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策攻陷皖城的时候刘勋已起兵离开海昏前去攻打上缭。一路上刘勋心中都是满满的希望,上缭那可是江南最肥沃的一块土地啊,不想在二年前被刘繇的部曲占领,当时刘勋兵力还不多,还不敢去攻打上缭,而现在不同了,自己兼并了袁术的部曲已经拥有五六万的军马,攻打上缭那可是轻而易举。
刘勋正美滋滋地率军往前走着,忽一快骑飞马赶到,急声报道,“报一一!刘将军,孙策引军已攻下皖城,请将军定夺!”
刘勋大惊,在场的所有将官都大惊失色。皖城被陷?皖城那是他们的家啊,老老少少所有财产都在皖城,怎么就被孙策一锅端了?孙策不是去打黄祖了么?
刘勋更加地不相信,盯着探马问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在下怎敢撒谎,千真万确!”
刘勋感到眼前一黑,一头栽下战马。待他醒过来时,众将都围着他。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刘勋眨了下眼,努力地坐起来,“回撤!去夺回皖城!”
几万人马原路返回,刚到彭泽,忽见孙贲、孙铺率一万人马拦住去路,刘勋急了眼,挥军便上。
孙贲将长枪一挥,万箭齐发,刘勋的兵马纷纷中箭倒地。
刘勋当先回撤,兵将们也都往后退去。孙贲见刘勋兵退,便率军杀了上去,刘勋兵马虽多,但阵式混乱,顿时大败。
刘勋约束不住,只得带领败军逃往流沂,使人向黄祖求救。
此刻,孙策已经将皖城内刘勋几乎全部的人员撤回到江东,留李术任皖城太守,拨三千人马给他,然后孙策率大军赶往彭泽,与孙贲会合,前去攻打流沂。
黄祖派了他儿子黄射率五千水军赶来刘勋营中助阵,孙策挥师进攻,刘勋与黄射敌敌不住,大败,刘勋带着刘晔等战将及数百骑兵逃脱,投曹操去了,而黄射只身逃回沙羡。
孙策又收降了近万名兵士及黄射的几百条战船,乘胜进攻沙羡。
黄祖现屯兵沙羡,前几日刘勋求救,黄祖便委派儿子率五千水军前去救援,却不想刘勋仍然大败,黄射竟只身一人逃回沙羡,黄祖大惊,连忙写信向刘表求救。
使者赶到荆州,刘表震惊。
刘表忙召众将商议。
蒯良道,“孙策起江东之兵兵势强大,我们应全力支援黄祖,否则,江夏若失,孙策则会沿江而上,到时荆州可就危险了。”
刘表道,“孙策猛将如云,我们可派谁前去驰援黄祖?”
蒯良道,“南阳文聘可胜此任。”
刘表道,“可文聘现镇守荆北,如果将他调离曹操乘机南下该怎么办?”
蒯良道,“曹操现正与袁绍在官渡抗衡,他绝不会再抽调兵力南下的。”
刘表道,“那好,就调文聘回来,让他统兵前去救援黄祖。”
“主公不可,”蔡瑁出班谏道。
“嗯?为何不可?”
“主公,文聘一外将,怎可将荆州兵力交付于他?主公可调他回来任先锋一职,不可为将。”
刘表点头,“也好,那就让刘虎为将,韩唏为副将,文聘为先锋,起大军两万,前去驰援黄祖。”
孙策的大军赶到沙羡,安好营寨之后休整一日,第二便率军到沙羡城下讨敌叫阵。
黄祖因援军未到不敢出战,只在城上观察敌情。
孙策使兵士叫骂不绝,黄祖部将巴郡临江人甘宁沉不气了,几步来到黄祖的面前拱手道,“将军,让我出城去击败来将!”
黄祖白了他一眼,轻慢地道,“就凭你?能湍了孙策的五万大军吗?”
“将军,可他们对您百般辱骂,我愿带一支人马出城与他们决战!”
黄祖好象没有听见,依旧望着城下。
“将军!”
“再敢言战者,斩!”
苏飞拉了一下甘宁,冲甘宁摆了摆手。
过了两日,刘虎率领的两万荆州兵从西边来到,黄祖打开西门,刘虎的两万兵马便进了沙羡城。
援军一到,黄祖便有磷气,第二,便引五万人马出城,决定与孙策决一胜负。
两军在长江岸边对垒,孙策见黄祖军阵式整齐、兵士精神高昂,特别是阵前那几员大将十分的威武,孙策并不认识。
孙策推马上前,以鞭指黄祖骂道,“黄祖老儿,你使奸计害死我父亲,此仇至今未报,今,我就要将你活捉,割下你的人头来祭我父的在之灵!”
