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胡说,胡说!”刘员外半信半疑,气极反笑:“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分明是嫉妒老夫比你有钱。”“如果帝王剑真像你所说,是普通货色,为何它能恢复本色?”他越说越大声,似乎在为自己打气:“在此之前,老夫可从未听说如此神奇的事情。”“神奇?”梁休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指了指陶盆:“你随便找块青铜,丢进里面试试。”稀硫酸溶液还剩很多。足够再还原几件青铜器。刘员外盯着陶盆什么片刻,仍旧不服气:“试试就试试,老夫还真不信这个邪。”他不相信别的青铜器也能恢复本色。内心坚信,这是帝王剑独有的玄妙功能。刘员外朝钱宝宝喊道:“钱小姐,你们这可还有年久的青铜器?”不等钱宝宝开口,立刻有人叫道:“不用了,刘员外,我这里有一件刚拍的青铜盏,不值几个钱,你可以拿去一试。”“那便谢过了。”刘员外也不客气,从那人手里接过青铜盏,直接走到陶盆跟前,挑衅地看了梁休一眼:“看好了。”说完,将青铜盏整个放进溶液里。四周围满了人。都想看看,梁休的话是真是假。梁休站在一旁,看都懒得看一眼。但凡学了点初中化学,都知道结果早已注定。果然。“亮了,真的亮了!”“天啊,铜锈消失了,变成金色了。”“好神奇,这些蓝色的絮状物是什么?”众人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一惊一乍,好不热闹。那是硫酸铜,梁休暗自嘀咕了一句。不过,他估计就算自己说出来,他们也理解不了。这个时候,原本自信满满的刘员外,变得如丧考妣,脸色比纸还要白。他嘴皮哆嗦,完全无法接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假的,假的!”“谁……谁还有青铜器?赶快借与老夫。”“刘员外,我这里还有一只青铜手镯……”刘员外立刻冲上去,夺过手镯就往陶盆里放。结果依旧一模一样。不消一会儿,青铜手镯也变成了金色。“怎么可能……没道理,没道理啊,不是只有帝王剑才可以吗……”刘员外失魂落魄,整个人都在颤抖。十一万两啊!买了一把普通的青铜剑——还是断的。这……换了谁也无法接受啊。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也有一些,心里幸灾乐祸。只不过,慑于刘员外的财势,没敢表露出来。白秀芳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一阵后怕。好险。差一点,这个冤大头就是自己。她暗自松了口气,忽然转过头,深深看了梁休几眼。这个人,他原来早就知道。可,我俩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买这把剑?她怎么也想不通。不过,她心里却默默记下了梁休的这次帮助。如果刘员外知道,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嘴贱,才惹来梁休的报复。他一定会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如今,帝王剑的玄妙被当众揭开。可想而知,这把剑的价值一定会唰唰往下掉。别说原价卖出,哪怕是半价,也不会有人接手。最可能的,是跌到之前的价格,一万两左右。就过了一下手,就亏了十万两银子。换谁也非要吐血不可。“……谁再借一件青铜器拿给老夫……”刘员外仍不死心,又找来一件青铜器做实验。结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十一万两啊,十一……噗!!”刘员外悲愤欲绝,忽然喷出一口老血,仰面栽倒在地。哐当……青铜断剑掉落在脚边,发出嗡鸣,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刘员外!员外!”现场顿时乱成一团。不过,一切都和梁休无关了。刘员外长得白白胖胖,吐一口血,是要不了命的。再说,这种奸商惯于为富不仁。平日里逃税漏税,压榨百姓,以次充好,坐地起价的事情没少干。宰他一刀,梁休丝毫没有愧疚感。此地不宜久留,梁休伸了个懒腰,和钱宝宝交换一个眼色,打算先走一步。“梁公子请留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转过头,便看白秀芳娇美的身段,曲线玲珑,前凸后翘,实在难得一见。“白小姐这是……”白秀芳看了人群一眼,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刚才全靠梁公子仗义提点,否则,小女子险些吃了大亏,多谢公子。”“呵呵,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休摸了摸鼻子,一脸茫然。鬼知道,这女人知道真相,会不会当场宣扬出来。他倒不是怕刘员外知道被坑后,前来找茬。堂堂当朝皇子,岂会怕一个奸商。主要是,这种坑人的行为,太缺德,太败坏人品,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特别是在美女面前,就更不能承认。白秀芳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禁莞尔:“梁公子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这不奇怪。”梁休从善如流,“每个认识我的美女都这么说。”白秀芳脸上微微一僵,没有接话。用秀拳挡住嘴唇,轻咳了两声:“那个,不知梁公子今晚是否有空?”“干嘛?”梁休随口开了句玩笑:“不会是想请我吃饭吧?”“猜的不错,小女子还真有这个意思,就当是报答。”白秀芳一双美眸,有意无意瞟向刘员外那边。显然,她并不相信梁休的鬼话。被看穿了啊。梁休又摸了摸鼻子。这就很尴尬了。不过,白秀芳的性格他很喜欢。直来直往,不藏着掖着,不愧是江湖儿女,有种前世时代女性的感觉。“美人相约,本来不应该推迟,只不过,在下还有一件要事要办,不如我们下次再约吧……告辞。”梁休遗憾地叹了口气,拱拱手,转身离开。他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只是……白秀芳哭笑不得。这人真有意思,你都不留联系方式,我们如何下次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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