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这水做了什么?”“你是恶魔!”“是你!!是你对这里的水做了手脚,一定是你!”麦苏买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指着地上的水渍,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就算梁休早想到他会想办法耍赖,可见到这麦苏买提的模样,他还是愣了一下。这演技如果拿到自己前世去,至少能得个奥斯卡影帝。可惜这里并不是梁休的那个世界,他们也并不是在演戏,刚才信誓旦旦说要将米放进水里的人是麦苏买提,现在见到这水不对劲,惊讶的人也是麦苏买提,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就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梁休撇了撇嘴,一脸无语。就算你演技好,也不能尬演啊。百姓们也都反应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这罐子里的水是什么,但联想到刚才麦苏买提的话,如果他们当真将这些米放进罐子里,肯定也和这些神殿骑士的下场是一样的。虽然米毁了没什么,但那不就坐实了梁休这些米有问题了吗?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究竟是米的问题,还是那坛子里水的问题,谁也说不清楚。梁休目光落在被打碎的坛子上,眉头一挑,从坛子里这些水对布甲的腐蚀情况来看,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面装着的应该是某种强酸。具体是哪一种说不清楚,但腐蚀性肯定不差。强酸在工业上可是十分有用的原料,工件经过酸洗之后,不仅可以出现绚丽的花纹,还能提高韧性。看来回头得去找这麦苏买提问问清楚,这些强酸都是从哪里来的。梁休虽然对化工的原理有所了解,但并不精通,如果能得知他制作强酸的办法,也就少了许多摸索的过程。杜修方拍了拍手,冷笑了起来:“主教大人,你以为我就想不到这些米可能会有问题吗?”“在将米送给百姓之前,我已经暗中找人吃了好几天,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些人现在就在现场,大人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到他们,一一对应!”他笑眯眯的看向麦苏买提,脸上满是得意。人群中,几个百姓走了出来,举着手中的米袋,对百姓们说道:“各位乡亲们,我这几日都在吃城主大人送给我们的米,可现在依旧身体健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原地蹦了几下,表明自己一切无碍。这一次,百姓们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纷纷松了口气。只有麦苏买提面色涨红,咬牙切齿道:“你们别听他的,一定是他在米里做了手脚,这一坛水也被他做了手脚,都是他!都是他!”“他是恶魔!!”“你们谁要是信他,就会被神遗弃!”他歇斯底里的吼道,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人会相信他了。梁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主教大人,既然你说这米有问题,城中到处都有水源,你将这些米换一缸水洗一洗,不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我……”麦苏买提怎么可能答应,这些米本来就没有问题,但刚才那种毒水他只有一份,全部都洒在地上了,哪里还有办法栽赃给梁休?他深吸口气,看向梁休的目光变得阴沉下来,冷笑道:“很好,你竟然敢在神明的地盘上公然与神作对,你等着,神将会降下惩罚!”梁休更加无语了:“我什么时候与神明作对了?”“难道在主教大人的眼里,你自己就是神明了吗?”麦苏买提被怼的哑口无言,嘴唇颤抖,指着梁休的鼻子道:“好,很好!”“等神罚降临之时,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日所说的话。”他又转头看向那些手里捧着粮食,一个个兴奋不已的百姓们,狞笑起来:“还有你们,既然你们敢质疑神明,神罚同样会降临到你们的头上。”百姓们面面相觑。麦苏买提一挥袖子,就打算离开。梁休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些神殿骑士,提醒道:“主教大人,你的垃圾忘记带走了!”麦苏买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却也只能让手下的人将那几个被梁休打倒的骑士带走。等麦苏买提离开之后,梁休这才淡淡对百姓们说道:“乡亲们,这些粮食大家放心吃就是,刚才主教大人所说的,不过是一场误会。”“如果大家还不放心,可以把饭菜做好之后,邀请本公子去你们家里做客。”百姓们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一个身材枯瘦,跟竹竿一样的男子走了出来,恭敬问道:“梁公子,我们可是有些日子没吃饱饭了,难得您送点粮食,可不行再从我们手里抢回去啊!”一番话说的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杜修方惊讶的看着梁休,他本以为大炎太子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才对,没想到竟如此平易近人,三两句话就拉近了他和这些百姓之间的关系。百姓们很快又重新排好队伍,各自领取了一袋粮食。这让梁休感到十分满意,虽然这只是一个开端,但有一个好的开端,总归是个好兆头。等粮食都发完了之后,梁休这才带着马车回到了城主府中。刚走进城主府大院,梁休就连忙对着这一对马车领头的壮汉拱了拱手:“徐将军辛苦了!”那人一把摘掉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满脸横肉,看着凶神恶煞的脸庞,除了徐继茂外还能有谁?徐继茂从誉王口中听说梁休要给西陵送粮食过去的时候,就顾不上手术的伤口还没痊愈,强烈要求要亲自护送,誉王无奈之下,也只能答应。徐继茂连连摆手:“殿下为大炎建功立业,我身为大炎的士兵,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更何况,殿下救了老臣的性命,老臣就算为殿下肝脑涂地,又有何妨?”提及此事,他眼里满是激动。如今他胸膛处的伤口虽然还没痊愈,但也只会在扯到伤口时有点痛觉,原本心口处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神经的痛处消失不见,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梁休不仅将徐怀安拉回正轨,还帮他化解了多年沉疴,这份恩情,就算说是整个徐家的恩人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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