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送走貂蝉与董卓刚回家中,只见吕布怒气冲冲而至,一把抓住王允的衣袖,差点把王允拽倒。
“王司徒,你既已把貂蝉许配给我,又为何把貂蝉送与我义父?”
王允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一笑,道,“吕将军你误会了。吕将军,今日早朝后我和太师私聊了一会,把你和貂蝉的婚事了,董太师万分高兴,这不,董太师亲自前来寒舍将女貂蝉接到太师府去了,是要挑个良辰吉日让貂蝉与你结婚。”
吕布方悟,拱手道歉道,“司徒莫怪,都是奉先多疑了,告辞,告辞。”
吕布匆匆回到太师府,刚要进门,便被守门士兵给拦住。
“丞相在么?我要见丞相。”
“吕将军,丞相有令,任何热都不得入内。”
“这是为什么?”
“吕将军,我们做卫士的只管看好大门,不管为什么。”
吕布无语了。
他相信貂蝉就在里面,可董卓有令不能乱撞,只得在门外踱来踱去,时不时地冲丞相府看上一眼,毫无办法。
傍晚时分,吕布仍不得入内,只得悻悻地返回。
吕布一整晚上可以是没睡好觉,次日凌晨,他又来到董卓的府邸,这回,可以进去了。
吕布径直进入相府,却不见董卓,打听下人,下人皆不知。于是吕布径入堂中,询问诸侍妾,侍妾道,“昨晚太师与新人共寝,至今未起。”“谁为新人?”吕布问道。士兵回道,“吕将军连这也不知吗?不就是王司徒之女貂蝉吗?”吕布顿感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暗道这老贼不是接回貂蝉与我成亲的吗,他怎么先睡上了?老贼!老贼!老色鬼!欺人太甚!吕布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他潜入董卓卧室后窗窥视,但见床榻之上董卓还坦胸露肤还在沉睡,貂蝉正在床头镜前梳理秀发,忽然瞥见吕布,貂蝉悠地愁眉欲哭,连连用绢丝擦拭眼泪。
吕布又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进屋内将董卓杀死。董卓翻了个身,醒了,吕布慌忙闪开。
董卓起床,仆人送来早点,吕布走进,频频转头往内房中视之。
董卓问,“外面可有事么?”
吕布道了声“无事。”便站在了董卓的身边。
“无事就好,近日京城有黄巾贼寇潜入,一定要严防寻查,不能一时无事就麻痹大意。”董卓边吃边道,见吕布没反应,抬头去看,不由生气。
原来吕布正在往他内房中窥视,而内房中貂蝉正在更试新衣,侧露出娇美的胸肌。
董卓见状,生气地道,“奉先无事且退!”
吕布怏怏而出。
吕布气愤难平,来到王允府邸,见到王允,却一时又不好开口,怕王允嗤笑,只将头扭到一边,干咬牙。
王允惊问,“贤婿何故如此,莫非女貂蝉让贤婿生气了?”
吕布还是不语,脸面铁青。
王允怒道,“这丫头,好不识大礼!待我前去斥责她。”
吕布赶忙把王允拦住,“司徒……唉!”
王允看着吕布,不解地问道,“贤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董太师没有相中女?”
吕布怒道,“你别提那老贼!那老贼奸淫成性,畜生不如!”
王允大惊,“贤婿何出此言?”
吕布道,“王司徒,你有何不知,董卓那老贼那日把貂蝉接回府中,已与貂蝉共眠同枕,把貂蝉强占了!”
王允惊呆失语,好半才缓过神来,痛哭道,“可怜我女貂蝉,花季年龄,她怎么能顺心从意?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这都怪老夫,一时大意,一时大意啊,我现在就去相府评理!”
王允往外便走,吕布慌忙将他拦住,道,“司徒大人,千万不可,董卓那老贼毫无人性,你去了他会杀了你的。”
王允哭道,“这可怎么办?我死事,可怜女貂蝉莫要想不开寻了短见,呜呜一一”
一句话提醒了吕布,吕布道,“司徒请放心,我这就回,早晚看护着貂蝉。”
王允道,“看护又有何用?唉,可怜我那女貂蝉呀……”
吕布一咬牙,道,“大丈夫岂能容忍别人夺妻之辱,容某想法,定将貂蝉夺回!”
王允道,“贤婿,女貂蝉的安危与幸福就交给你了,唉!”
吕布道,“司徒请放宽心,吕布告辞了。”
送走了吕布,王允回到庭院,脸上露出惬意的微笑,仰望着苍,自语道,“苍有眼,大汉有救了。”
吕布回到太师府,入内问安,见董卓于床上睡,貂蝉于床边而坐,见吕布进来,脸生欢喜之色,可随即又愁眉苦脸,用手指了指董卓,又指了指自己的,然后连连摆手,眼泪又流了下来。
吕布心如刀割。
董卓并未熟睡,朦胧着双眼,见吕布直望貂牙,大怒,叱责道,“奉先!如此无理,你竟敢调戏我的爱姬。”
吕布惶恐,还没来的急开口,已被董卓令左右赶出,董卓在屋内大喊,“以后不准你进入内堂!”
吕布愤恨而出。
董卓自得貂蝉,为色所迷,一个月都不上朝理政,更不见吕布与董卓闹翻,王允十分着急,忽生一计,便来到太师府郑
见过董卓,董卓十分欢喜,令王允就身边而坐。
王允道,“丞相,您只在府中不出,可是忘了承继大位之事?”