黄祖也推马上前几步,拱手道,“孙将军,当年我部也是无意之中射死了你父亲,我至今都深感愧疚,俗话得好,怨家易解不易结,我劝你还是罢兵回去,免得再动刀戈伤了和气,孙将军,你若罢兵,我愿奉上一千两黄金以赎我的罪过,你看如何?”
“呸!狗奴才,一千两黄金就能赎掉你的罪恶?我现在就只要你的人头,不要黄金!”孙策回顾左右,“谁可前去将此贼拿下!”
“少主公,我来取这狗贼的性命!”程普罢推马抡刀便上,黄祖这边文聘挺枪迎上,两员战将便战在了一起。
孙策亲自擂鼓,两边兵士呐喊助威。两人战了四五十回合不见胜负。
黄祖这边甘宁举双戟策马上来助战,太史慈推马接住,两员战将也战在了一起。
四员战将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了又几十回合,黄祖阵中韩唏、苏飞双马齐出,孙策阵中周泰、韩当敌住,少倾,周泰刺韩唏于马下,苏飞惊惧,拨马先走,周泰、韩当又来合攻文聘,文聘敌不住,拨马回阵,甘宁见事不妙也拨马便走,孙策便挥军齐上。
黄祖并没有慌张,令弓箭齐射,一时万箭齐发,孙策的兵士纷纷中箭倒地,冲突不得。
孙策见状万分着急,回顾左右,击鼓声不敢停顿。
他忽然发现旌旗向西北漂动得十分猛烈,这才注意到刮的是东南之风,孙策忽生一计,忙着令程普让兵士找来柴草堆于阵前,孙策即令点火,一时烟火并起,大风将浓烟吹向黄祖的弓箭兵,黄祖的弓箭兵被烟熏得一时难以睁眼,孙策即令进攻,十几员大将当先飞马而过,冒着箭矢冲入黄祖阵中,杀散弓箭兵,黄祖兵虽勇,但荆州兵更是勇猛,一阵乱杀,黄祖兵抵敌不住开始溃退。
孙策引军追杀,将黄祖兵一步步逼向长江边,落江溺亡者达一万多人。黄祖引败兵且战且退,刚徒沙羡城边,忽然从沙羡城一侧又杀来一队军马,当先一员大将正是周瑜。黄祖大惊,不迭入城,绕城而走。
孙策、周瑜紧追不舍。甘宁、文聘保护着黄祖向江夏奔去。
这一仗,黄祖几乎全军覆没,孙策占领了沙羡,缴获了黄祖战船六千余艘,并俘获了黄祖的妻子儿女。
拿下了沙羡,孙策并没有向江夏进剿黄祖,而是往南向豫章进军,兵至椒丘扎下营寨。
孙策骑马领众将前去观看豫章城,见豫章城城高墙厚,城上遍插旗帜,守城兵士隐约可见,孙策料难攻打,便回营寨商议。
时豫章太守为华歆,孙策知道华歆很有才华,人品也十分端正,历史上的华歆可不象三国演义里的那样为人奸诈是个附炎趋势之人,华歆在汉灵帝时便被推举为孝廉,汉灵帝死后华歆被调到洛阳任尚书郎之职,董卓进京后华歆便称病辞职去了南阳。
当时袁术在南阳,想留华歆为他做事,华歆劝袁术发兵讨伐董卓,袁术没有采纳,于是华歆便弃袁术而去。
华歆东行到了徐州,献帝下诏任华歆为豫章太守,华歆这才欣然受命,华歆自任豫章太守后为政清廉、施政有方,使当地经济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而且,他又爱惜百姓,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
孙策知道华歆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想与他兵绒相见,于是便召众将商议进兵之策。
孙策道,“华歆为人刚正,为官清正,自他上任豫州太守以来当地人民无不臣服,如果我们强攻豫州则会有失民望。”
太史慈道,“我在刘繇败亡后曾来到过豫州,与华子鱼有过一段交往,华子鱼是品德十分高尚,但没有雄才远略,治一方领土还可以。”
虞翻道,“华歆自董卓进京后便辞官而去,又不想在袁术手下任职,可见他的道德品质非常之高,不是敷衍趋势之人,这样的人我们应该服他来归降,不宜攻取。”
孙策点头,望着虞翻,道,“我正有此意,虞翻,你能否前去豫州服华歆来降?”
虞翻起身道,“主公,在下愿意一试。”
孙策喜道,“好,虞翻,你进城之后见了华歆就这么对他,就我大军五万已兵临城下,愿其早降,如若不然,以兵绒相见,攻下城池将会生灵涂炭。”
“遵命。”虞翻领令而去。
虞翻进了豫章城,见着华歆,华歆将他请到府衙内坐下,华歆便问道,“虞仲翔此来可是做客的?”
