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标枪的威力确实巨大。这个时代挨上几箭,只要不是要害,强忍着可能还可以活蹦乱跳。
像三国演义中描写夏侯惇,眼珠都爆了,直接拔出来,说不能浪费,不然对不起父母,自己一口就把眼珠吃掉。
雕英雄传中,金庸先生旁白,杨再兴小商河一役,他以三百人死战四万金兵,杀其将领万户长一人,千户长、百户长一百余人,士卒两千余人孤军奋战,中数十箭,最后力竭亡,死时体内烧出来几斤箭头。可见弓箭的威力有限,换上铁甲,防御起来不会太艰难。
但这些英雄人物要是挨上一只标枪,那估计就不一样了。比如夏侯惇就不是爆眼睛,而是爆脑袋。杨无敌估计就不是力竭而亡,更加不可能那样精神,神勇到中数十箭还能杀那么多敌军。他只要同时挨上两根标枪,别说无敌,直接就成无语。
标枪比起弓箭和弩,就像是手枪、步枪和榴弹炮的区别。
……
光线却是越来越暗,广袤的大地上,泾渭分明的天与地之间,红色和黑色各站一边。
随着一轮攻击之后,分开的两部西凉铁骑,在画了两个大圆之后,又回到了开始的位置。
看着远处惊慌失措的匈奴人,北宫纯哈哈哈大笑,“畅快啊畅快,秦正那小子确实不错,推荐的这种武器,实在是太好了,我喜欢……,哈哈哈哈。”
“督护大人,我们上每人就只带了2根标枪,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把刚刚丢出去的那根捡起来?”浚在旁边凑趣的说道。
“浚,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秦正都说了,那标枪投了一次就没有用了。我看你是因为投的太急,两根都投完了吧!”马鲂在旁边无的揭露了浚的真实况。
惹得浚一阵气急,脸涨的通红,狠狠的盯着马鲂咬牙切齿道,“马鲂,两根投了又怎么样,我一箭双雕,不对,一标双人,你怎么没说说。”
看着两个家伙又开始斗嘴,张纂都已经习惯了,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免得他们没完没了。
“督护大人,我们要不要趁此大好时机,直接突围匈奴人突骑虽然折损大半,但数量还是太多。现在标枪也只有一根,要是被缠住,我怕会多生事端!”
北宫纯一听,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不屑的说道,“想缠住我们,张纂,你想多了。依我看,那些匈奴人已经是惊弓之鸟。刚刚那轮攻击已经把他们吓坏了。”
一勒缰绳,北宫纯大声吼道,“传令,随我继续进攻……”。
……
渥不基是一个羌人,但母亲是一个晋人,所以虽然他有一个羌人的名字,叫渥不基,但他在别人眼中还是一个杂种。
他喜欢杀戮,哪怕是自己被别人杀掉。刚刚的冲锋,他也跟着投了一支这种称之为标枪的武器。看着那个穿了铁甲的家伙,被一枪扎穿了膛,他兴奋异常,完全没有想到他杀了一个大家伙。
渥不基翻译过来,就是大山的儿子。他非常讨厌自己的羌人名字,他更喜欢叫自己姚基。
他他的母亲,他觉得母亲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她像高山一样伟大,又如大地一样坚强。她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让自己这个羌人儿子吃饱。她宁愿自己被打骂,也要护着自己,这些都让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可惜这个女人却在他十二岁的那年,流着泪离开了这个世界。最后悔的是迫于父亲的威,她最后也没有听到自己喊她一声阿母。在那一年,他杀了自己的羌人父亲,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姚基现在也就20出头,但已经是多年的老卒。他很崇敬北宫纯,他是一个英雄。在西凉和鲜卑的战争里,北宫纯杀人无数,靠着手中的铁矛成了西凉督护。自从被北宫纯亲自选做亲兵,他更是兴奋莫名,就像一个摸到了偶像的铁杆粉一般。
听着耳中传来熟悉的牛角声,他又开始兴奋起来,自然的就又跟着一起开始骑马准备发动冲锋。
可惜这一次,没有匈奴人再跑来送死,只是远远的避着他们,督护大人带着队伍小跑了一阵,最后也很是无趣的勒马停在了战场中央,这让他觉得很无趣。
正在发愣时,突然听到督护大人招呼自己,“姚基,你带几十个兄弟,去把刚刚我们投了的标枪捡回来,这些东西可是宝贝,不能让匈奴人捡去了,其他人警戒,准备撤退。那些匈奴土狗又开始装大尾巴狼,可惜才刚刚松了一下筋骨,就不打了,真是无趣。”
这让他稍稍提起了一些精神,不能杀活人,那就拿死人解解闷吧!
一边应着,姚基一边招呼了自己麾下的几十个弟兄向血堆走去……
……
匈奴这边,随着铁伐野的阵亡,虽然有一些混乱,但因为其他两部还有统领存在,倒也迅速稳定了下来。
铁伐原站出来重新整合部队。他们必须完成勒准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缠住这些西凉蛮子。
铁伐原是轻骑的统领,也是铁伐野的兄弟。比起铁伐野,铁伐原要冷静的多,当然也可以说出是胆小或者冷血的多。
他命令所有人保持松散阵型,拉开距离,要求任何人不得与西凉人接战,尽量保持阵型,利用速度拖住对方即可。
随着命令的传出,匈奴骑兵又活了起来。要说新首领铁伐原这个对策应该是也还不错,但可惜他威望不足,并不能让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完全听他的命令行事,比如说铁伐破。
此时太阳照得天边的云越来越来越红,浓的似血,压抑得铁伐破喘不过气来。随着铁伐野的阵亡,铁伐部落没有了首领,狼群失去了头狼,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事发生的太快,他感觉像是经历了一个噩梦。铁伐部的战法一向都战无不克,就是在很多的大部落眼中,铁伐部也是块难啃的骨头。
用突骑冲锋缠住敌人,狼骑再借着速度大肆收割,轻骑负责追击和扰。这些安排,为什么碰到这些西凉人却不行了呢?那些西凉人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他们是地狱的恶鬼?对,他们一定就是地狱的恶鬼!
作为突骑中的一个,铁伐破从来都不缺乏勇气,他很想大声吼出,为首领报仇,但声音好像全部被锁在了肚子里。
他刚刚在号角的指挥下,带着幸存的突骑跑回了本阵,心五味杂陈。才一转就看见几十个西凉蛮子准备清理战场。更加气愤的是他看到一个家伙提起了首领的脑袋,难道是准备枭首?
他绝对不会许首领的头颅被这样对待!他是一个英雄,他护部落的每一个人,他不应该死了还被这样凌辱!
虽然他还是有些害怕那些西凉蛮子,可现在这样的况,他如果不做些什么,那就不配称为草原的勇士!那他和那草原上的野狗将没有区别!他是狼,不是狗!他是勇士,不是懦夫!
压在心中的害怕和怒火,随着一声大吼,喷涌而出,“大匈奴的勇士们,随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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