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基地回大唐第二卷风起长安第四百九十七章三箭齐发陆辰在庆州等了三天,三天之中,城中不断地有百姓从庆州城撤离,毕竟突厥南下的消息已经确准了,这些百姓寻找活命的机会这种事,陆辰自然不会去干预。
陆辰之所以还等在这里,是在等待着李道宗那面的消息,按理说,庆州距离灵州的距离并不远,三天的时间,足够一只信鸽飞个来回,但是直到现在,灵州方面依旧没有消息传来,陆辰不由得心情有些烦躁。
陆辰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不时的看一眼铺在桌子上的舆图,被陆辰安排驻兵的地方都被陆辰做了标记,当然,当陆辰拿出那红蓝铅笔的时候,自然是又让苏定方等人一阵惊叹。
“舆图看着还是有些费劲,有时间高低的整个沙盘!”看着面前的舆图,陆辰自言自语的说道,当然,后世的那种虚拟成像、卫星定位之类的东西,陆辰是不敢想的,甚至陆辰都不知道,等到自己在这个时代老死,有没有机会看到大唐的卫星上天。
陆家庄已经开始了大兴土木,学堂、医院以及住宅都在建设中,从刘泾发来的飞鸽传书中,陆辰已经得到了消息,马周与阎立德两人现在工作得很好,陆辰如今在陆家庄已经开始为“种子”准备土壤了。
“公爷!公爷!”就在陆辰背着手,附身看着舆图的时候,营帐外传来了方启有些兴奋的声音。
“进来!”陆辰沉声说道。
“公爷!”方启进了营帐,直接冲着陆辰敬礼。
“怎么说你现在也是背嵬卫的统领之一,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陆辰直接数落了方启一句。
“公爷,灵州那面的鸽子回来了!”被陆辰数落了一句的方启,嘿嘿一笑,然后直接从怀里掏出飞鸽竹筒,呈送到了陆辰面前。
“哦?!”看到方启手中的竹筒,陆辰直接一把抓了过来,直接拆开竹筒,拿出纸条看了起来,这次的纸条上面写的字不少,但是中心思想却是李道宗那面遇到了阻力。
这阻力不是来自大唐之内,而是来自外面,有一万突厥骑兵,出现在了灵州城外围,李道宗最近一直在跟这帮子突厥骑兵周旋,因此延误了给陆辰消息的时间。
这一万突厥骑兵的领头人居然是颉利可汗手下的大行台苑君璋。
看到苑君璋的名字,陆辰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次突厥是准备来个“双管齐下”?
不对!陆辰马上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个苑君璋乃是降将,以颉利可汗任人唯亲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信任苑君璋带着自己的一万突厥骑兵攻打灵州,何况灵州跟庆州还有代州以及云州不同,灵州可是有李道宗坐镇的,前面每次突厥攻打灵州,都没在李道宗手上讨得好去,显然这苑君璋带的一万突厥骑兵明显是在拖延李道宗。
但是这苑君璋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这家伙也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当年刘武周能起兵,并且割据一方,这里面苑君璋这个刘武周的妹夫可没少出力,这家伙当初玩的就是“左右逢源”那一套,李渊占了长安以后,这家伙就给刘武周献计,一面联络突厥,一面跟李渊交好,背地里却是跟颉利可汗现在的妻子,隋朝的义成公主,更是颉利可汗的后妈。
一想到这个,陆辰不由得有些感叹,这突厥的习俗还真是够可以的,继位以后还继承后妈,这习俗陆辰见到以后也是直砸吧嘴,而且这个义成公主也是个人物,直接嫁了启民可汗、始毕可汗、处罗可汗、颉利可汗四位突厥可汗,陆辰在看到关于义成公主的历史以后,也很是感叹。
好家伙,这是从爷爷伺候到孙子?关键是这个女人把这四个可汗都给熬死了,难道这位义成公主就是传说中的“天选克夫之人”?了不起啊!了不起!
当然,这义成公主是“复隋”的坚定者,而且她也有帮手,就是她的弟弟杨善经。
这杨善经史书记载的不多,但是陆辰觉得,这家伙应该不是啥好鸟,主要史书上就记载了这家伙一件事,那就是劝说颉利可汗扶持隋王杨正道称帝,说杨政道才是正统,大唐不是正统,当初颉利可汗这一族可都是受到了隋文帝的好处,应该知恩图报。
颉利可汗倒是答应了,但是颉利可汗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陆辰看着李道宗发来的消息,不由地皱眉,这苑君璋率一万突厥骑兵袭击灵州城,只不过是把李道宗给困在灵州城,至于骑兵攻城?那是扯淡!不过李道宗现在肯定是分身乏术了,陆辰这“包围圈”的计划,在李道宗这里就有了纰漏了。
不过当陆辰看到舆图上宁州的名字以后,顿时眼睛一亮,自己让薛万彻做好准备,不就是为了这时候准备的吗?
当初陆辰的意思是,李道宗率兵出灵州,直接斜插东北方向,在朔方的东北方,堵住哥伦和他手下两万骑兵的退路,若是哥伦不往这面撤,李道宗就可以直插朔州,困住朔州外围郡城。
薛万彻呢,则是带兵直接前往灵州,接管灵州防务,堵住灵州方向的缺口,自己率兵从庆州前突,娘子军卡死西陉关,如此一来,这三箭齐发,就可以堵死西北这面的突厥的路径,至于云州那面,陆辰相信,以李艺的脑子,绝对能琢磨出其中的道道。
陆辰可不相信,这位燕王会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甚至在搞定哥伦和两万突厥骑兵以后,陆辰直接合兵一处直奔梁师都的时候,这位燕王也会跑过来分一杯羹。
现在李道宗既然出不了灵州,那么就直接调薛万彻北上,顶上李道宗留下的缺口,这个计划依旧可行。
“就这么办!”陆辰在心中暗暗决定了下来,跟着用拳头捶了自己的手掌一下,一旁的方启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公爷,这一会儿皱眉,又一会儿高兴的,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