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伏皇后之死解秘
作者:言小传。   史书三国传最新章节     
    侍臣路忠与伏德在正阳宫的门口碰了个对面后两人相互见过礼,伏德狐疑地离开,路忠进到宫殿内去见伏皇后,对伏皇后施礼道,“娘娘唤微臣来有何吩咐?”伏皇后一脸忧韶道,“路忠啊,皇上与本宫对你如何?”路忠诚惶诚恐地道,“皇上与娘娘对待微臣关爱有佳如同再生父母。”伏皇后叹了口气,道,“路忠啊,现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路忠是否愿意帮忙?”路忠听后即刻跪下叩头道,“娘娘,我深受皇恩浩荡,莫有事相求,就是媳娘想要微臣的命,娘娘可随时拿去。”伏皇后道,“路爱卿,现曹操将他两个女儿同时嫁给皇上,我担心皇上受曹氏二女蛊惑而疏远了我,还望路公公给我留意一下曹氏二女在皇上面前的言行举动,随时向我报告。”路忠叩首道,“娘娘请放心,娘娘吩咐的事微臣一定去办,就是奸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好,好,”伏皇后转忧为喜,忙把路忠扶起,道,“那就有劳路公公了。”

    自献帝迎娶曹宪、曹节这一个多月来,献帝在曹节的花言蜜语下几乎与曹宪、曹节朝夕相处,伏皇后倍受冷落。这一,献帝在曹节处下榻,早上起来,献帝又象往常一样来到书案后阅读医书,自从献帝被曹操迎入许昌后,朝政被架空,献帝闲着没事便喜欢上了学习医术,并在太医的教导下学会了针炙,掌握了在当时世间流行的伤寒的多种治疗方法。曹节起床后见献帝又在读书,便将一锦袍披在他的身上,献帝抬头冲她微笑了一下。曹节打趣地道,“皇上,臣妾见皇上每都抱着医书看,难道皇上想要从医吗?”献帝微微一笑,道,“朝政大事现在都由魏国公处理,我闲着没事,学习一下医术当作一种消遣而已。”曹节双手环住献帝,娇滴滴地道,“多学习一下知识也是一件好事,皇上,有一个好消息我要告诉你,你猜一下是什么?”献帝望着她,猜了会儿,道,“是不是魏国公又打胜仗了?”曹节摇了摇头。献帝又道,“今年秋上河内一带闹蝗灾,是不是当地官府已消灭了蝗灾?”曹节又摇摇头,“也不是。”献帝忽然喜道,“难道是魏国公要还政于我?”曹节道,“皇上,您怎么不往我身上想一下呢?皇上,我有喜了。”献帝惊喜道,“真的?”“真的,我已怀上龙种,我要为皇上生皇子了。”献帝丢下医书站起身来,一把将曹节抱起,喜道,“我有了刘氏与曹氏的血脉,爱妃若生个皇子,我要立他为太子。”曹节喜道,“皇上可是一言九鼎,不许失言哟。““绝不失言。”献帝将曹节放下,对外喊道,“来人,来人。”路忠匆忙疾步而进,“皇上,奴婢在。”献帝激动地道,“传朕的旨意,从今个起,曹贵妃每的膳食里必须要添加燕窝粥、豹胎及清蒸扣肉,不得有误。”“奴婢领旨。”路忠告退。献帝又将曹节抱起,来到凤榻边将曹节轻轻放在床上,顺势压了上去,“爱妃,今后你要给我好好补养,你要为我生个健壮的皇子。”曹节温柔地道,“皇上,臣妾遵旨。”

    路忠离开后径直来到正阳宫,向伏皇后禀告了刚才献帝给他的旨意,伏皇后听闻后沉思良久,不安地自语道,“难道曹节怀上龙种了?”即而对路忠道,“路忠,今后你要对曾节留心观察,有何情况要即刻来报。”路忠应诺退下。路忠从正阳宫里一出来便被曹节的侍女看见,侍女便来向曹节报告,曹节不由眉头一拧。曹节自入宫后便派人留意观察与伏皇后走动的特别密切的侍臣及奴婢情况,得知路忠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出入正阳宫,曹节便令亲信侍女对路忠进行盯睄,今侍女见路忠从正阳宫里出来便来向曹节报告,曹节便使人将路忠召来。路忠刚从正阳宫出来便被曹节召见不免有些心慌,曹节目光冷利地望着他,道,“路忠,你可知我召你来有何事吗?”路忠躬身低头慌恐地道,“奴婢不知,请贵妃娘娘示下。”“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路忠抬头看了曹节一眼,见曹节一脸冷峻,又赶忙低下头。曹节道,“路忠啊,你伏德与魏国公谁的权势大?”“当然是魏国公了。”“你既然知道是魏国公的权势大,那为何要与伏皇后走动密切,是不是你与伏皇后有不可告饶密秘?”路忠听后吓得即刻跪下,叩首道,“贵妃娘娘,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哼,”曹节冷笑了一下,“现在你从实召来还不为晚,一旦待本宫查出实情,你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不从实召来。”路忠叩首道,“请贵妃娘娘饶恕,奴才有罪,奴才受皇后娘娘蛊惑暗中观察贵妃娘娘的言行举动,随时向皇后娘娘汇报,奴才有罪,请贵妃娘媳宽恕。”“只有这些吗?”“只有这些。”曹节让路忠起身,令侍女取来五十两黄金,对路忠道,“路忠啊,我知道这些年你们这些做侍臣的在皇宫内也挺清苦的,这些钱不多,你拿回去补贴家用吧。”

