,也是一句话不说。
御婵他们三个在战场一侧三千里外观战。
“你们……”朗星想嘱咐一下二人不要打急眼了,可刚说了两个字御婵就收起了罩在他身外的护体神光,凌厉的杀气立时就把朗星的喉头扼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