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正的三路作战思想,很是不错。从上、下两路突破的想法也很靠谱。
特别是下路。先利用马贵、牛三的坚守,消耗匈奴。然后再配合河东援军,前后夹击,一举破敌。
已经有了一种战略高度。可惜秦正还只是停留在理论上而已,实际作中,总是有太多的意外。
比如说上路,秦正的设计,确实一环接一环,即打击了陆逐部,又打击了匈奴刘和。甚至也让他们开始相互猜忌,眼看马上就要开战,刘和却撤退了。
也许因为刘和胆子小,或许是瘟疫太过恐怖。一波食物中毒,只是吃坏了肚子的景象,直接把刘和吓得退回了永安。并没能让刘和与陆逐延打起来。
又比如中路,杨县杨氏三万大军,对上匈奴三万人马,守在城里,坚壁清野,看着马上也要城破的样子。
得他只能放弃上路的局部优势,支援中路。
至于下路,虽然目前看来,是如他所设计的那样,很顺利的堵住了刘聪的去路。但后期的发展会如何,谁又能说的准呢?
绛县以东,绛水之畔。
刘聪大军一路从端氏县往东,经过十多天,终于赶到了自己要攻陷的第二个城池,绛县。
看着清澈的绛河水,刘聪是眉头紧皱。原本他还是想使用匈奴最擅长的攻击方式,奇袭。可惜事与愿违,绛县已经做好了准备。
绛县如今几乎全天候关闭城门。除了西城门,每天在会在巳时,也就是上午9点到11点,开上一个时辰,让城中百姓去打柴做饭之外,其他时间,城门根本就不开。
他又试着,想在西门开启时发动突袭,可去了才发现头顶的太阳,在那个时间刚好对着自己的眼睛。
秋天的太阳可不小,眼睛往城池那边看去,一阵刺痛。想对城头箭,都看不到目标在哪里。
天时地利,守军是一点都不浪费。人和就更不用说了,城外已经坚壁清野,让刘聪想吃个人都找不到。城头也是人头攒动,严阵以待。这一切此时让刘聪有些进退失据。
不由得嘴里暗骂了一句,“可恶!奇袭做不了,突袭也搞不成。难道要强攻!”
刚刚说出口,又马上说道,“不行,绝对不行!就这么点兵力,拼完了,自己可真的完了。父王为什么就不能多给自己一点兵力呢?”
想到这里,刘聪又一次埋怨起的刘渊。可惜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他还是得想办法打破绛县防御。
“该怎么办呢?如今自己兵力太少,强攻肯定不行,还是必须把守军从城里调出来才行……!不过也还需先试探一番,看看绛县守军的况再说!”
……
看着在城外安营扎寨的匈奴人,绛县从上到下一片欢腾。
绛县的士卒确实有理由兴高采烈。他们等这一天可是很久了。自从秦正离开后,近二十天以来。马贵作为主将,对他们的训练一天也没有松懈。
特别是新兵,除了给弩弓的上弦练习,就是缩在城墙和盾牌后,做躲避箭矢的练习。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哪里坚持的住。
此时一见匈奴人出现,那还不是久旱逢寒霖,所有人都觉得终于可以摆脱训练的折磨。
士卒开心,主将马贵却是直皱眉头。他感觉,匈奴人还是来的太快,时间太紧了,他觉得很多的训练还不够。不过如今也只能在实战中去训练了,只希望能少死一些人才好。
徐阳作为马贵的副将,也是老搭档。看着马贵皱眉,一边嚼着一些干,一边随意问道。
“我说马贵,皱眉干嘛?高兴点,你放心,匈奴人打不进来!士卒们如今士气大涨可是好事?怎么你整得跟城要破了一样!”
马贵随意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城破?匈奴人那是做梦!只是外面的匈奴大军,看起来可不少。估摸着至少也有一万人马。比起我等可是多出不少。我担心是别的事!”
顿了一下,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如今我等也不可大意!城内四千士卒,一半近两千人是新兵,另一半近一千又都从山贼中招募而来。只有在吴山时训练的那近一千老兄弟,算的上是老卒。这仗可是不好打。”
说完,怔怔的看着徐阳问道,“你说,这样的况,我皱眉干嘛!”
徐阳看着马贵无奈又瘆人的眼神,嘴里嚼着的小零嘴直接停了下来,尴尬的一笑。
“有什么不好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城防主公已经做了安排,光箭塔就够匈奴好好头疼一阵。更何况还有陈主簿在,我等只需安心守着便可。而且匈奴又都是骑兵,我在并州之时就与他们打过交道,攻城,他们不行!”
马贵此时听到徐阳说了这么多己方的优势,到也安心不少。讲起陈远,马贵更是心生感激。
这段时间,他自己光顾着城防和新兵训练了,城内大大小小的常事务,都是陈远在持,包括后勤和辎重。
“诶!辎重营?”想到这里,马贵突然想到当初秦正离开时跟他提起过的秘密武器。
有一些期待的问道,“弩车你还记不记得?还有投石机?陈主簿也不知道研制的如何了!”
“要是四处的箭楼上各安上一台弩车,守起来就轻松了,听主公说,那家伙可是能出七八百步,威力巨大。投石机也不错,一砲过去,石头从天而落,无人能挡!”
徐阳这到有些不清楚,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这个不知道,不过昨与郭燚那厮喝……”。
徐阳讲到一半,差点说漏了嘴,马上又改口说道,“喝……茶,对,喝茶时偶尔聊起,听说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马贵却是已经听出来端倪,贴近徐阳低声呵斥道,“徐阳,此时大战在即,你竟然还敢喝酒,你就不怕我给你来一个军法从事吗?”
徐阳却是眼一瞪,低声死扛道,“谁喝酒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就是主公都讲究证据。”
然后又大声说道,“不说了,我去看看,食准备的如何了。大战在即,先犒赏一下三军将士到是真的。这可是主公定下的惯例,我先走了……!”
一说完,马上就是蹭蹭的跑下了城去。
马贵却只能摇摇头,随即又看向了城外正在扎营的匈奴人,喃喃道了一声,“来吧!让汝等碰个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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