虞翻哈哈一笑,道,“子鱼非也,我此来是为了豫章城全城的老百姓而来,现我主孙策以十万大军压境,我主孙策只所以没有来攻城,一是仰慕子鱼的名声,二是担心一旦攻破城池老百姓将会遭殃,故而派我来向您明一下,如果子鱼为了全城的百姓着想,子鱼可出城向我主纳降,如果子鱼坚持反抗,那我也就无话可了,象刘繇、王郎、陆康、许贡、陈瑀、刘勋、黄祖又怎么样了?他们不都统统败在我主手下,希望子鱼好好想一想吧,是降是战随你便。”
华歆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冲虞翻拱了拱手,道,“我知道孙策英勇异常,怎敢相抗,明日我便出城向孙将军纳降。”
次日,华歆便带了太守印绶来到孙策营中纳降,孙策大喜,接过印绶之后对华歆深施一礼,将华歆让到上座,华歆不敢,就旁落座。
孙策令摆下宴席,酒宴过后率军进城。自此江东六郡皆被孙策所平。
孙策平定了江东,任命吴景为丹阳太守,朱治为吴郡太守,周瑜任江夏太守兼中护军,屯兵巴丘,孙贲为豫章太守,程普为零陵太守,自己任会稽太守,以张昭、张纮、秦松、陈度人为谋士,手下大将太史慈、韩当、周泰、程普、黄盖、蒋钦、陈武、孙河、徐琨等人皆有封赏。
孙策封赏已毕便引军返回丹阳,因为杨州刺史刘繇自被孙策打败之后到豫章避难,死在豫章,这次孙策返回,便顺便将刘繇的灵柩一并带回丹阳安葬。
孙策的这一举动受到帘时士饶大力称赞。
孙策回到丹阳,便给朝庭写了封奏折,以表彰自己征讨江东的功绩,派张纮前去许都呈奏。
时曹操正好与郭嘉从官渡返回以布防汝南的刘备,张纮到达许都后首先前去拜望曹操,将孙策上表给皇上的奏章呈给曹操,曹操打开观看,上面写道:臣讨黄祖于沙羡,手击急鼓,众军齐上,吏士奋进,祖以万箭射击,兵士赴死冲锋,臣放火上风,烟漫敌阵,众将才得以冲杀,冒矢而上,祖乃溃败,锋刃斩断,烟火四起,斩祖兵二万余人,落水而亡者一万余人,唯祖几十骑逃走,臣攻下沙羡,获船六千余艘,财物山积,所黄虎、韩曦,俘祖妻七人,沙羡一战,祖家属部曲扫地无余……”
曹操看罢十分震惊,将奏表递给郭嘉,问张纮道,“孙策在江东已下几郡?”
“江东六郡已全被我主拿下。”
曹操倒吸了一口冷气,叹息道,“猘儿难与争锋也!”
张纮道,“曹公,明日我可否将此奏章面呈圣上?”
曹操道,“不必,明日我可面呈圣上。”
曹操沉思了片刻,又道,“张纮,我看你就不必回江东了,就留在许都做个侍御史吧。”
“这……”
“这有何不可?”曹操道,“你留在许都,留在子身边,正好表达了孙策臣服于朝庭之意。”
“那,我多谢曹公了!”
“不必言谢,张纮,我还想让你做谋,我要把我兄弟的女儿许配给孙策的四弟孙匡,我想让我的三子曹彰迎娶孙贲的女儿为妻,你看怎样?”
张纮喜道,“这是作之美,我当尽力合。”
“好,张纮,你且退下吧,明日我便上表朝庭表你为侍御史。”
“多谢曹公,张纮告退。”
张纮走后,曹操忧虑地望着郭嘉,道,“近日军中传言江东孙策有偷袭许都的计划,如此看来,孙策果然有实力,倘若孙策真的来袭,那可如何是好?”
