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瞪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连连向上官策拱手歉意道:“家里人都是些小人物,没见过啥世面,大人不要在意。”这时上官策到来的人已经开始在院中展开搜索,他也压着佩剑在院里磕磕碰碰,指尖还抹了抹墙上的灰,在指尖上搓了搓才笑道:“没关系,太子殿下不是说了吗?我们军民本是一家,老人家你也不用那么拘谨……哦,你孙子呢?”“在老汉屋里睡觉咧。”老头笑着说道:“孩子顽劣,白日里到处瞎跑,早累坏了呢!不过这还多亏了太子殿下呢,要不是他打倒了那些豪族,大大打击了京都的那啥……哦,官老爷说的那叫犯罪率,所以现在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好过勒。“而且,听户部的官老爷说啊,等过段时间,我们还能重新分到地,不用再给豪族当佃户,大伙儿一想到这个啊!就觉得这日子,有盼头呐。”上官策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南山的土改已经开始了,如果效果可以,就会全面在京都推行,所以啊!老丈,要好好活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老汉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上官策的目光扫了老丈的儿子儿媳一眼,笑道:“你们两个是干嘛的呢?我说的是,你们做的什么工作?”老头的儿子和儿媳并没有说话,两人立即点着头舔着笑意回应。“你们两个干啥呢?大人问话居然敢不答?”老头暴跳如雷,抬脚就要踹去,上官策连忙将人拉住,他轻笑道:“没事,老人家你别上火,你儿子和儿媳是干嘛的呢?我是说他们平时的工作。”老汉立即笑道:“还能干嘛,就是庄家人呗,儿子平时还会跑去南山煤矿打点零工,儿媳妇呢就是个家里横,在家里凶的很哟,可是一跑到外面,就是个怂货。“让她去南山或者是南城,找钱郡主找个女人做的活儿做,结果跑了南山三四次,见了钱郡主三四次,愣是不敢提工作的事。“老头我还想着,等明儿呢,我就亲自去找一下钱郡主,让她给做做主,帮这娘们一把。”老头虽然嘴上埋怨,嘴角的笑容却咧到了耳边,儿子有些懦弱惧内但为人实诚,儿媳是个窝里横,但很孝顺,孙子活泼好动,这是个充满生机的家庭。上官策闻言,心中像是被扎了一刀,让他的呼吸莫名地有些紊乱。京都啊!被压迫依旧的老百姓都渐渐地活过来了,终于看到了一丝美好生活的曙光,每一个人都为了这一丝美好的曙光在拼搏……只是为什么,连他们这小小的美好冤枉,都要剥夺呢?倭寇,该死!每一个想要祸乱大炎的敌人,都该死!他从枪套中取出燧发枪,低着头上子弹,声音依旧如刚才一样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已经彻骨的寒。“老人家,你的儿子儿媳,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儿媳了!”老头脸色大变:“大人,你说什么?”他的话刚出口,上官策就猛地抬起了枪,近距离对准了老头儿子的脑袋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只见火攻一闪,老丈的儿子还没反应过来,子弹就已经穿透了他的额头。与此同时,上官策腰间的佩剑已然出鞘,一剑就向着老丈的儿媳的脑袋削去,只是老丈的儿媳已经反应过来,双脚一踏,身体猛地向后仰去,堪堪躲过上官策的剑,但长剑从他的脸上抹过,生生将她的半个鼻子给抹平了,整张脸顷刻间鲜血淋漓。一击落空,上官策并未停手,瞬间欺身而进,一剑直取那女人的喉咙。手段凌厉,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也就在这时,惊慌中的女人终于暴怒起来,怒喝道:“八嘎——”声音是个男人。老头原本拎着棍子准备从后面跟上官策拼命,此时愣在了当场,上官策的话,也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起来,你的儿子儿媳,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儿媳了?那他们是谁?儿子呢?儿媳呢?老头呆滞在了原地,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八嘎?老子不管你是什么嘎!今日,你必死!”上官策长剑没有丝毫的留情,带着磅礴的杀意,向着女人杀去,这么充满活力的一家人,因为倭寇,现在被毁了,绝不可饶恕。这时,女人忽然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灰白的小球,往地下一扔,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白烟升起,女人的身影瞬间教室在原地。上官策致命的一剑,再度落空。“想逃,做梦!”上官策一手持枪,一手执剑,脸色非常的冰冷,闭上双眼,沉心静气。他是八品巅峰的剑道高手,自幼就开始练耳力,听觉甚至比视觉还敏锐上数倍,很快,他就捕捉到了前方的地底下,正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遁地术么?难怪忍着难以追踪,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绝地,只要出了城,就算是十万大军,恐怕也很难追上他们。上官策猛地睁开了双眼,手一挥,手中的长剑瞬间飞了出去,锵的一声钉在十米外的地上,接着砰的一声地面瞬间碎裂,一道声音蹦上半空,然后又狠狠地砸在地上。正是伪装成老头儿媳妇的那个倭寇,他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彻底不动了。“大……大人,这怎么回事啊?”这时,老人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瘫坐在了地上。“你儿子儿媳,被倭寇替换了!”上官策走上前,抽出自己的长剑,在那女人的脸上挑了挑,一张人皮面具,就从她的脸上脱落下来。上官策之所以怀疑这对夫妻,是因为他刚刚进门时,就察觉到了一抹很浅淡的血腥味,真正让他确定这对夫妻是倭寇的,是老汉的话。他说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是庄稼人,但他们的手,却没有农人饱经风霜的粗糙。人的面貌可以便,但是身体的特征,却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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