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院子中,两道人影快速闪动,拳掌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如此声势,看得院门口看守的护卫们咂舌不已。
殷海也看得目不转睛,心驰神往。
半个多小时后。
殷启已经能够与陈师傅对拆二十多招了,同时也累得气喘如牛,浑身汗气蒸腾。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师傅压制了实力。
“不打了!”
殷启再次被逼退,他没有再进攻,喘气说着
陈师傅却神色如常。
脸不红,气不乱。
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双掌,却不由赞道:“二少爷,你的力气真大,比之普通明劲巅峰亦不差。”
陈师傅是真震惊,不知道殷启究竟是怎么练的,刚入明劲就有这么大的力量。
除了天生神力者,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也说明殷启的身体非常强壮,蕴含了庞大的力量,这才能通过整劲打出来。
“是么!”
殷启笑了笑,似乎很欣喜。
药浴和充足的培元丹,在桩法和凡境篇拳法下,他的体能得到恐怖的提升。
结合两个世界的练法,效果远远超过了一加一等于二。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陈师傅。
“对了陈师傅,这趟可还顺利?”
陈师傅摇了摇头,沉色道:“来回路上都遇到了截杀,特别是回来的时候,对方出动了两百余人,其中有不少高手。”
殷启连忙问道:“我爹没事吧?”
陈师傅回道:“老爷没事,不过也死了五个伙计,伤了也不少。”
殷启松了口气:“如此就好。陈师傅,这次多谢你了。”
陈师傅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都是老朽应当做的。二少爷,今天刚回来,老朽就先休息下,明天再传你新拳法。”
殷启点头道:“好,陈师傅你回去后好好休息下。”
就在这时,殷轩从院门口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你们都在啊。二弟,爹已经解除你的禁足了。对了,晚上爹要在李家楼宴请漕河帮帮主吕先霸,二弟你与陈师傅一起也去。”
“我?”
殷启意外。
让陈师傅作陪,他能理解。
带着陈师傅这个高手,至少安全没有问题,也能够威慑吕先霸。
但带上他是何意?
而且殷家已经与漕河帮撕破了脸皮,可谓不死不休,为什么还要宴请对方?
殷轩笑着说道:“你最近表现不错,爹说带你先去见见世面,接下来会让你参与到家里生意上来。至于为什么与漕河帮和谈,爹自有主意。”
“哦!”
殷轩若有所思。
殷轩来去匆匆,陈师傅也离开了。
殷启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大手一挥道:“走,殷海,我们去外面逛逛。”
虽然他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记忆终究是记忆。
来到这個世界二十天,他也想去感受下这个世界的气息。
“好嘞!”
殷海也是兴奋不已,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他是殷启的仆从,殷启被禁足,他除了外出买药,基本上也相当于被禁足了。
……
绍兴府很热闹,商业也繁华,街道两侧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
旌旗招展,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
这与记忆中一样,但却又不完全一样。
因为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沿街到处都是衣不蔽体的乞丐,甚至有很多断手断脚、奇形怪状的人在乞讨。
他不知道,那是否是被人贩子采生折割的?
即便是普通老百姓,眼中似乎也没有色彩,唯有日以继夜的麻木。
同在一个世界,同在一个城市。
有人锦衣玉食,谈笑嫣然,出入于各种酒楼,顿顿美味佳肴,而有的人则只求能够乞讨到一个馒头。
强烈的画面对比,疯狂冲击着殷启的心神。
他忽然明悟自己为何而来。
在此之前,他想要造反,其目的主要还是在于收割气运。
但现在。
他只想让这个民族站起来,并再次伟大!
他决不能让这个世界的这个民族,再次经历前世的百年悲痛!
“少爷!”
殷海忽然喊了声,声音中有些惊疑。
殷启淡淡转头:“怎么了?”
殷海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道:“就是感觉少爷忽然不一样了,但却又说不上来,似乎感觉您眼中忽然有光了。少爷,你也不要太可怜这些乞丐,我们殷家每月都会煮粥赈灾好几天。家里的工厂,老爷也是优选有家室的流民或乞丐。”
殷启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哗哗!
忽然,前方传来哗然声,一群人围聚。
“走,去看看!”
殷启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走上了前去。
一群人围在一个馄饨摊位前,只不过在摊位已经被人踹翻了,馄饨和汤水流得满地。
一个老者蜷缩在地上,用手抱住脑袋,任由一个面色凶狠的青年猛踩,他嘴里不住发出惨呼声,哎吆叫个不停。
在倒翻的摊位旁,还有个被吓坏的小姑娘在大声哭泣。
凶狠青年边踩边骂:“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吃伱三碗馄饨,那是老子看得起你,你竟然还敢跟我收钱。收啊,你倒是收啊。”
“住手!”
殷启大喝。
他愤怒地挤入人群,一把推开了凶狠青年。
他连忙蹲下,扶起了老者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者连忙摇头:“没事没事。这位少爷,这没您的事情,您还是赶紧走吧,这个钱三不是你能惹的。”
“想走?”
钱三满脸狞笑地走了上来,他打量了殷启,冷声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的事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跪下来,给老子嗑三个响头,然后再喊三声爷爷,老子就放了你,否则连你们家也得统统倒大霉。”
他岂能看不出来,殷启是个富家公子。
他虽然只是个平民,甚至说泼皮,但面对殷启却完全不惧,甚至还要好好折辱对方一番,也好为以前二十年的憋闷出口气。
殷海也挤了过来,他指着钱三骂道:“你特么谁啊,敢跟我家少爷这么说话?我看该跪下的是你,该喊三声爷爷的也是你,否则这山阴你也不用待了。”
“哈哈哈!”
钱三猖狂大笑,满脸嚣张道:“我是谁?小子,老子就告诉你我是谁,我可是教堂的教民,就算是见了知府老儿也可不拜。现在你说说是你家大,还是老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