    路忠城诚惶诚恐,忙道,“奴才不敢,奴才有罪而贵妃娘娘免于责罚,又怎敢收取娘娘的赏赐。”曹节道,“叫你拿你就拿着,我只要你今后要随时向我汇报皇后的举动就校”“谢娘娘美意。”路忠接过黄金,放入袖口。曹节道,“这儿没事了,你回去吧。”路忠再次道谢,转过身刚要走忽然又转回身来,冲曹节一施礼,道,“娘娘,奴才差点忘了,前段日子我去正阳宫时正好碰见伏德从伏皇后房间内出来,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曹节目光一亮,忙问,“哦,你听到他们什么了?”路忠道,“皇后对伏德报怨当年写信给她父伏完要伏完寻机刺杀曹公而伏完没敢,皇后对此耿耿于怀。”“果有此事?”“奴才怎敢撒谎。”曹节心中一喜,暗道,伏寿啊伏寿,这回你完了,想罢便冲路忠挥了挥手,路忠告退。

    路忠走后,曹节即刻将曹清找来,把刚才路忠所的话告辞了曹清,要曹清即刻去邺城汇报曹操。曹清不敢怠慢,便打马出了许都城,直奔邺城而去。等到了邺城魏国公府门口时已是黄昏时分,曹清知道此刻正是曹操用餐之际,不便打扰,便牵马在府门前来回走动,守门卫士认得是曹清,知道他是从许都赶来似有急事通报,便走下台阶冲曹清抱拳道,“是曹将军回来了,曹将军可否有事,容我去通报?”曹清道,“不急,主公正在用膳,待他老人家用完膳后再去通报不迟。”又等了会,从门口望见侍仆们从庭院里端膳盘而过,曹清知道曹操已用完膳,忙教门卫进去通报,一会儿,门卫出来唤曹清进见。曹清快步穿过亭廊走进大厅,曹操正坐在书案旁用手巾擦拭嘴角,灯光之下,曹操表情肃穆,目光明利地望着曹清,曹操猜到许都必有大事发生。曹清上前拱手施礼,“见过曹公。”“免了,曹清啊,你连夜求见,许都可否有什么急事?”“回曹公,二公主曹节从皇上侍臣路忠的口中得知,早在几年前伏皇后写信给其父伏完要伏完寻找谋害曹公,现伏皇后仍心存此念,召见其兄伏德要谋害曹公。”曹操听罢擦拭嘴角的手即刻停了下来,面色变得异常凝重,目光充满了杀机,半晌,他把手巾往书案上一扔,恨恨地道,“好个伏寿,你吃我的用我的,不但不知恩报德,反而一心想要谋害于我,我岂能容你!来人!将曹纯传来。”不多会,曹纯按剑赶到。曹纯见曹操召唤,便知道要有战事发生,便拱手问道,“主公,可否有战事发生?”曹操道,“没有战事,但此事比战事还要紧迫,着你带上一千虎豹骑,今晚起程,我们起程赶往许都。”曹纯领令而去。

    黎明时分,一支轻骑人马在晨光之中赶到许都城下,东方的边霞光如血,映红了城墙的一角,曹纯提马来到城门口,冲城上高喊,“快快打开城门,魏国公驾到!”守城兵士听闻,急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曹操一马当先,率领曹纯及一千虎豹骑拥入城内。曹操命令曹纯道,“曹纯,你率五百虎豹骑前去屯骑校尉府捉拿伏德全族老,不得放走一人,我自带五百铁骑回府等候你的消息。”曹纯领令而去。曹纯率五百虎豹骑赶到屯骑校尉府,此刻校尉府的大门刚刚打开,曹纯便率人马拥入,门卫上前阻拦,被曹纯一剑斩之。曹纯骑马来到院内,命令道,“不管男女老少,一概拿下!”虎豹骑听令后纷纷下马,执刀向各房间冲去。

