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谨慎修仙
“他?”
“对啊,老四!你丈夫!”
常嫂子点头如捣蒜,却下意识的忽略了瑛娘有些奇怪的用词。一边竭力往旁边爬,一边试图说服瑛娘。只是眼中的丝丝恶毒却怎么也掩藏不了。真是一辈子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瑛娘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常嫂子已经暗暗决定,等她脱困,一定要把这女人卖到最低贱最偏远的窑子里去!
“我为什么要救他?他和你们,不都是一伙的?”
瑛娘此刻温柔的表象完全被恶意占据,转眼看了一下抬头的老四,在对上他那双饱含痛苦的眼睛时忍不住笑了笑。
“常嫂子,你不会现在还打着要卖我的心思吧?对了,你可能贵人多忘事,你十年前,可是已经卖过我一次!你不记得了?”
“什么?!”
常嫂子猛然怔住!她经过手的女人孩子如过江之鲫,可她对面前的瑛娘实在是没有印象,要不然也不会调侃老四。可若瑛娘是被他们卖了的女人,怎么可能活着出来?更重要的是,她怎么可能嫁给老四?
“呵!”
扯开自己的衣领,雪白的肌肤上满满都是各种狰狞的伤口,瑛娘的皮肤很白,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这些伤痕异常残酷。
指着自己肩胛骨上那个巴掌大小的烙印,瑛娘眼神悠远,似乎回忆起了那段残忍到无法呼吸的日子。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烙印,还是常嫂子你亲自烙上去的。你忘了?据说,我还是第一个有这般荣幸被烙上奴隶印记的女人。你应该会有印象才对。还有在沧州郊外那个宫殿一样的庄子,里面那个花园里的花,鲜艳的不得了……”
听到这话,常嫂子陡然一颤。如果说是这个的话,她确实想起来了。
十年前,有位出手大方的客人想找点儿不一样的乐子。那些供过去的女人都被指教的乖巧无比,却也极其容易让人失去兴致,所以那位客人想要个野性点儿的。这可愁坏了常嫂子等人。
要说漂亮女人,他们手里还真是不缺,但基本上没有不听话的,因为实在不听话的,一杀一埋。谁也不知道那块儿长势喜人的花园底下埋了多少枯骨,多省事儿。
说来也巧,就在那时候,常嫂子在一次外出的时候不小心遇见了打马出游的瑛娘。那时的瑛娘不过十五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或许因为家里是开镖行的,性格也十分率真洒脱,又带着一丝丝野性,正正好合了那位客人的眼。
定下了瑛娘这个人选之后,常嫂子不过花了三天时间,就将她给药倒了。
像瑛娘那种被家里保护的极好的女孩儿,最是善良,也最好骗!再加上学过一些粗浅功夫,心里总有点儿锄强扶弱惩奸除恶的侠义之情,她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人给抓到了。
“当初你被恶霸吓住当街晕倒,周围人都不敢出手,生怕被连累。只有我那么傻,居然会真的相信你生命垂危!给你们两个指路!”
说到这里,瑛娘眼眶中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我家往祖上数十代,世代行善,辈辈清正,从不与人为恶。修桥铺路,赈灾救民,皆全力相助。爹娘总是教导我,人生在世,总得为弱小之人张目,助他人一臂之力,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我走在街上,每逢见到乞儿都要多给几个铜板。我们家,每年往济慈院捐的钱都是最多的,走的镖也没有一次不完成。那时候,我总觉得这世间之人,皆是好人,都是善人!”
“可后来被你们卖到沧州别院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从来都少有公平!”
“我向来以善念待人,就算得不到同样的对待,也不该是个被你们这等畜牲折磨死的下场!”
瑛娘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虽然隐含泪光,却渐渐充盈了越来越多的锐利与癫狂!
“后来,看你们踩着我等姐妹和孩子们的尸骨赚的金银满怀。我就在想,这世间,果然是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吗?”
“像你们这等畜牲,怎么还不死?!”
常嫂子没有说话,从第一次做下这等事之时,她就已经知道无法回头,如果单单几句唾骂的话就企图让她良心发现,那这些年山海一般的唾骂早就把她给淹死了!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这回逃不掉了,干脆不再求饶,反而冷冷一笑。
“要是做好事都能有回报,做坏事都得遭报应,这世上还哪来那么多坏人?!说到底,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话,从来都是你们这种无用之人拿来敷衍自己的话!”
“我们当然不会死!过得且滋润着呢!没见你们这些大善人要想成仙成神成佛的,还得做够几辈子的好事。可我们这些恶人,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可见漫天神佛,也更偏爱我们这些坏人!”
安静听着常嫂子的话,瑛娘十分礼貌,甚至还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当然,如果她没有在听常嫂子讲完之后就从桌子腿里掏出来一把短刀朝常嫂子走去就更好了。
“你!你做什么?!你别过来!”
常嫂子本来想一硬到底的,但当那凛冽的刀光落在自己大腿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惨叫出声,凄厉的长嚎还没响起半声,瑛娘就一刀割断了她小半根舌头!
“嗬嗬……噗!”
大量的血液倒灌,呛得常嫂子几欲窒息,她想晕倒,可剧烈的痛楚根本不容许她逃避,生生把她从昏倒的边缘拉了回来。剧烈的痛楚和大量失血让常嫂子瞳孔紧缩,眼前出现大量黑点,有气无力的喘息。这许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让她软了骨头。不过只是两刀而已,就已经腿软抖的不像样子。
瑛娘笑容满面,温柔的给常嫂子擦了擦眼角因为剧痛而迸发的泪珠。
“常嫂子,三嫂啊。你怎么这么不中用?不过只是割了你两刀而已,就疼成这个样子?之前陈姐姐被那些畜牲折磨的血流不止,你用烧红了的铁杵烫她,不是说一点儿都不疼,甚至用来止血还很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