董卓恍然,道,“若不是司徒提醒,我果然忘了。王司徒,你与圣上可否谈妥?”
王允道,“我已知会圣上,圣上已然动心,有意将大位禅让于丞相,但圣上还在犹豫之中,当下丞相应常去皇上那儿,施以威慑,皇上自然心怕,将皇位自动禅让于您。”
董卓大喜,即刻与王允去见献帝,吕布持戟保护左右。到了皇宫门口,御林侍卫都忙对董卓弓身施礼,董卓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而入,王允跟在身后,吕布则持戟守卫在门口,王允转头示意吕布回作了个回去的动作,,吕布明白,待他两人进到皇宫内后便跑下殿来,骑马便往董府赶回。
进到皇宫内,皇上正在逗一只黄鹂玩,忽见董卓与王允进来,竟紧张得不出话来。董卓看了献帝一眼,径直走到一边案桌旁的一个座位上坐下,见桌上有茶水,便自倒自饮起来。王允对献帝深施一礼,道,“臣见过皇上。”“免礼,王爱卿来有何事?”王允道,“近日臣听闻黄巾军余部在山东兖州又起,连下十数县城,围困兖州,兖州刺史刘岱向朝廷告急,请皇上派援军前往协助刘岱剿灭叛军。”
献帝看了看正在悠悠喝茶的董卓,道,“董太师不是还有雍凉十几万兵马吗,何不调往山东讨之?”
董卓将茶杯一顿,站起身来大眼一瞪,怒道,“皇上此话何意?是我董卓置国家危难于不顾么?哼,现在袁绍据河北、袁术在江南,幽州还有公孙瓒、刘虞,他们哪个实力不比我差,皇上怎么不遣派他们呢?”
王允忙道,“丞相坐下话,有事好商量。”董卓坐了下来,道,“依我之见,河北离山东较近,皇上可派袁绍发兵前去山东平叛,袁绍他既有能力组织起联军来对抗我,那他就有能力去消灭山东的叛军,皇上,就让袁绍去吧。”“准,准。”献帝连连应喏。王允又道,“皇上可加封袁绍官职,这样可使袁绍为皇上更加尽心尽力。”“不行!”董卓道,“他袁绍本就是一个反抗朝廷的人,如今皇上不加罪于他那也是抬举他了,今就让他戴罪立功,只要他灭了山东的黄巾军,他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
王允与董卓还在皇宫内辩论着,而此时的吕布已经回到了太师府,进了太师府,吕布提戟寻着貂蝉,貂蝉正在风仪亭边独坐着。
看见吕布匆匆走来,貂蝉欣喜万分,忙上前迎上,投在吕布的怀里,嘤嘤啼泣起来。
吕布将戟依在柱上,抱住貂蝉来到一边,便亲吻起来。
貂蝉道,“将军如何无情,撇下女于董卓府,让董卓老贼将我身子玷污,女已无颜面苟活世上,让女去死了吧。”
罢,欲挣脱投水自尽。
吕布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好言相慰,道,“貂蝉莫要,非是我无情,怎耐董卓老贼权势过,我一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貂蝉哭道,“难道这一辈子我们只能偷偷相会吗?”
吕布道,“你放心,不出一月,我一定带你离开董贼,远走高飞。”
却董卓在殿上与王允正理论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此次与王允进宫是和献帝谈禅让之事的,这王允怎么谈起了剿匪?还要给袁绍升官进爵?王允你这是怎么回事?“等一下……”董卓忽然打断了与王允的谈论,鹰眼眯眯着看着王允,道,“王司徒此次进宫应该不是谈论黄巾军的事吧……”王允装傻充愣,“现在朝廷中最迫切要解决的事不就是山东黄巾余寇造反的事么?”“哼!王司徒,好像还有一件事比剿灭黄巾军更重要……”“哦,那事啊,董太师不必着急,现黄巾余寇又起,下还不太平,太师所之事应该等剿灭了黄巾余冦后下太平了再行议论才好,否则下会大乱的。”董卓想想也是,点点头,“你的也是,那就命令袁绍全力去剿灭山东的黄巾军,以王司徒之见该给袁绍什么个封赏才好呢?”王允道,“现袁绍取代韩馥为冀州牧,不过这是他自封的,并不是皇上的恩赐,现在就请皇上加封袁绍为冀州牧,这样会使袁绍归心朝廷。”“好,那就请皇上加封袁绍为冀州牧吧。”献帝连声应道,“准,准。”
此时王允暗想吕布应该回到了太师府,便起身对董卓道,“董太师,既然此事已经决定,那我们就回去吧。”董卓点头,于是两人便告退,董卓出了宫殿却不见了吕布,便问御林卫士,卫士吕布打马走了,董卓心中生疑,连忙上马匆匆赶回府中,见吕布马系于府前,问门吏,门吏道吕布入后堂去了。
董卓不由怒气直冲,唤吕布不应,找貂蝉又不见,忙问侍妾,侍妾道貂蝉在后花园赏花。
董卓又赶到后花园,至风仪亭,但见吕布抱着貂蝉在亭下私语,董卓大怒,大喝一声,吕布大惊,撇下貂蝉慌忙奔走。
董卓抓起吕布倚在亭柱上的方画戟,直追吕布,看看赶不上,便把画戟朝吕布扔去。
一戟打不着,吕布径直而去。
董卓拾戟再赶,刚出院门,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董卓大怒,拔剑要斩那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