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匈奴骑兵,听到勒进的命令,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
要说勒进也是狠厉非常,此时竟然直接就想到同归于尽。加之平就有些因恶而严,兵卒虽有些害怕,不过他也算是老成持重之人,这个办法也确实是所有人最好的选择。
匈奴人也不是傻子,何况这样的方法,他们以前也拿来对付过步兵方阵。虽说战马一般会主动躲避障碍物,但总会有一些晕了头或者避免不及的会冲向步兵方阵,从而给自己制造机会。
所以此时勒进命令一下,马上就是一呼百应,从者如云。
……
看着匈奴人纷纷下马,秦正真正纳闷之时,心道,“难道他们想要步战!嘿嘿,小短腿,你以为你们是强力输出鲁班吗?骑兵不做要做步兵,让我教你好好做人!”
不过还没等yy完,马上就看到匈奴人对着自己的战马一挥刀。一阵战马嘶吼后,或者说是一溜烟痛苦的嘶鸣,随即就看到几百匹战马分成一批批的往自己这边如潮水一样冲了过来。
这倒是让秦正有些佩服领军将领的脑洞,“哦靠,疯马阵吗?匈奴人真他妈有钱,拿战马做炮灰。”
心里犯嘀咕,嘴里却不敢怠慢,战马的速度可是很快的,现在又没有驼人,还被人弄伤了马股,估计此时就跟老虎被摸了股之后是一个反应,见谁怼谁!
“击鼓,锥形阵……”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鼓声立马响了起来,1000名士卒马上向着锥形靠拢,两边的人直接让开了边上的道路,中间的士卒往前继续跑着。
他们这即有习惯的服从,还有对秦正的信任,所有士卒只用了短短十几息就跑出了锥形的雏形。
幸亏是平里训练比较严格,思想工作也足,又有老兵带队指挥,不然结果还真就不好说。毕竟看到一群战马往自己奔来,又有几个人能忍住不转逃跑。
但如果选择转逃跑,估计没有几个人能逃过四条腿,毕竟牛三那样的怪物也是罕见,所以估计不是被撞死就是被踩死。
难怪名将都不喜勇武的乌合之众,独如臂指使的精锐之师。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听指挥,害人害己。
“立盾,舞,兽吼!”
“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一组单独的鼓点,只为盾手准备。
此时命令一出,所有盾手直接站定迅速就近靠拢,护住后面的弩手。然后自由的把盾举起放下,嘴里发出类似猛兽的吼叫声。配合上盾牌上的兽面,特别是一对用白漆点过的兽目。宽大的一动,一会上一会下,摇头晃脑,仿佛一头头狰狞的猛兽在咆哮。
这是秦正以前不知在哪里听到的一则战历,说是大宋步兵就有用这样的招数来对付辽和金的骑兵,吕建奇效。于是也是早早的准备了一番。后来又经过实验,还真的有效。这也便定了下来,当成盾手的一个训练项目。
士卒也算是轻车熟路,把盾牌舞得像舞狮一般,吼叫声如虎似狼,什么玩意都有。仔细一听,竟然还有学驴叫的。直接也是让秦正愕然。这是哪里来的逗比,驴是猛兽吗?
战马的速度很快,虽然没有达到全速,但也已经跑了起来。幸亏秦正的变阵也已经大致完成。
有战马已经从两边士卒让开的地方跑了过去,至于中间的,在看到一个个比自己庞大的多的“食动物”在那里张牙舞爪,听着那凶残的吼叫声,吓得屎尿齐流,嘶鸣着往两边争相跑去。
秦正的锥形阵此刻就如同草原上的一块大青石,把马群顺利的分成了两股。
这一波作,把对面的勒进等人是看的目瞪口呆。他的,这是作弊啊!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过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马群。
所有匈奴人的心头,突然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个念头,“这是妖法!为什么战马会自动往两边分开?”
秦正此刻也是心中大喜,“傻了吧!动物本能懂不懂,土鳖!”
趁着对面匈奴人发愣之时,继续大声命令道,“变阵,雁行阵,三步一击。”
“咚咚咚咚咚咚……”。
……
看着对面阵型变换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勒进,此刻心里已经开始绝望。如此精锐的步兵,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精锐的步兵,也不是他这区区2000不到的残废骑兵可以抵抗的。
想他勒进,匈奴勒氏部落的嫡系子孙,总能轻言放弃。此刻他就如同被困在绝境中的孤狼,双眼通红。手上握着祖上传下来的弯刀,大声的嘶吼道。
“大匈奴的子孙们,我们是来自草原的狼,我们从来不害怕死亡,我们是天上的雄鹰,我们注定要翱翔在蓝天上。今天,就是给祖先展现勇武的时候,勇士们,随我杀……。嗷!”
“嗷……”
“杀……”
……
秦正看着匈奴人准备攻击,立马下令原地等候,多发一支弩箭就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等着匈奴自己冲上来,这也算是以逸待劳嘛!
“止步,自由击,密集阵型。二十步以内,所有人准备近战。”
弩箭“嗖、嗖、嗖”的在不停的发。匈奴也在不停的往这边冲着,两军之间的路上,匈奴人一路向西,也被一撸到底。
但被勒进施加了“嗜血术”的家伙们,此刻都是大脑亢奋不已,害怕什么,不存在了。依旧毫无惧色的直冲了上来。
……
“啊”,一个匈奴人没跑两步,口直接被弩箭贯穿,只往前跑了两步,就一头倒在了地上。
“去死吧”,一个匈奴骑兵,抱着必死的决心,驾着战马,直接冲了上来。撞开了一个盾手的盾牌,可惜因为马速提不起来,速度并不快,紧接着就被旁边的另一个盾手一锤子敲爆了脑袋。
“嗷……”,一个八尺大汉,穿着一铁盔玄甲,他上已经扎了两三支弩箭,可他还是咬着牙冲到了跟前。
喷着满嘴鲜血,面目狰狞的挥舞着硕大的狼牙棒,模样甚是吓人,胆小一些的,估计直接被他这幅模样吓死。
一个秦正麾下伍长,冷静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看着自己出的弩箭钉进了这个匈奴人的眼睛,又从后脑勺直接穿了出来,轻轻的说了一个字,“中”。
一击即中之后,自然的接过由辅兵递过来的弩,又是一箭出,完美!
“杀……”,一个匈奴人借助同伴的掩护,突然从一个尸体后跳了出来,扑在了盾手的盾牌上,想把盾牌拉开,给后面的同伴创造机会,可惜他直接被一把长柄斩马剑,一剑刺穿,一送一抽就倒在了地上。
战场上到处都在上演杀人和被杀,匈奴此时完全落入了下风。弩与盾的组合,长兵和短锤的交替,让失去了战马且地形狭窄,又没有防具的匈奴人,成了完全一面倒的屠杀。
秦正又一锤,锤扁了一个匈奴骑兵穿了铁甲的口,睁着一双择人而噬的眼睛,咆哮道。
“兄弟们,战场之上,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使劲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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