    伏德起床后听到院内一阵噪杂,刚要使人去问,十几个虎豹骑已拥入,上前便将伏德押了出来,来到曹纯的马前,伏德认的曹纯,便疾声问道,“我身犯何罪?曹将军因何抓我?“曹纯冷笑一声,“为何抓你?数年前你妹伏皇后写信给你与你父伏完要图谋魏国公,现你妹伏寿贼心不改,与你欲谋害魏国公,这难道不够抓你的理由吗?”伏德怔了一下,他不敢相信事已败露,但曹纯的也确是事实,不过他真的是没心去谋杀曹操,这不过只是他妹妹伏皇后的意思罢了,但这图谋已经泄露,伏德也只能自认倒霉,口里却疾呼喊冤,“这是诬陷,这是诬陷!我要到皇上那儿去评理!我要到皇上那儿去评理!”曹纯不由他分,命令兵士将伏德全族老二百余口押出屯骑校尉府。

    此刻,曹操已在许都的曹府大殿内召见了御史大夫郗虑、侍中兼尚书华歆及尚书令荀彧及丞相长史、御林军总管王必四人,此四人都是曹操的心腹,位高权重,掌握着朝中大权,四个人见曹操犹如降一般来到许都,又一大早紧急召见自己,都料定必有大事发生,个个都神情肃穆。待他们行过礼坐定后曹操便道,“今有内庭侍臣告发伏皇后于五年前写信给其父伏完要谋害于我,现伏皇后贼心不死又欲与其兄伏德合谋谋害我,我决定要废除伏皇后、诛灭其九族,以解我心头之恨,之后,由华歆上表我为魏王,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行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国都为邺城,王子皆为列侯,你们意下如何?”

    郗虑、华歆、荀彧四人听闻后沉吟片刻,华歆道,“曹公功盖宇,理应称王,一切听从曹公的吩咐。”王必道,“只要曹公一声令下,王必必到!”郗虑道,“一切听从曹公的吩咐,不过,有一事还得向曹公请示一下,伏皇后既废,那她的母亲阳安长公主及她的两个皇子该如何处置?”曹操道,“一块鸠杀。”荀彧谏阻道,“曹公不可!”曹操冷冷地看着荀彧,“为何?”荀彧道,“阳安长公主是汉桓帝刘志之女,身上有皇族血脉,如果杀之,恐下人诽议,而两位皇子皆是汉室之血脉,杀之更招下人诽议,因而不可杀。”曹操淡淡一笑,道,“阳安长公主可以不杀,但两位皇子必须得死,此事不可再议。”荀彧激动起来,他起身一脸肃穆地道,“曹公称王已将使下人诽议,如若再鸩杀二皇子,恐下人会视曹公为一暴君,冷了下志士的心,还望曹公三思。”

    曹操看着荀彧冷笑道,“我看你荀彧荀文若倒对我的心早已冷了吧,荀彧,从现在起,你的尚书令暂由华歆代理,你可回家闭门返醒,好了,今日之事就议到此,华歆暂代荀彧为尚书令,协助御史大夫郗虑持节去皇宫捉拿伏皇后及两位皇子,王必率御林军随行,不得有误!”王必、华歆、郗虑起身领令而去。

    郗虑持节与华歆、王必带了一千御林军直奔皇宫,早有侍臣跑去报告献帝,献帝大惊,不知所措。此时伏皇后正在与二皇子进膳,听闻华歆、郗虑持节带兵入宫,知道大事不妙,吓得手中的筷子掉在霖上,正恐慌间,华歆、郗虑.王必及几十名御林军冲殿门而入,伏皇后忙领着二皇子转入后厅,藏在了宫庭内的墙壁缝隙郑

    献帝浑身颤抖不已,强作镇静地轻声问道,“二位爱卿为何带兵入宫?”

    华歆与郗虑拱手施礼后,郗虑道,“皇上,近日侍臣路忠告发伏皇后在五年前曾写信给其父伏完要寻机谋害曹公,曹公震怒,要求我与华歆进宫严查此事,废除皇后,望皇上见谅。”

    献帝大惊,道,“这这路忠是不是诬告呢?你们有没有查明?”

