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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人类@罪,这在十九世纪可是一个新鲜词汇,但是这意思可非常简单明了,就是直接把莫里哀给钉在了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
在司法程序中,要审判某一个人则一定会有原告以及被告,只有对立的两方出现了才会形成一场官司。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莫里哀遭到审判,原告应该是华族,或者说是白拉奕难民,死难的军人家属,反正不管是什么人,都应该是遭受到莫里哀侵害的一方。
这种官司打起来非常明确,华族一方提起恐高,审判官采用的也是华族的法律,说白了这种公审就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一次当众宣誓罪行的表演。
这场审判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制定好了结局,莫里哀不过就是台上的小丑,用他的一条命来祭奠亡灵而已。
但是今天肖乐天偷换了概念,给莫里哀制定了一个反@人类@罪,这就把整个官司的性质给彻底改变了。
原告一方不是华族而是整个人类,莫里哀所侵害的也不仅仅是中国人的利益,而是伤害了全人类的公正和良知。
被告还是那个被告,而原告则无限制的放大到了全人类,这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对于之后和法兰西一系列的冷战热战却有很积极的用处。
一字之差,华族杀莫里哀就从泄私愤变成了维护人类的正义,你拿破仑三世也别冲我们发邪火,我们可是代表全人类下的手,他莫里哀死有余辜。
“诚然!战争就是要死人的,天下无不死人的战争,我们华族的勇士会死,敌人的士兵也不是不死的金刚罗刹……”
“在战场上死了,要么怪自己学艺不精,要么就怪自己运气不好,这都没什么……但是,百姓何罪?”
“莫里哀我且问你,法皇拿破仑三世给你的命令中,可曾有屠杀平民?可曾有奸淫掳掠?”
“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莫里哀身子一震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天底下哪里有下这种命令的帝王,除了蛮族皇帝之外,文明世界的君主要杀人也不会明说的。
“既然拿破仑三世没有让你去屠城,那你带领的法国舰队在那霸究竟做了什么?”
“那是战争……”莫里哀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乱跳,生死关头他必须要抓住任何一线的生机“战争总有死人的,哪里有不误伤平民的战争!”
“误伤?如果是死于流弹我可以说那是误伤,可是在那霸那些被**至死的女人也是误伤吗?你们这群狗日的用老二打枪吗?”
“成群的百姓被你们聚集在一起用刺刀挑死,这也是误伤?狗东西,这是屠杀,这是最没有人性的屠杀!”
“我再问你,白拉奕那些稻米是不是你下令烧的?你知不知道那是足足二百万石的稻米,可以养活多少饥民?”
“就在今年大清国内,凤阳府、广平府、陈州府、南阳府……等等七八个州府都发生了严重的饥荒,一粒米就是一条命啊!”
“这些粮食如何送到大清国内,至少能活人二十万!可是却被你一把火给烧了,这二十万灾民的生死之责,你不背谁来背!”
“何为反@人类@罪?就是你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基本人性,对人类生命和尊严最无耻的侵犯和迫害,战争中你杀害平民,强奸妇女,烧毁粮食用饥饿杀死他国民众,这就最无耻的暴行!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理由!”
莫里哀痛苦的哀嚎着,捆着他胳膊和腿的绳索深深的嵌入肉里,他拼劲全身力气抗争“不……不!你这是私自设立罪行……我不服!从来就没有这个罪名,我不认!”
“你认不认已经无关紧要了!”肖乐天望着全场静静的沉默了十秒突然开口吼道“人民才是最后的法官!你们来告诉我,莫里哀有没有罪!”
全场顿时沸腾了,从山野间十万民众的胸膛里爆发出一个声音“杀!杀!杀!”
莫里哀被这声浪震的脚一软直接摔倒在地,看台上的法国参赞跳着脚的用巴黎最下流的俚语怒骂,谁都听不懂他在骂什么。
“听听吧,这就是人民的声音!你罪大恶极已经不可饶恕了……时辰已到!行刑!”
四名彪形大汉冲上来,直接按住了莫里哀,然后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捆扎细铁丝和棕绳,把他的身体捆扎成一个跪拜的姿势。
肖乐天倾听着万民的喊杀声,伸手指着那个撬开的大理石块大声说道“你们或许都有疑问,都想知道这是什么!”
“我告诉你们答案!古有秦桧跪岳飞的铁人像,今天就有反人类暴徒莫里哀的活祭现场!”
“这个坑就是莫里哀的坟墓,他将跪在这个坟墓里,永世向我们的英灵谢罪!我们要用混凝土把他浇筑在这里面,让他成为永世的耻辱雕像!”
“杀!”现场爆发出最猛烈的欢呼声。
观礼台上的西洋使节一个个吓的掏出手帕擦额头的汗“太残忍了!上帝啊!这太残忍了,居然要把活人浇筑在混凝土力!”
“太军国主义了,华族这是彻底抛弃了儒家温文尔雅的传统吗?太可怕了,这简直是东方的普鲁士人啊!”
法国参赞已经吼破了嗓子“宣战……咳咳咳……你这是在向法兰西宣战!住手……”
活人被浇筑一定会挣扎的,为了保证莫里哀到死都是跪拜的姿势,就得提前用铁丝和棕绳把他手脚捆绑起来,把他整个身子绑成跪拜的样子,直接放在坑里。
临死前的莫里哀大声号哭,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自己的分析难道全是错的?肖乐天不是一个理性的政客,他其实就是一个疯子吗?
“告诉我答案!肖乐天你告诉我答案!你到底是为什么杀我!你为什么有恃无恐!你的秘密在哪里啊……”
喊声中,人群气氛更加狂热了,天地间十万人汇聚成一个声音“杀!杀!杀!”
爱克森的裤裆已经湿透了,眼泪鼻涕哗哗的流,恐惧甚至压过了毒品的欲望“呜呜呜……莫里哀啊!你怎么就要死了呢……你全算错了,你全算错了!”
“别杀我啊,求求你别杀我……给我一点吗啡吧,求你们给我一点大烟抽啊,祖宗啊,求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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