郭嘉道,“主公,我看你不必担心,孙策刚刚吞并了江东,所杀的都是英雄豪杰,他确实是一位能统兵善战的人,可是,孙策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每每作战都身先士卒,且出行轻率不作防备,如果这样,假若有刺客袭击,孙策必死于刺客之手。所以,主公不必忧虑,孙策不是擅长行事周全之人。”
曹操点头,“奉孝言之有理,可我们也不得不防。”
郭嘉道,“主公可使广陵陈登,严密监视孙策的动向,要陈登设法牵制孙策。”
“我正有此意。”曹操道,“眼下官渡战事吃紧,我想调曹仁回去,可又放心不下许都,奉孝,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郭嘉道,“主公,郎陵令赵俨可担当此任,赵俨乃颍川名士,熟读经史、做事严谨、精明能干,主公可令赵俨到阳安去协助阳安太守李通守护好阳安,阳安是许都以南的屏障,只要李通守好阳安,往东可竭制孙策、刘备,往西可威胁刘表。”
曹操喜道,“奉孝所言极是,就依你言。”
于是,曹操便调令赵俨前去阳安协助李通守卫阳安。
此时孙策在丹阳正等待着张纮去许都的消息,不几日,江东迎来了朝庭的使者,江东这还是第一次有朝庭的使者来颁布皇上的圣命,整个江东都感到极为荣耀,孙策更是如此,设摆香案,引众臣子跪拜接旨,三呼万岁,静情聆听。
使者宣读,册封孙策为讨虏将军兼吴侯,册封完毕,使者又将张纮的一封书信交于孙策。
原来张纮是按曹操的意思,将曹德的女儿嫁给孙匡、让曹彰迎娶孙贲的女儿为妻之事禀呈孙策,孙策又将此事禀呈母亲,母亲吴国太同意,于是江东孙氏便与曹操便结成了亲家。
虽是如此,但孙策以为江东现已平稳,北上攻取许都已无后患,于是,他便决定在曹操与袁绍在官渡交战之时联合刘备偷袭许都,将献帝迎到江东。孙策便开始调动兵马,伺机北上。
而此时,在丹阳以北的广陵太守陈登听闻孙策在丹阳已集结了近十万之众,陈登便料想孙策想偷袭许都。为了牵制孙策,陈登便使人秘密潜入江东,秘密联系吴郡境内严白虎的残余势力,待孙策起兵后来袭扰江东。
孙策有所察觉,立马逮捕了一些严白虎的余党,一审,才知是陈登搞的鬼,孙策大怒,让蒋钦、陈武率兵五千前去攻打广陵。
蒋钦、陈武率兵抵达广陵,见广陵城四门紧闭,城上不见一面旗帜,感到奇怪,抵近城下观看,也不见一个士兵,正在纳闷,忽然城上金鼓齐鸣,旗帜尽起,城上上千名弓箭手齐射弓箭,蒋钦引军便退,此时城门大开,陈登引军杀出,蒋钦丶陈武大败。
败军回到丹阳,孙策闻听大惊。他没想到陈登竟如此会用兵,还真是瞅了他。孙策欲亲自起兵征讨,张昭阻拦道,“今方与曹操交好,不宜大动干戈,损折了实力,将军欲成大事,应在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决战时偷袭许都,迎子至江东才对。”
孙策一想也是,与其去攻打广陵,不如保存实力去攻取许都,可又一想,曹操在许都以南外围布置了两支军队,一是东南面的广陵,二是西南面的郎陵,自己如若出兵许都,必定会遭到两面夹击。孙策不由暗自佩服曹操的军事才能。
想想广陵与郎陵这两个地方,孙策一时又没了主意。他想联合汝南的刘备,让刘备出兵合击陈登,但又一想,自己英雄盖世,打个陈登都需要外人来帮忙那岂不让下人笑话?于是,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但是,如果要攻取许都,广陵与郎陵这两个地方必须先得清除掉,否则,进军必会受其牵制。
孙策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感到烦闷,便想进山去打个猎,去放松下心情,一边寻个清静之处思考进军之策。
取好弓箭,叫上几员大将及几十名亲随,孙策刚要往山上去,功曹虞翻看见忙阻拦道,“将军要往哪里去?”
“我去北山去打个猎。”
“将军不可啊!”虞翻道,“将军身为主帅,怎可轻易出外?常听人讲,蛟龙变成鱼到河里游玩却被一个叫豫且的渔夫逮了,白蛇擅自出游遇上刘邦不想被刘邦给斩了,将军乃江东之主身系国命,万一有什么闪失江东岂不危矣?”
孙策笑道,“多谢虞功曹关心,我出去打打猎也是为了寻找一安静之所思考问题,你看我带了这么多兵将,不会有事的。”
孙策罢打马而去。
孙策的马快,一会儿工夫来到了山上,随从都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孙策骑马来到一山林前,簇十分安静,孙策便思考起当前的事来。
正思考着,忽地前面树林里走出来三个人,个个带着弓箭,孙策一惊,忙问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答道,“孙策,我们是许贡的门客,你杀了我们的主人,今,我们就要为我主人报仇!”
罢,三个人一齐放箭。
孙策伏身闪过,随即射出一箭,一人应声倒地,待他再取箭时,贼饶箭又射了过来,孙策不及躲闪,一支箭正中面门。
孙策牙关一咬,取箭回射,却没射中贼人,正在危机之时,众将及亲随赶来,大惊,飞马上前将那二贼乱刀砍死,孙策顿感眼前一晕,差点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