    华歆道,“已经查明,确有此事,还望皇上废掉伏皇后,以正法律。”献帝犹豫不决,不肯下废除令,华歆又道,“请皇上下诏令废除伏寿皇后之位。”

    献帝还是不肯,郗虑便展开曹操所书的策书读道,“皇上,这是曹公所写的策书,请皇上详听:皇后伏寿,由卑贱而得入宫,以至登上皇后尊位,自处显位已二十四年,皇后本以贤婌惠达、胸怀宽容而母仪下,然伏寿却怀抱妒害、包藏祸心,不可承奉命、祀奉祖宗,今派御史大夫郗虑持符节策书诏令,收缴皇后玺绶,退去中宫,迁往其他房舍,特此。”献帝听罢无言以对,只尴尴地站在那儿,华歆给郗虑使了个眼色,郗虑便请献帝走出大殿来到殿外。

    华歆一招手,几十名御林军便冲入后殿去搜寻伏皇后,少倾,有兵士来报,“报,皇后躲在墙壁缝中不肯出来。”华歆听罢跟随而去,果见伏皇后与二皇子躲在墙缝之中,华歆便策身挤进,伸手抓住伏皇后的头发,将伏皇后拖了出来,伏皇后的鞋也掉了,双手揽护着两个皇子。

    皇上与郗虑并肩坐在大殿外的长椅上,献帝对郗虑恳求道,“郗爱卿,有没有办法救救皇后与两位皇子?”郗虑满脸抑郁,回道,“回皇上,这是曹公之意,没有谁能改变的了啊。”正着,伏皇后与两个皇子被兵士推推搡搡地走了出来,伏皇后披头散发,光着脚,走到献帝的面前时对献帝哀求道,“皇上救我,救救你的皇子。”献帝流泪道,“我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延续到何时,如何救你们?”“皇上,皇上……”“快走!快走!”华歆催促道。

    献帝转头看着郗虑,哭道,“郗公,难道下还有这样的事?我可是皇上啊,皇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郗虑心中一阵难受,起身躬身施礼道,“皇上万不可伤心,保重龙体为好,微臣告退。”郗虑走后,献帝独坐在那儿低声呜咽起来,那哭声象秋风吹过树林一般沉闷并且嘶哑,皇宫内静的可怕,在各个角落似乎都能够听到献帝的哭声,一会儿,献帝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并有温柔的语言传进他聊耳朵:“皇上,皇上不要伤心了。“

    献帝抬头见是曹节,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冲她大喊道,“不要叫我皇上!我不是皇上!我不是皇上!”曹节把献帝拥在怀中,一种温柔与馨香的气息使他燥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爱妃,这是什么道理,皇上的妻子竟可让人任意宰杀,我却连一句话也不上,我这皇上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曹节道,”皇上,这也是我父万不得己才做出的决定,你想啊皇上,假如我父被人刺杀,那下更乱不,就连京城也会大乱,到那时,皇上岂不危险了?汉室下岂不危险了?”献帝沉思良久,才道,“爱妃所言也是,求爱妃求求你父,放过两个皇子,他们才不满十岁,好吗?”“好,皇上,我这就去求我父。”

    华歆、王必与郗虑捉拿了伏皇后与两个皇子后来曹府向曹操汇报,曹操很满意,但曹操观察到三饶气色有点不同,王必、华歆表情与往日相同,而郗虑似乎有些郁闷,两个人走后,曹操单独把华歆又叫了回来,曹操问,“郗虑似乎不情愿执行这次任务,在捉拿伏寿时他可有何表现?”华歆回道,“回魏国公,当时在我押着伏寿走到皇上跟前时,皇上对郗虑道‘郗爱卿,难道下竟还有这样的事时,郗虑低头不语。”曹操点点头,“看来郗虑对皇上有了恻隐之心,好了,没别的事了,你退下吧。”

    伏皇后与两个皇子被押走后分别被关入许都监狱的两个房间内,没多久,伏皇后便被秘密绞杀,两个皇子也被毒杀身亡,但曹操还不解气,着令将伏氏一族除了伏寿母亲阳安长公主之外一百余口不论大男女老少全部处死,阳安长公主被流放到涿州不毛之地放牧。

    曹操铲除了伏氏一族后终于消除了自己心头的一个隐患,他让皇上册立曹节为皇后,随之开始实施他成为魏王的计划,在这计划之中,他首先是排除异己,因他见郗虑对皇上有恻隐之心,于是便撤去郗虑的御史大夫之职,改任为太子舍人。太子舍人是何职务?太子舍人名誉上很好听,似乎是太子身边的人,实际上,太子舍人是为太子看家护院的这么一个差使,官属七品,与御史大夫正一品的级别相差甚远。郗虑本来他就对曹操杀伏皇后母子及伏氏一族人感到不满,今曹操又撤去了他御史大夫之职改任为太子舍人,这让他更加气忿,从此便怀上了对曹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