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赵家二房的三夫人天天来沐阙打麻将,焦小翠一直留意着这位三夫人的动静。
观察了一番就发现,赵家二房这位三夫人真不太聪明,没多少的城府。
打麻将的时候最为明显,这位三夫人好牌烂牌全挂在脸上,喜怒哀乐特别明显,跟其他家的夫人相比较之下就显得颇为稚嫩。
焦小翠也觉着能够进赵家的门,那应该不是寻常女子才对,可能这般单纯也是装出来的。
事实上,好像真是焦小翠想多了。
赵家二房都快五十了。
这三夫人年纪也不大,今年才十八,的确是……不太聪明。
记性极差,嘴上也不怎么把门。
洗头的时候还跟着员工侃侃而谈,一番交谈之下都快把员工当成知己了,说了好多自己在赵家的事情,都快把自己的情况抖干净了。
这个三夫人不是南部八州人士。
就是赵家二房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当地的名门望族之女,提亲之后就进了赵家。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明媒正娶,是平妻。
皇权要求比较严,正妻只有一个,其他的全都是妾的身份,不存在平妻。
权贵就没那么严格了,为了大搞联姻,巩固利益,所以在正妻和妾之间加了个平妻,区别于二者。
平妻可以有很多个,平妻之下还有妾。
娶平妻的话双方面子都过得去。
寻常老百姓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
外地人嘛,生活习惯,口音之类的都不相同,在赵家肯定是没少受委屈。
见这洗头的员工对她颇为关心,竟是说了不少事情。
然而员工那些实际上都只是陈泽传授的话术而已。
反正经过焦小翠的一番观察,这个三夫人怕是压根没把她之前泄露的口风放在心里,就算是听进去了,估摸着也不一定听得明白是啥意思。
陈泽听完显得有些无奈:“那赵家可还有其他的女眷过来?”
焦小翠忙道:“有,大人,如果找赵致,此事肯定能成!”
“赵致?”陈泽眉头一皱:“是谁?”
“赵家大房的掌上千金!”焦小翠忙道:“这女人可了不得的,手段颇为厉害,赵家好多生意都是她亲自打理的!”
陈泽一眨眼:“她这么拼作甚?嫁出去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啊!”
“她没嫁啊!”焦小翠解释道:“赵家要招赘的!”
陈泽眉毛一挑:“嗯?赘婿?”
“对,只是招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成!”
陈泽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长得不好看?”
“大人,赵致年轻时候可是跟林家夫人傅嫣然并称青州三绝的!如今虽然二十有七了,但姿色依旧了不得的。”
这一听二十有七,一旁的李元康下意识地瞧了一眼陈泽。
陈泽嘴角一抽。
你还当触发关键词啊?
没搭理李元康,接着问了一句:“所以,是她眼光高?”
“不不不。”焦小翠小声道:“她克夫!”
“招了两个入赘的,都是寒门子弟,亲事都定好了,就差过门了,结果一个被土匪杀了,另一个掉河里给淹死了,而且都是在入赘的半道上,死的都是同一天!”
陈泽眼睛一瞪:“卧槽?这么邪乎?”
“就是邪乎!两门亲事就这么没了,自打那之后就寒门子弟都避之不及了。”焦小翠忙道:“我听说,大人,只是听说的,赵致是打算接了大房生意的,赵家老太公都允了,但是二房和三房都不乐意,赵致经商的确是有本事,但就是没成家,二房和三房就是拿这事情堵着。”
“赵家现在可热闹了,斗得不亦乐乎。”焦小翠小声道:“若是这节骨眼上,咱们能把赵致拉拢过来,入了咱们的生意,以赵致的手段,肯定能把生意做得更好。”
陈泽却是没急着答应。
他对赵致这个女人并不感兴趣,像这种大权贵家的女人,而且明摆着是想夺权的女性,肯定和心狠手辣沾边。
女人狠起来,论不择手段的地步,男人都得靠边站。
这种人想要一块合作,风险太高。
野心太盛了,不一定能压得住。
而且,赵家内部争权夺利斗得这么厉害,加上赵致无后这个痛点,感觉手上也不太可能掌握着多少资源。
何况陈泽需要的是整个赵家的商业资源。
现在赵家家主是赵老太公,六十好几了,寿宴上交流过,反正也是个老狐狸。
见陈泽不做声,焦小翠在一旁默默等着。
“除了赵致,可还有赵家其他女眷?”
焦小翠忙道:“有,还有赵家三房的二夫人也来过。”
“那这个二夫人观感如何?”
焦小翠想了想:“喜欢阴阳怪气,跟赵致打麻将的时候没少拐弯抹角的说赵致克夫,不过赵致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装作没听见。”
“嗯?”陈泽眼眸一挑:“这赵致这么能忍?”
“那毕竟是她长辈,她也不能说些什么不是。”
这么能隐忍,要是个男的,怎么也得是个枭雄。
陈泽思索良久,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
“下次赵致来了,你试探一下口风。”
只是话音刚落,沐阙那边就有下人来通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陈泽委托制造马桶的陶瓷厂,不久前就有人来问生意,想要大批量订购马桶。
不过因为陶瓷厂那边已经被陈泽警告过了一番,自是没敢做。
“谁来问的?赵家人?”
“是。”
陈泽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
焦小翠想了想,低声道:“大人,是赵致?”
“大概是她了。”陈泽眼睛一眯:“动作还挺快,才两天的功夫就开始打我马桶的主意了。”
焦小翠却是有些慌了:“大人,这赵致莫不是也要开个新沐阙?”
“这不很正常的事情么?”陈泽耸了耸肩:“她又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赚钱。”
“没准现在都开始收购牛皮筋了。”陈泽一咧嘴:“不过,她在青州可收不着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赵致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下人全都回来了。
马桶生意陶瓷作坊不敢接,牛皮筋没人敢卖,花露水没找着人,水泥作坊……没敢去,那有青州营卫兵守着,封路的,闲杂人等根本不让进去,也不谈什么生意。
赵致听到下人们传回来的消息,满脸怒意,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买都不让买!”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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